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黑貞
“等等!”貞德看著某個人的莽夫作為忍不住高聲提醒。
“…”迦勒底一行反倒沉默了,也許是因?yàn)槟橙说膶医滩桓?,讓眾人放棄了說教…
“瑪修小姐!這里不用擔(dān)心!你快去支援!”貞德將目光放在緊咬銀牙的瑪修身上。
“不…戰(zhàn)場上…我相信我御主的判斷…”瑪修咬牙切齒地說到。
“…真的?”少女你這可完全不像是相信的語氣啊。
“只不過…”
“只不過?”
“戰(zhàn)場話語權(quán)可‘完全’管不了戰(zhàn)后清算啊…”瑪修幽幽地望著某個正在飛龍群中豬突猛進(jìn)浪的飛起的二貨輕笑開口…
看著眼前唯獨(dú)眼中沒有笑意的少女,貞德果斷閉上了嘴,憐憫地看著某個全無所覺的二貨...
而最令迦勒底一干人疑惑的是一向沒那么愛現(xiàn)且實(shí)用主義的陸秉為啥這次要出這個無謂的風(fēng)頭?
嗯...
想必大家從雙足飛龍嘴上出現(xiàn)的“口嚼子”就能猜測一二了...
陸秉跨騎在一只黑色的飛龍背上,手中的絲線正緊緊地勒入飛龍嘴部的皮肉中,這種劇痛讓少年胯下的飛龍瘋狂擺頭掙扎,而另一邊,陸秉手中的青藍(lán)刀刃正輕淺卻迅速地不斷刺入飛龍的血肉...不致命,卻能帶來痛苦!
而每當(dāng)有其余飛龍靠近,想要將這個渺小的人類咬成兩段時,陸秉就會飛身而出一刀貫?zāi)X...
“屈服吧!”陸秉喊到。
“吼!”
不屈的咆哮說明了身下生物的桀驁。
“很好!”陸秉喝到,在驚喜于這只飛龍活力的同時將裹挾著震蕩立場的拳頭砸在飛龍的背上。
“嗷!”飛龍慘嚎著墜地。
但是某個cos馴獸師的少年并沒有準(zhǔn)備給它喘息的機(jī)會,爆鳴的拳頭狠砸在其長著骨刺的眼眶處,破碎的血肉迸濺開來。
陸秉并沒有準(zhǔn)備打瞎它,畢竟沒有眼的坐騎總有不方便的地方,但是脆弱的眼眶受襲確實(shí)讓飛龍痛不欲生。
陸秉舉起了手中的毗嵐冷漠地注視著已經(jīng)完全趴在地上哀嚎的飛龍,“臣服!或者死亡!”
“嗷...嗷...”飛龍趴在地上將頭埋入地下...這是它們表示臣服的姿勢...
“很好!”陸秉露出了笑容,飛行坐騎的入手讓陸秉一陣興奮,畢竟雖然自己飛的話會更自由...但是那樣實(shí)在是太耗血了!
而從步卒超進(jìn)化成龍騎士的陸秉撫摸著黑色飛龍那獰惡的腦袋說到,“以后你就叫雪風(fēng)吧…”
“首先…它是黑色的,其次…這個名字…你認(rèn)真的嗎?”通訊器中醫(yī)生的吐槽適時而至。
“認(rèn)真啊…我需要這個名字祥瑞祥瑞!免得見面就被人懟!”陸秉咬緊牙關(guān)鼓著腮幫說到。
“…你開心就好?!贬t(yī)生掐斷了通訊,他覺得在’雪風(fēng)’沉之前自己最好少跟某人說話,以免被判定成隊友buff…
“我們上!雪風(fēng)!”陸秉長刀前指,黑色的飛龍撞入龍群,陸秉不時起躍,跟坐下的飛龍分而合之地絞殺著飛龍群,為身后的士兵開拓著道路。
然而…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不識愛的哀傷之龍啊!至此如流星般閃耀吧!”
沉重的擊打聲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
之后傳來的則是呼嘯的破風(fēng)聲…
陸秉眼看著草皮和泥土被掀飛,看著擋路的飛龍被轟成血霧,看著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旋轉(zhuǎn)著極速飛來…
“雪風(fēng)!上升!”陸秉緊拉著手中的絲線想讓它快速抬升…
但是正如那個聲音所說的一樣…流星一般…
最終眼看躲不過的陸秉只能松開絲線…起跳…躲開了飛馳而來的流星…
而雪風(fēng)…陸秉身上破碎的血肉和鱗片就是它留存在這個世界僅有的殘骸…
“雪風(fēng)?。。。 标懕磸匦撵榈谋繇憦亓苏瑧?zhàn)場。
這代表著一段坐騎和主人友情的逝去…
同時也代表著某個妄想轉(zhuǎn)運(yùn)的人又一次失敗了…
“果然…就連這個傳奇的名字都鎮(zhèn)不住你的厄運(yùn)體質(zhì)…”醫(yī)生的吐槽從通訊器中悠悠傳來…
陸秉雙目通紅地看向流星飛來的地方…那是氣的。
五個存在異常壓迫的人影站立在那里…
“醫(yī)生…你難道不應(yīng)該優(yōu)先告訴我們…他們的存在嗎?”
“五名…從者?”
醫(yī)生不靠譜的聲音讓陸秉再次確認(rèn)了一點(diǎn)…
“人間不值得??!”陸秉腳下忽動,閃身撤至瑪修和貞德身邊。
而那五人卻并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只是站立在原地。
“存在交涉的可能嗎?”陸秉自問。
“嘖!”頗為響亮的咋舌聲讓陸秉循聲望去。
滿臉嫌惡的黑衣女子正望著這邊的…額…舉著圣旗的圣女大人…
而這邊的圣女也滿面復(fù)雜地看著對面…
“可笑!可笑??!這是哪個時代的搞笑劇目??!呵!”黑衣黑甲的女子嗤笑著這邊的某人。
“你是什么?小姑娘?”咧開的嘴角掛滿了嘲諷的笑容,“哦…原來如此,一介棟雷米的村姑…僅此而已…那么…”
黑衣黑甲的女子嘴邊的笑意擴(kuò)大,“將這種小丫頭視為救贖的國家是什么?豈不是比蛆蟲還要低級?”
“…總覺得這個論點(diǎn)無法反駁啊…”陸秉默默吐槽。
然后自家從者的盾牌落到他腦門上,“master!你哪頭的!”
“瑪修…”陸秉摸了摸頭上鼓起的包蛋疼地說到,“你這樣太暴躁了…不好…”
“害我這么暴躁的是哪個?。 爆斝薏[著眼再次舉盾,而陸秉…只能順風(fēng)順?biāo)倪x擇從心…
而兩人的談話,顯然并沒有打擾到黑衣女子的毒舌…
“啊啊!如此弱小!如此羸弱!需要我把你抱在懷里好生憐愛一番嗎?”
貞德沉默半晌,“為什么…要攻擊這個國家?”
“為什么?你問為什么?”黑衣女子仿若聽了什么笑話一樣,“屬性反轉(zhuǎn)之后你的腦子被蛆蟲吃干凈了嗎?我攻擊這個國家就是為了毀滅它!”
“為什么要做這么愚蠢的事情!貞德!”貞德高聲喊到。”
“愚蠢?哈哈哈哈哈!”黑衣貞德笑出了聲,她拭了拭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愚蠢的是我們吧!”
“在明知他們會背叛我!唾棄我之后,我有什么理由去拯救它!”
“前輩…”瑪修欲言又止。
“瑪修…讓她們自己辯論吧,畢竟…未受人苦,莫勸人善…我們只需要將歷史扳回正途…其中的艱難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不能因?yàn)樽约旱倪x擇去置喙別人的人生!”
瑪修看著神色凝重卻坦然的陸秉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明白了!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