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樓的母親居然已經(jīng)去世了。”
池寶寶一邊搗藥一邊唏噓。
剛唏噓完腦袋就被戳了一指頭:“沒大沒小的,人家那樣的身份你就直接喊名字?”
在林婉眼里,哪怕對方是被拋棄的少爺,那畢竟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而且季重樓對他們池家也算是有恩的。
罵完女兒自己又吐槽上了:“那他肯定有后媽?!?p> “為什么???”
“有后媽就有后爹啊,不然他怎么會被丟到咱們這鄉(xiāng)下地方?”
池寶寶心里不痛快。
“你這搗的什么玩意兒,黑乎乎的臭死了?!绷滞裣訔壍牟恍校骸白屇闳メt(yī)院實習(xí)你不去,偏要留在這鄉(xiāng)下不務(wù)正業(yè)……”
老媽嫌臭,池寶寶就挪遠一點。
“你不是老說腰酸嗎,正好家里藥齊了,我熬個膏子晚上你抹一抹?!?p> 林婉又湊過來,壓低聲音,一副生怕別人聽到的神情:
“那書上學(xué)來的?”
“一半一半吧。”生怕林婉不信,又道:“我在學(xué)校就開始研究這個方子了,保證有效?!?p> “跟你爸一樣,反正我說什么都不聽?!?p> 林婉嘴上叨叨,動作卻麻利得很。
剛收回來的藥材還需要晾曬炮制,她也忙得很,沒空管池寶寶。
這藥膏的味道確實很大,池寶寶就在院子里架起了爐子,又從后面的庫房翻出來一只大藥罐子洗涮干凈了就開始熬。
她這人也懶,要弄什么就一次性多弄一點。
這鄉(xiāng)下的男人女人常年干活,身上小毛病不少。
她自己熬的膏子也放心,打算多弄一點到時候給外婆家和鄰居都送些過去。
林飛進院子就被熏了一跟頭:“嚯,寶寶你在干什么,煮屎?。俊?p> “……”池寶寶看看時間,把手里的木頭鏟子遞給林飛:“你來得正好,幫我看著點,我該去給小弋扎針了?!?p> 林飛一蹦三丈遠:“讓你哥我?guī)湍阒笫???p> 池寶寶簡直想踹死他:“有那么臭嗎?我都已經(jīng)加了香料進去中和了,等熬好了保證不臭。”
“臭死個人。”林飛說完就跑了,一會兒又抓進來一個小弟:“去,幫我家寶寶熬藥。”
池寶寶:“……”行吧。
“嘔……”小弟差點吐了。
池寶寶良心上過意不去,掏了一張粉紅票子塞給小弟。
“一定要這種文火慢慢熬,等火快滅了只加一塊碳進去?!背貙殞毰呐男〉艿募纾骸靶量嗔耍瑑蓚€小時后我就回來?!?p> 小弟見了錢哪還有不樂意的道理:
“寶寶你放心,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p> 話落林飛的腳就上來了:“叫誰寶寶呢叫誰寶寶呢,寶寶是你叫的?叫姐!”
小弟:“哎哎,姐?!?p> 池寶寶一走,林飛也趕緊跟上。
“寶寶,你給哥出個主意。哥想出去闖一下,你覺得呢?”
池寶寶搖頭:“估計夠嗆,外婆得哭死?!?p> 林飛的肩膀頓時就垮下來了:“家里就那么一點生意,你舅舅舅媽完全看得過來,把我活活拴在家里……”
話沒說完呢,池寶寶突然就跑了。
一輛黑色商務(wù)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窗緩緩降下。
“季重樓,你這么快就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