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一娘一笑,陳言也跟著笑了起來,還下意識的撓了撓頭。不過如此一來,倆人之間倒是變得熟悉了很多。
陳言雖然一直在戒備著,但哪里是梅十一娘這種人的對手,不知不覺間就被套了很多話。期間梅十一娘假裝很隨意的拿出來一幅畫,畫上是山水風(fēng)景與女子風(fēng)情,其上還有題跋。
梅十一娘當(dāng)然不是讓陳言品鑒,而是借著書畫說故事;這是一個充滿了愛恨情仇,悲歡離合的故事,梅十一娘自然是故事的主角。
自己說自己的故事,特別是如此美麗風(fēng)情的女子與你訴說,等同于和你袒露心扉,傾訴衷腸,誰能不被感動,不被代入。
陳言便如此入甕了。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雖然不會品鑒詩畫,但什么形象生動,形神兼?zhèn)?,融情于景這些套話一說,讓梅十一娘徹底誤會,陳言就是一個深層不漏,學(xué)問極大之人,而內(nèi)心也更加堅定了那兩首詩,都是出自陳言之手。
但畫上的字,因為大巽用的依然是古文字,也就是繁體字,陳言很多都不認識;但又不是全不認識,這就讓梅十一娘很困惑。
不能說不識字,但又算不得識字,偏偏對藝術(shù)有很深的造詣,還能寫出那般絕美的詩詞。梅十一娘一番探究下來,反而發(fā)現(xiàn)自己對陳言更加的不了解了。
眼見再下去,氣氛越來越好,倆人有向著姐弟親人方面發(fā)展的趨勢,梅十一娘及時止住了。言說要午休,終于讓陳言離開,自然沒忘記給陳言工錢。
陳言還有些意猶未盡,畢竟梅十一娘擱在他原本的時代,那絕對是流量加實力的一線女星,不僅人美,戲也演得十分逼真。
如此美女與他閑話家常,陳言如何舍得離開,只是他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很多。
從梅十一娘房間出來,走了沒幾步,便到了蘭姑娘的房間。蘭姑娘房門大開,看到陳言后,竟主動邀請他進來,然后關(guān)上了門。
陳言很詫異,除了那次張東奇事件外,他跟蘭姑娘再無交集,今日看這情形,蘭過娘卻異常的熱情。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啊。但陳言自己一個送水的,不覺得有什么值得蘭姑娘覬覦的。難道是昨日沒來,冬梅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陳言在胡思亂想著,蘭姑娘也并沒有著急說什么,而是與他熱絡(luò)的客套。
蘭姑娘花名蘭兒,本名無人知曉。在這種地方,也沒人會在乎他人的本名。
不過大巽國雖然不禁青樓,卻也不鼓勵。能在這里待著的女子,大多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只是能混到有伺候丫鬟的地步,多半早已看開了過往。
但這并不妨礙姑娘們拿過往來博同情,畢竟很多人,偏偏就喜歡在她們這樣的人身上尋找真情。而姑娘們也樂得以此增加自己的收入。
蘭兒將陳言喊進屋里后,也拿出對待客人的那一套來對待陳言。訴說自己的悲慘過往,以期騙得陳言的同情,只不過她修為比之梅十一娘差了很多,氣氛轉(zhuǎn)折的太過生硬,陳言很難有代入感。
迫不得已,蘭兒直接開大招了“陳言,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覺得怎樣才能回答我,條件隨便你開。就算你想睡我都可以,該給的錢,我從自己的私房錢里出,給王媽媽?!?p> “額,蘭姑娘嚴重了,有問題您不妨直接問,我知道的一定回答?!标愌砸廊粵]有放開,還是客氣的說道。
“你讀過書?”蘭兒不客氣,直接開問。
“上過幾年私塾?!?p> “王德之的詩是你寫的!”蘭兒這次直接用了肯定句,不過目光緊緊的盯著陳言。
“不是?!标愌宰匀徊粫姓J。
“那怎么才能是你寫的,這樣嗎?”蘭兒說著,一只手將自己的衣衫敞開,露出了半個肩膀和鎖骨,酥胸更是隱約;另一只手則拉開了裙子,雪白的長腿展露無余。
“不,不是?!标愌匝柿丝诳谒?,但依然堅定的說道。
“那這樣呢?”蘭兒脫去了外衫,直接穿著短衣,開始跳起了舞蹈。甩發(fā)眨眼抖肚,長臂揮舞間,顫顫巍??;扭腰抬臀踢腿,旋轉(zhuǎn)跳躍中,又白又嫩。
一曲現(xiàn)場版的激情舞蹈,跳的陳言口干舌燥,偏偏蘭兒還不時的湊到陳言面前,貼著他的身軀舞蹈。
借著跳舞的動作,不時的俯身貼到他的耳朵上,輕聲的問道“怎么樣,這樣就是你寫的了吧?!?p> 陳言知道這是赤裸裸的色誘,但他也知道自己一個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后都是母胎solo的“老處男”,也很難抵擋這樣的誘惑。
于是陳言強迫自己去使用精神勝利法,“觀想從姑姑”!
那肥碩而顫巍巍的身軀,幾乎是一個圓滾滾的肉球,一行一動都讓人聯(lián)想到,白瓷呼啦的肥肉,還是不曾處理過,軟趴趴油膩讓人犯惡心的生肥肉。
效果是明顯的,陳言那躁動起來的心,很快就平復(fù)了下來。
拋開了情欲再去欣賞蘭兒的舞蹈,陳言發(fā)現(xiàn)也就那么回事兒,比之之前的世界里網(wǎng)紅們的舞蹈差遠了。
“胳膊甩不開,踢腿也踢不直,腦袋僵硬的跟個僵尸似的,肢體嚴重不協(xié)調(diào),差評!”陳言帶著嫌棄說道。
蘭兒為了誘惑陳言,也是下了大功夫,這半天舞蹈下來,跳的全身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但看著原本已經(jīng)被迷住的陳言,不知怎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蘭兒頓生挫敗,難道自己已經(jīng)老了,真的舞跳的這么差?連一個燒水的仆役都誘惑不了了?
惱怒之下,蘭兒直接就停下不跳了,生氣的走回床邊坐下。
陳言見狀便站起來準備告辭,但蘭兒還是不死心,一步走到陳言面前,直接跳起來雙腿夾著陳言的腰,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掛在了他身上,同時嘴巴貼近陳言的耳朵說道“我看過了,今天是黃道吉日,宜同房。今晚我不接客,專門給你留門,晚上記得來找我?!?p> 說完還故意用舌頭舔了下陳言的耳垂。
陳言下意識的說道“找你干嘛?大吉大利,今晚吃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