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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亂世梟雄

郡主出走,秦瓊買馬

大隋唐亂世梟雄 擺八卦陣 4664 2021-01-10 06:30:00

  武奎、武亮以及武奎之子武安福來到北平府,武安福仗勢欺人、肆意撒野,羅成及時出手,制止武安福,武安福不服,玉郡主突然出現(xiàn),化解了危機。羅成帶領(lǐng)武家兄弟以及玉郡主來到了北平王府。原來這玉郡主因不愿嫁給楊廣,趁機私逃出了登州府。玉郡主來到登州王府,王妃看出玉郡主心事,兩人交談之中,玉郡主豁然開朗,并被王妃不凡氣質(zhì)所打動,她決定不再逃避,而是勇敢地面對現(xiàn)實,回登州王府。

  秦瓊被金蛇衛(wèi)一路追殺之時,汝南莊上,程咬金正過著舒坦日子,尤俊達本以為程咬金一身武藝,一問才知程咬金只會些唬人的招式,尤俊達無奈至極,程母懇求尤俊達教授程咬金,尤俊達勉強答應(yīng)。程咬金挑了兵器,準(zhǔn)備習(xí)武,以助尤俊達劫皇綱,但是尤俊達對程咬金并不報希望,私下另尋高人,一邊應(yīng)付著程咬金。

  秦瓊被金蛇衛(wèi)追殺,和樊虎逃到一家客棧,樊虎安頓好秦瓊,邊先押著樊虎回衙門赴命。

  卻說叔寶自十五日,就出關(guān)趕到樊建威下處。建威就問:“抱不平的事,卻如何結(jié)局了?”叔寶一一回答,建威不勝驚愕。次日早飯過,匆匆的分了行李,各帶犯人二名,分路前去。樊建威投澤州,秦叔寶進潞州。到州前見公文下處,門首有系馬樁,拴了坐下黃驃馬,將兩名人犯帶進店來。主人接住,叔寶道:“主人家,這兩名人犯,是我解來的,有謹慎的去處,替我關(guān)鎖好了?!钡曛鞔鸬溃骸盃斎粲芯o要事,吩咐小人,都在小人身上?!鼻厥鍖毺们白拢愿溃骸暗曛?,著人將馬上行李搬將來了。馬拆鞍轡,不要揭去那軟替;走熱了的馬,帶了槽頭去吃些細料,干凈些的客房,出一間與我安頓?!钡曛鲾偫说溃骸袄蠣敚@幾間房,只有一間是小的的門面,容易不開;只等下縣的官員府中公干,才開這房與他居住。爺要潔凈,開上房與爺安息罷?!笔鍖毜溃骸昂??!?p>  樊虎走后,秦瓊待在客棧養(yǎng)傷,店家王小二意外發(fā)現(xiàn)秦瓊身上帶有銀子,便起了歹心,夫妻二人一起施計偷了秦瓊的銀子,又催秦瓊繳納住店銀兩,秦瓊才知銀子被偷,無奈之下,他被迫搬到草房,病情也日益加重,后又遭王小二逼迫,當(dāng)了雙锏,以維持生計。然而,貪婪的王小二夫妻二人依然不肯罷休,最終逼得秦瓊不得不痛心去賣馬求生。

  叔寶坐在草鋪上,將兩條锏橫在自己膝上,上面有些銅青了。他這锏原不是純金的,原是熟銅流金在上面。從祖秦旭傳父秦彝,傳到他已經(jīng)三世了。掛在鞍旁,那锏楞上的金都磨去了,只是槽凹里有些金氣。放在草鋪上,地濕發(fā)了銅青。叔寶自覺沒有看相,只得拿一把穰草,將銅青擦去;耀目爭光。王小二只道上邊有多少金子,朦著眼道:“秦爺,這個锏不要賣?!笔鍖毜溃骸盀楹尾灰u?”小二道:“我這潞州有個隆茂號當(dāng)鋪,專當(dāng)人什么短腳貨。秦爺將這锏抵當(dāng)幾兩銀子,買些柴米,將高就低,我伏事你老人家。待平陽府樊爺來到,加些利錢,贖去就是了?!笔鍖氁采岵坏脙蓷l金锏賣與他人,情愿去當(dāng),回答小二道:“你的所見,正合我意,同去當(dāng)了罷!”

  同王小二走到三義坊一個大姓人家,門旁黑直欞內(nèi),門掛“隆茂號當(dāng)”字牌。徑走進去,將锏在柜上一放,放得重了些,主人就有些恨嫌之意?!把?!不要打壞了我的柜桌!”叔寶道:“要當(dāng)銀子?!敝魅说溃骸斑@樣?xùn)|西,只好算廢銅。”叔寶道:“是我用的兵器,怎么叫做廢銅呢?”主人道:“你便拿得他動,叫做兵器。我們當(dāng)久了,沒用他處,只好熔做家伙賣,卻不是廢銅?”叔寶道:“就是廢銅罷了。”拿大稱來稱斤兩,那兩根锏重一百二十八斤。主人道:“朋友,還要除些折耗。”叔寶道:“上面金子也不算,有什么折耗?”主人道:“不過是金子的光景,那里作得帳!況且那兩個靶子,算不得銅價,化銅時就燒成灰了。如今是鐵櫪木的,沉重?!笔鍖殔s慷慨道:“把那八斤零頭除去,作一百二十斤實數(shù)。”主人道:“這是潞州出產(chǎn)的去處,好銅當(dāng)價是四分一斤,該五兩短二錢,多一分也不當(dāng)?!笔鍖毸闼奈鍍摄y子,幾日又吃在肚里,又不得回鄉(xiāng),仍然拿回去。小二已有些不悅之色。叔寶回店,坐在房中納悶。

  王小二就是逼命一般,又走將進來,向叔寶道:“你老人家再尋些什么值錢的東西當(dāng)罷!”叔寶道:“小二哥,你好呆!我公門中道路,除了隨身兵器,難道帶什么金寶玩物不成?”小二道:“顧不的你老人家?!笔鍖毜溃骸拔因T這匹黃驃馬,可有人要?”小二道:“秦爺在我家住有好幾時,再不曾說這句;說什么金裝锏,我這潞州人,真金了還認做假的,那曉得有用的兵器!若說起馬來,我們這里是旱地,若大若小人家,都有腳力。我看秦爺這匹黃驃,倒有幾步好走,若是肯賣,早先回家,公事都完了?!笔鍖毜溃骸斑@是就有銀子的?”小二道:“馬出門就有銀子進門?!笔鍖毜溃骸斑@里的馬市,在怎么所在?”小二道:“就在西門里大街上?!笔鍖毜溃骸笆裁磿r候去?”小二道:“五更時開市,天明就散市了?!毙《衅拮邮帐巴盹埮c秦爺吃了,明日五更天,要去賣馬。

  叔寶這一夜好難過,生怕錯過了馬市,又是一日,如坐針氈。盼到交五更時候起來,將些冷湯洗了臉,梳了頭。小二掌燈牽馬出槽。叔寶將馬一看,叫聲噯呀道:“馬都餓壞在這里了!”人被他炎涼到這等田地,那個馬一發(fā)可知了。自從算帳之后,不要說細料,連粗料也沒有得與他吃了,餓得那馬在槽頭嘶喊。婦人心慈,又不會鍘草,瞞了丈夫,偷兩束長頭草,丟在槽里,憑那馬吃也得,不吃也得。把一匹千里神駒,弄得蹄穿鼻擺,肚大毛長。叔寶敢怒而不敢言。要說餓壞了我的馬,恐那小人不知高低,就道連人也沒有得吃,那在馬乎?只得接扯攏頭,牽馬外走。王小二開門,叔寶先出門外,馬卻不肯出門,徑曉得主人要賣他的意思。馬便如何曉得賣他呢?此龍駒神馬,乃是靈獸,曉得才交五更。若是回家,就是三更天也鞴鞍轡、捎行李了。牽棧馬出門,除非是飲水囗青,沒有五更天牽他飲水的理。馬把兩只前腿蹬定這門檻,兩只后腿倒坐將下去。若論叔寶氣力,不要說這病馬,就是猛虎,也拖出去了。因見那馬囗瘦得緊,不忍加勇力去扯他,只是調(diào)息綿綿的喚。王小二卻是狠心的人,見那馬不肯出門,拿起一根門閂來,照那瘦馬的后腿上,兩三門閂,打得那馬護疼撲地跳將出去。小二把門一關(guān)道:“賣不得,再不要回來!”

  卻說叔寶牽馬到西營市來。馬市已開,買馬與賣馬的王孫公子,往來絡(luò)繹不絕??瘩R的馳驟雜囗,不記其數(shù)。有幾個人看見叔寶牽著一匹馬來都叫:“列位讓開些,窮漢子牽了一匹病馬來了!不要挨倒了他。”合唇合舌的淘氣。叔寶牽著馬在市里,顛倒走了幾回,問也沒人問一聲,對馬道:“馬,你在山東捕盜時,何等精壯!怎么今日就垂頭喪氣到這般光景!叫我怎么怨你,我是何等的人?為少了幾兩店帳,也弄得垂頭喪氣,何況于你!”

  先時還是人牽馬,后來到是馬帶著人走。一夜不曾睡得,五更天起來,空肚里出門,馬市里沒人瞅睬,走著路都是打盹睡著的。天色已明,走過了馬市,城門大開,鄉(xiāng)下農(nóng)夫挑柴進城來賣。潞州即今山西地方,秋收都是那茹茹秸兒;若是別的糧食,收拾起來枯槁了,獨有這一種氣旺,秋收之后,還有青葉在上。馬是餓極的了,見了青葉,一口撲去,將賣柴的老ZJ一交撲倒。叔寶如夢中驚覺,急去攙扶。那人老當(dāng)益壯,翻身跳起道:“朋友,不要著忙,不曾跌壞我那里。”那時馬嚼青柴,不得溜韁。老者道:“你這匹馬牽著不騎,慢慢的走,敢是要賣的么?”叔寶道:“便是要賣他,在這里撞個主顧?!崩险叩溃骸榜R膘雖是跌了,韁口倒還好哩!”叔寶正在懊悶之際,見老者之言,反歡喜起來了。

  問老者道:“你是鞭杖行,還是獸醫(yī)出身?”老者道:“我也不是鞭杖行,也不是獸醫(yī)。老漢今年六十歲了,離城十五里居住。這四束柴有一百多斤,我挑進城來,肩也不曾換一換,你這馬輕輕的撲了一口青柴,我便跌了一交,就知這馬韁口還好;只可惜你頭路不熟,走到這馬市里來。這馬市里買馬的,都是那等不得窮的人。”叔寶笑道:“怎么叫做等不得窮的人?”老者道:“但凡富貴子弟,未曾買馬,先叫手下人拿著一副鞍轡跟著走??粗辛笋R的毛片,搭上自己的鞍轡,放個轡頭,中意方才肯買。他怎肯買你的病馬培養(yǎng)?自古道:‘買金須向識金家。’怎么在這個所在出脫病馬來?你便走上幾日,也沒有人瞧著哩!”叔寶道:“你賣柴的小事。你若引我去賣了這匹馬,事成之后,送你一兩銀子牙錢。”老者聽說,大喜道:“這里出西門去十五里地,有個主人姓單,雙名雄信,排行第二,我們都稱他做二員外。他結(jié)交豪杰,買好馬送朋友?!?p>  叔寶如酒醉方醒,大夢初黨的一般,暗暗自悔:“我失了檢點。在家時常聞朋友說:‘潞州二賢莊單雄信,是個延納的豪杰?!以趺吹酱耍筒蝗グ菟??如今弄得衣衫襤褸,鵠面鳩形一般,卻去拜他,豈不是遲了!正是臨渴掘井,悔之無及。若不往二賢莊去,過了此渡,又無船了,卻怎么處?也罷,只是賣馬,不要認慕名的朋友就是了。老人家,你引我前去;果然賣了此馬,實送你一兩銀子?!崩险哓澚撕裰x,將四束柴寄在豆腐店門口,叫賣豆腐的:“替我照管一照管。”扁擔(dān)頭上,有一個青布口袋兒,袋了一升黃豆,進城來換茶葉的。見馬餓得狠,把豆兒倒在個深坑塘里面,扯些青柴,拌了與那馬且吃了。老ZJ拿扁擔(dān)兒引路,叔寶牽馬竟出西門。約十?dāng)?shù)里之地,果然一所大莊,怎見得?但見:碧流縈繞,古木陰森。碧流鶯繞,往來魚騰縱橫;古木陰森,上下鳥聲稠雜。小橋虹跨,景色清幽;高廈云連,規(guī)模齊整。若非閥,定是名門。

  老持扁挑過橋人莊。叔寶在橋南樹下拴馬,見那馬瘦得不像模樣,心中暗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看不上,教他人怎么肯買?”因連日沒心緒,不曾牽去飲水啃青刷钅包,鬃尾都結(jié)在一處。叔寶只得將左手衣袖卷起,按著馬鞍,右手五指,將馬領(lǐng)鬃往下分理。那馬怕疼,就掉過頭來,望著主人將鼻息亂扭,眼中就滾下淚來。叔寶心酸,也不去理他領(lǐng)鬃,用手掌在他項上,拍了這兩掌道:“馬耶,馬耶!你就是我的童仆一般。在山東六府馳名,也仗你一背之力。今日我月建不利,把你賣在這莊上,你回頭有戀戀不舍之意,我卻忍心賣你,我反不如你也!”馬見主人拍項吩咐,有欲言之狀:四蹄踢跳,嘶喊連聲。叔寶在樹下長嘆不絕。

  卻說雄信富厚之家,秋收事畢,閑坐廳前。見老人家豎扁擔(dān)于窗扇門外邊,進門垂手,對員外道:“老漢進城賣柴,見個山東人牽匹黃驃馬要賣;那馬雖跌落膘,韁口還硬。如今領(lǐng)著馬在莊外,請員外看看?!毙坌诺溃骸翱墒屈S驃馬?”老漢道:“正是黃驃馬?!毙坌牌鹕?,從人跟隨出莊。

  叔寶隔溪一望,見雄信身高一丈,貌若靈官,戴萬字頂皂莢包金,穿寒羅細褶,粉底皂鞋。叔寶自家看著身上,不像模樣得緊,躲在大樹背后解凈手,抖下衣袖,揩了面上淚痕。雄信過橋,只去看馬,不去問人。雄信善識良馬。把衣袖撩起,用左手在馬腰中一按。雄信膂力最狠,那馬雖筋骨峻(山曾),卻也分毫不動。托一托頭至尾,準(zhǔn)長丈余,蹄至鬃,準(zhǔn)高八尺;遍體黃毛,如金絲細卷,并無半點雜色。此馬妙處,正是:奔騰千里蕩塵埃,神駿能空冀北胎。

  蹬斷絲韁搖玉轡,金龍飛下九天來。

  雄信看罷了馬,才與叔寶相見道:“馬是你賣的么?”單員外只道是販馬的漢子,不以禮貌相待,只把你我相稱。叔寶卻認賣馬,不認販馬,答道:“小可也不是販馬的人;自己的腳力,窮途貨于寶莊?!毙坌诺溃骸耙膊还苣阗I來的自騎的,竟說價罷了?!笔鍖毜溃骸叭素毼镔v,不敢言價;只賜五十兩,充前途盤費足矣。”雄信道:“這馬討五十兩銀子也不多;只是膘跌重了,若是上得細料,用些工本,還養(yǎng)得起來。若不吃細料,這馬就是廢物了。今見你說得可憐,我與你三十兩銀子,只當(dāng)送兄路費罷了?!毙坌胚€了三十兩銀子,轉(zhuǎn)身過橋,往里就走,也不十分勤力要買。叔寶只得跟過橋來道:“憑員外賜多少罷了?!?p>  叔寶雙手來接銀子。雄信料已買成,銀子不過手,用好言問叔寶道:“兄是山東,貴府是那一府?”叔寶道:“就是齊州?!毙坌虐雁y子向衣袖里一籠,叔寶大驚,想是不買了,心中好生捉摸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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