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兩個字就像是晴天霹靂,驚的大家外焦里嫩。
還是沈茹最先反應。
“大膽混賬!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你知站在你面前的都是何人?你能對你的話負責嗎?”
這話乍聽像是訓斥,可仔細想想,卻是給了男子繼續(xù)解說的機會。
男子卻沒理她,而是深情款款的跑到洛子時身邊,“阿時,阿時你怎能對我這般殘忍?你說過會盡快說服家里,然后與我在一起的,你我已經私定終身,你說過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你怎能……”
“我和你?私定終身?”
洛子時覺得好笑。
果然娘親說的沒錯,中原,就是個大染缸,一旦陷進去便不可能獨善其身。
果然還是西域好啊,民風淳樸,至少他們率真不會這么多花花腸子,彎彎繞繞。
“我都不認識你,和你死定哪門子終身?好,你倒是說說看,我們怎么認識的,平日里怎么來往,又在何年何月何時私定的終身?。俊?p> 洛子時語氣不慌不忙,甚至格外平靜。
與其說是在為自己洗刷清白,不如說在為別人出頭一般。
“阿時,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闖哥啊,怎么才過去一夜你就不認得我了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為被他們撞見了,所以才故意和我撇清關系是不是,那好?!?p> 男子說著,突然跪在穆亦霄面前,“請王爺恕罪,草民劉闖并不認識二郡主?!?p> 將不認識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簡直比確鑿了她二人的關系還要讓人信服。
洛子時成功被逗笑,“闖哥?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讓你在這里陷害我,但你可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代價?”
她眉宇輕佻,半瞇著的眼神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眼底的殺氣雖一閃而過,但還是嚇得劉闖打了個寒顫。
他不敢與洛子時對視,忙低下頭對穆亦霄磕頭。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草民原以為郡主已經和府上溝通過一切,但實在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面,但,但小人對郡主的確是一心一意,還請王爺成全!”
“混賬!”
穆亦霄幾乎是想也沒想對著劉闖怒聲呵斥,“本王千金豈能容你隨意侮辱清譽!來人吶,將這心存歹念之人拿下!”
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wèi)沖進來。
而劉闖仿佛等得就是這個機會,“王爺你不能抓我,小人雖然高攀不上王府,但也是二郡主私定終身之人,我二人互生情愫已久,不信的話,小人可以拿出證據(jù)?!?p> “你的證據(jù)無非也是陷害阿時罷了,本王才不會讓你詭計得逞!”
穆亦霄長臂揚起想讓人將他帶走。
沈茹沒想到他如此不分場合的維護洛子時,忙開口,“王爺,你瞧,這院子里這么多人都看到了今日的場面,若不讓這混賬把話說清楚了,只怕才是真的踐踏了阿時得清譽,不妨我們就聽聽吧?”
洛子時抬眸時剛好看到沈茹眼角眉梢的算計,不用猜,這事兒又是她所為。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王妃娘娘又為何一再的給他機會,這是故意給他時間讓他扯謊嗎?”
沈茹面色一僵,顯然沒想到洛子時敢公然和她作對。
“本妃,本妃又怎會幫著外人呢?只是前些日子有奴才匯報,說阿時穿著一身夜行衣徹夜未歸,回來時身上還有血跡,本妃只是怕你被旁人所騙啊!”
跪在地上的劉闖聞言立刻大吼,“昨夜我和郡主見面時曾約定今日在這里商討成親一事,郡主初來乍到對京城多不熟悉,故此小人給了郡主一張這里的地圖,讓郡主可以順利找到這里。王爺若是不信,大可對郡主搜身!”
這么大聲的吼叫就是故意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
只怕今日不解決清楚,明日便會有人傳揚,逍遙王府剛剛找回的郡主是個與男子隨意私通的放蕩女子。
看到洛子時右手不經意的摸了摸口袋,劉闖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王爺,那地圖就在郡主身上,她就是帶著地圖來找小人的,小人不知她為何裝作不認識我,但小人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還請王爺明察!”
話畢,劉闖對著穆亦霄重重磕頭。
人證無證具在,這人說的又如此誠心誠懇,只怕明眼人都會相信,洛子時就是來赴這男子的約。
“誰說本郡主來這里,就一定是見你?”
洛子時余光瞥了眼沈茹,所以,她從出了王府開始便被沈茹的人跟蹤,當沈茹發(fā)現(xiàn)她是按照地圖所示時,便親自請穆亦霄過來,準備來一出捉奸現(xiàn)場?
所以,她小院里的那位所謂會畫畫的侍衛(wèi),也是她精心安排,就等著今日收網?
“郡主若不是來見我,又怎會來這破敗的宅子?你身上又怎會帶著我送你的地圖?”劉闖對此十分自信。
“王爺,王妃,郡主身為女子被人發(fā)現(xiàn)如此丑事,難免會想盡一切辦法否認,這一點小人不怪郡主,但今日郡主就是來見小人的,而王爺因此懲罰小人,那么小人不服!”
高傲的昂起下顎,一副任打任殺都要爭個理所當然來。
對此,洛子時真是佩服沈茹的算計,她究竟是給了這人多大的好處,讓他如此拼了命的拉她下海?
“胡說,阿時姐才不認識你,阿時姐來這里是找將軍府的!”
“將軍府根本不在這條街上,況且將軍府宏偉威嚴,郡主如此聰慧,又怎會走錯了路?”
劉闖對著小野怒吼,還想說什么,追風突然跳起來對他撲過來,嚇得他忙起身躲到侍衛(wèi)身后。
“阿時當然沒有走錯路,因為她來這里是見本將!”
一直緊閉的房門再次被人撞開,一道欣長威嚴的身影信步走到人前。
他深邃的眸光游走一圈,最終落在洛子時身上,嘴角不經意間勾起的弧度就像是看到了心心念念相見的人。
一身便裝的他如翩翩公子,一只手放在胸前,另只手背在后,沖洛子時緩緩而去。
“抱歉,本將臨時有事,這才姍姍來遲,讓郡主久等,不過……”
他斜睨著眼指了指身后眾人,“這里似乎發(fā)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