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叫狗屎運?”
林濤冷冽道。
清秀女孩似乎沒想到這句話會被他聽到,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道:“難道不是嗎?我們在這蹲了這么多天,都沒碰到機會,結(jié)果這小子一來,就被你們看上,這不是狗屎運是什么?”
林濤指著楚北的頭冷聲道:“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你們只看到別人的光鮮,別人的付出你們看見了嗎?”
“切,誰沒付出啊?”
一個小青年嘀咕道。
“誰說的話?站出來!”
林濤厲聲道。
“我說的!怎么了?”
小青年脖子一橫站起來道:“大不了小爺不在這行干了,你還想封殺我咋的?”
“封殺?”
林濤搖晃著手指道:“你還不夠格!”
“我把話放在這,你們誰要是能跟楚北一樣跪地上磕頭磕出血印,我現(xiàn)在就選他進組!”
林濤嚴肅道。
聽到這句話,有幾個人意動了,跪下試了試。
“嘶!真疼!”
結(jié)果剛磕下去就捂著頭站了起來,看起來簡單的血印,沒有一股狠勁還真下不了手。
“給你們機會你們都不中用!”
林濤失望地搖了搖頭,娛樂圈是個暴富圈,夢想一夜成名的人太多了,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做好準備。
就算機會擺在面前都抓不住,卻一邊羨慕那些成功的一邊抱怨自己運氣差。
李武拍著林濤的肩膀道:“你跟他們較什么勁?”
“我只是看不慣他們那副失衡的樣子…”
林濤苦笑道。
楚北看著陰涼處的眾人,突然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家庭的重擔,或許會和這群人一樣吧。
身上若無千金擔,誰愿用命賭明天。
楚北搖了搖頭,甩掉這些思緒,問道:“我什么時候可以進組?”
“一個星期之后到你的戲份,一會我把劇本給你,你回去好好看看,別讓我失望!”李武語重心長道。
楚北心中一暖,自己這也算遇到伯樂了,連忙保證道:“你放心,肯定好好看!”
……
從橫店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深夜了,楚北打開燈,十平米的房間逼仄狹小,卻收拾得整整齊齊。
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個淺黃色的書桌,像是九十年代淘汰下來的殘次品,上面還不知道被誰刻了一個早字。
這間房是他來到京都之后租的房子,每個月房租一千五。
一千五百塊錢可以在老家租一個兩室一廳了,但是在京都,就只能用租到這樣一個地方。
但是沒辦法,在家里拿著低廉的工資,想要改善家里的處境,需要十年?還是二十年?
眼看著父母越來越老,父親的腿還需要靜養(yǎng),楚北等不起了,他決定來京都拼一把。
好在,他運氣好,拼到了一個機會。
而沒拼到機會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
想到這,楚北摸了摸自己的臉,父母長得很平凡,自己長得卻這么帥,難道有隔壁老王?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喂,媽”
“小北啊,最近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啊,我找到一份新工作,過段時間就能拿到十萬塊錢,到時候就可以給爸先弄個假肢了!”
聽到這話,王鳳玲急了,連忙道:“什么工作能賺十萬啊,我可告訴你,別偷別搶,咱們家再困難,你也不許做違法的事,你不用管你爸,你就好好工作,報答社會就行了,聽到?jīng)]?”
生長在紅旗下的母親有著農(nóng)村婦女的共同點,潑辣,嘮叨,愛占小便宜。
卻對這個國家愛的深沉,是非觀永遠那么正。
“你放心吧媽,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等到時候拿到錢了我再跟你詳細說說。”
“好,你記住我說的話,別做壞事,窮不可怕,但是不能沒骨氣,沒錢了跟媽說,媽現(xiàn)在每天縫鞋墊也能賺不少錢呢”
“好,我先掛了,我要工作了…”
楚北掛掉電話,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一年前,他還在學(xué)校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他的母親還每天哼哼歌,打打麻將,串門時候別人對他的每一句稱贊都能讓母親高興好幾天。
而現(xiàn)在,五指不沾陽春水的母親卻以縫鞋墊為生,這讓他感受到了無盡的心酸。
“我要演戲!”
“我要賺錢!”
這兩個念頭一冒出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楚北擦干眼淚,開始思索起來。
今天通過腦海中的經(jīng)驗讓他嘗到了甜頭,原來演戲是如此的簡單。
根據(jù)腦海中這群人的記憶,他們并不是藍星的人,似乎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世界,仿佛是一個平行時空。
因為有很多東西都似是而非。
藍星沒有劉德華,周潤發(fā),周星馳等巨星。
同樣的,地球也沒有席京,孫杰等巨星。
準確的說,除了娛樂圈,一切都是一模一樣。
“今天可以表演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我卻選擇了最差勁的一種…嗯……太拘泥于形式了,或許單純用眼神演戲會更好。”
楚北根據(jù)腦海中的經(jīng)驗歸納總結(jié),取長補短。
過了一會,他拿起劇本,準備捋一下王爺這個角色。
“沙沙”
昏暗的燈光下,楚北先大致翻了一遍,捋了捋總綱,然后再聚精會神的觀看,時不時注釋著,這是他上學(xué)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不一會,劇本上就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楚北拿起筆,看著自己寫的字,滿意的點點頭。
還是那么好看,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