第一百零四章 正人君子
待二人到了旅館中渾身已均被打濕。
窗外大雨滂沱,春雷陣陣,視線很迷蒙,一切都看不清。
衛(wèi)生間中任之初拿起一塊毛巾擦著頭走了出去,手中還拎著令一塊。
李清照站在沙發(fā)旁,雨水打濕的秀發(fā)一縷縷的粘在一起,順著滴落到地板上。
任之初把手中毛巾遞向李清照,道:“這雨下的也太急了,你也擦擦吧?!?p> “嗯?!崩钋逭战舆^毛巾后兒,擦著頭,望向窗外雨幕。
“這下好了,在家老實待著吧?!闭f著,任之初坐到了沙發(fā)上。
“是唄。”李清照回應(yīng)著后走到窗子前,道,“之處哥,你說咱們搬到這里住怎么樣?”
“呃……不、太好吧?!”
任之初望著她的背影,害怕住在漳州,離她老家、李格非故居太近,再經(jīng)常觸景生情怎么辦。
“怎么不好了?”李清照回頭,不是很開心。
“沒什么,我就是怕在這里你只會傷心!”
“唔~”李清照一聽也懂了他的顧慮道,“不會的,我這就是第一次來而已,我心中早就接受現(xiàn)實了?!?p> 話說這么說,可她一想到再也見不到曾經(jīng)親人了,心中還是傷感。
“行吧,哪就回去看看,能過來就過來?!?p> 任之初就慣著李清照,往死慣著她。
“嗯?!崩钋逭招︻?,點頭后兒又道,“哪邊的房子也要租哦?!?p> “嗯?為啥?!比沃醪唤猓粋€地方住不夠嘛?還要租另外一個,不要錢???!
“沒為啥,該回去還是要回去的,畢竟叔叔阿姨都在哪邊?!?p> “嗯?!?p> 任之初同意,心想,怪不得都說閨女比兒子想的多,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同時他也覺得李清照說的對,就算過來也不可能老在這邊,還是要回去的,哪邊要租,不然回去也不可能都去任一旭家住,不方便。
“好了,之處哥,我要回屋寫小說去了,你自己待著吧?!?p> “等等照兒,你不去洗個澡嘛?萬一感冒了明天怎么辦?”任之初看向她滿是雨漬的外套。
“洗澡?可是沒有衣服換???!咱們來的時候可什么東西都沒帶啊!”
“你可以圍浴巾出來啊?!?p> “唔?!?p> 李清照看向身上的衣服,猶豫不決,濕漉漉的確實不舒服,可是她不想圍浴巾出來,那不便宜了任之初。
“快去吧,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絕對不看,眼睛捂上?!?p> 任之初起身,半推半堵的把李清照擁進(jìn)了衛(wèi)生間,隨后就脫掉了外套,躺在沙發(fā)上,看起了她的小說。
衛(wèi)生間中,李清照看著鏡子中濕漉漉的自己,想起了剛剛?cè)沃跄且粡堚嵉哪?,不由的心生厭惡?p> “這家伙就是想法不純潔?!彼驼Z須臾后兒又嘟囔道:“可是衣服濕漉漉的貼著身上確實是不舒服。”
“你在里邊自言自語什么呢?趕緊洗啊,一會感冒了。”客廳中兀地傳來了任之初的聲音。
聞言,李清照斜了一眼衛(wèi)生間門,心想任之初是不是趴在門口了,這都聽得見?!你等著,要是讓我抓到你就完了!
她悄悄地握緊了門把手,猛地一拽,只見躺在沙發(fā)上的任之初倏地坐了起來。
“你干嘛呢?!”任之初一臉詫異。
“呃……沒干嘛,出來看看,我洗澡去了?!崩钋逭諏擂?。
關(guān)上門后兒,她又小聲嘀咕:“是我想太多了嗎?難道他變好了!”
思緒了許久,她搖頭,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任之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變好。
“不怕,反正我把他拿的死死的,怕什么!”
李清照低語兀自點頭后兒,才欣然的開始洗澡。
客廳中,任之初望了一眼水聲嘩嘩的衛(wèi)生間,嘟囔道:
“這一驚一乍的干嘛呢?還出來看看,有色狼嘛?!她肯定是在防著我,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蛻變,變正人君子?!?p> 嗯,就這么決定了。
他這么一想,就伴隨著窗外輕微的雷聲看起了小說,自從李清照剛開始寫的時候他看過一點,之后就一直再也沒看,也不知道寫的啥樣了。
約莫半個小時以后,他看完了十幾萬子,和預(yù)想中的一樣,女拳文,沒啥套路。
他瞅了一眼小說下的評論……
臥槽,這文筆,沒話說,織文如水,遣思款縷,輕淼淼的字行間透露著柔美,打斗場面恢宏大氣,就是這劇情……
不是我是,作者大大的小說要放女頻早火了,但,這是男頻,男主存在感也太低了,整個一工具人,保姆。
作者如果是男的就是怕老婆,如果是女的就是女強(qiáng)人。
易安大大投票救更中……
易安大大快更新?。。?!
請叫易安大人,一個個沒大沒小的,任之初腹語。
咔嚓!
突兀的開門聲傳來。
任之初聞聲望向衛(wèi)生間,只見,李清照裹著白色的浴巾,香肩半露,半濕半干的秀發(fā)蓬松著,一雙小腳踏著拖鞋。
“看什么看!”李清照呵斥,美目圓睜,她見任之初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自己就不舒服。
“沒看啥啊!用藝術(shù)的眼光欣賞你的美?!比沃跣Φ娜缁?。
“還藝術(shù)眼光,就你,有嘛?”
“我有??!”
“你沒有!”
“那你說,我沒有藝術(shù)眼光,我在看什么?!”任之初反問。
聽他這么一說,李清照臉霎時通紅,頭一扭:“不知道!”
見她如此,任之初故意道:“哎哎哎,我說你是不是想歪了,曾經(jīng)的我也想在你心中也許沒有留下什么正人君子的形象,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已看透紅塵了,世間萬物,只是過往云煙,紅顏終成白骨,韶華一過就老了,再好看有啥用,不過一副紅粉皮囊,我現(xiàn)在悟了,徹底地悟了。”
“你悟個頭了你,你不要臉,還反咬我一口。”李清照嗔怒,“其實就是你的問題,一句話都說的驢唇不對馬嘴,還悟了,誰信。哼!我回臥室寫小說去了?!?p> 李清照說完就走向了她的臥室。
“你不餓嗎?照兒,咱兩晚上還沒吃飯呢?!”
“不餓?!?p> 話音未落,她砰的一聲,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喝酒不,不醉不睡覺的那種。”
“不喝。”臥室中傳來她的聲音。
“吃羊肉喝酒怎么樣?考慮一下不?!”
任之初話說完過了一會兒,也初不見李清照回聲,就笑著去洗澡了。
臥室中,李清照穿著睡衣,一臉獰猙可人的半靠在床頭上,手指噼里啪啦有力的敲著鍵盤。
“喝你個大頭鬼,你個色胚,虧我剛剛還有點相信你變好了呢,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次也话涯銓懶≌f里,寫成壞的流油的那種人?!?p> “要小人,卑鄙無恥的那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