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也在場?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在場呢。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那天看到的景色。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原來,他沒有弄丟我,我也沒有失去他。都是那天的燈火太璀璨……”
陳言一首稼軒詞《青玉案·元夕》,竟是直接讓梅十三娘精神崩潰了,自說自話,又哭又笑。
“唉!果然幸福都是相似的,但不幸卻各有各的不同?!标愌愿锌痪洌似鸩璞璐似綇?fù)下方才被嚇的快速跳動的心。
喝完茶一抬頭,陳言卻又是一哆嗦。手里的茶水全都灑了。
梅十三娘忽然就不哭不鬧了,臉上也沒了淚痕,妝容依然精致,此時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似乎方才那一幕,只是陳言的幻覺。
“我最大的秘密,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辦?”梅十三娘一臉清冷,面色嚴(yán)肅的問道。
“你真的不殺我?”
“要?dú)⒛?,機(jī)會多的是,何必暴露我自己的秘密?!?p> “唉,只怕是不死比死也好不到哪里去,從此就上了你這條賊船了?!?p> “你果然聰明。不過你也不需擔(dān)心,畢竟你能為我所用的,也只是詩賦文采而已。我在這可以跟你約定,只要你給我寫夠三首詩,不五首,不十首詩。我就放你自由,還會給你這輩子都用不完的金銀財(cái)物。”
“不是,大姐,不帶你這么承諾的,這話你自己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自是信的。雖說女人都是善變的,但誓約不算在內(nèi)。況且這十首詩必須要在我需要的時候提供。而且你不能再給別人寫詩,僅此而已,很簡單的?!?p> “這還簡單,你這一句話又多了一限制條件?!?p> “有嗎?哎呀別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了,你只要保證每一首都能達(dá)到方才那首的水準(zhǔn),別的都好說啦?!?p> “又……加條件了。還有完沒完了?!?p> “好了,這首長短句不許再跟任何人吟誦。他是只屬于我的。后面我會跟王媽媽說,把你調(diào)到前院來幫忙,去忙吧。”
“得嘞,回見了您嘞,最好別見?!?p> “嗯?你說什么!”
“沒事兒,沒事兒,大吉大利,今晚吃雞?!标愌哉f著就開門趕緊跑了。
外面,春兒在門口的小房間里正在靠著火爐取暖,見陳言出來,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十三娘是不是很好說話。跟你聊什么了,你沒事兒吧?”春兒顯得很熱情,關(guān)切的問陳言。
“沒事兒,就看我長得像她弟弟,所以跟我說一聲調(diào)我到前院工作?!?p> “?。渴镞€有弟弟呢?我怎么不知道?!?p>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标愌脏止疽宦?,還是有些不甘心就此被控制,于是決定試探一番?!鞍ビ袀€事兒我跟你說啊,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p> “哎,你說,我這嘴在這冬梅院是出了名的緊,我保證誰都不說?!贝簝弘p眼放光,那是對“八卦”的渴望的眼神。
陳言回頭看了看,梅十三娘的房門緊閉著,又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經(jīng)過這才湊到春兒的耳邊,悄聲說道
“你們家梅十三娘其實(shí)會說話,她是敵國潛伏在咱們大巽國的密探,裝作啞巴,就是為了打探消息……”陳言自己杜撰加事實(shí)互相摻和著跟春兒說了一大堆。
春兒聽完就立馬反駁道“不可能,十三娘曾經(jīng)不小心把腿摔斷過,骨頭茬子都露出來了,疼的她好幾天睡不著覺,但卻沒有聽到她叫喊一聲?!?p> “切,你懂什么,合格的密探,那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的,就算是在跟人恩愛的時候,說不定都保持著清醒……”
“啊,姑娘,天寒霜重的,您怎么出來也不多披件衣服?!贝簝汉鋈婚_口喊道。
“哎呀,我擦?!标愌曰仡^看到梅十三娘竟然不知何時出來了,而且就在他身后不足兩三米的地方,直勾勾的盯著他,嚇得陳言一哆嗦,口頭禪都蹦出來了。
“啊哈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挺風(fēng)和日麗的,我下午還有活,先走了?!标愌該狭藫项^,編了句瞎話就跑了。
陳言走后,春兒跟在梅十三娘的身后,一起去了屋里。
從上午燒完水去送水,一直到了下午接近傍晚,陳言才終于回到后院。
此時羅強(qiáng)川正蹲在門口曬太陽。
過了午飯,距離晚飯又還早,正是他一天之中最悠閑的時刻。見陳言回來了,羅強(qiáng)川一下子竄了過來,然后像個狗一樣,圍著陳言上上下下的嗅個不停。
“哇擦擦,果然帶著脂粉香??炜烊鐚?shí)招來,做了哪個姑娘的入幕之賓了。”羅強(qiáng)川半唱戲半口語的問道。
“別鬧,今兒我這一身肉差點(diǎn)交代出去,快讓我歇會兒。”陳言靠在墻角坐下,依然有些后怕。梅十一娘和蘭兒給他的感覺,最多有些難纏;但梅十三娘,是真的能威脅生命。
這女人,絕對不只是青樓頭牌那么簡單,必然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有方才在春兒那的試探了,此時陳言也不敢多說,于是便岔開話題問道“強(qiáng)哥今兒怎么了這是,這么開心?”
“哈哈哈,果然還是你小子最懂我。等我下?!绷_強(qiáng)川大笑著走進(jìn)屋里,然后很快又走出來,此時手里端著一大盤肉和新鮮的水果。
“哇,發(fā)財(cái)了你這是?”陳言忙做過來,肉吃不動了,但水果還是很難得的,畢竟此時冬季,又是在科技不發(fā)達(dá)的大巽朝,新鮮水果價格甚至超過了肉食。
“哈哈哈差不多吧?!绷_強(qiáng)川把盤子放在地上,然后和陳言倆人席地而坐,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吃著東西。
“我很快就能成為大廚了。羅師傅終于開始讓我單獨(dú)開爐燒菜,以后不僅工錢翻倍,更是能鍛煉手藝,雖說還是幫廚,但已經(jīng)是幫廚里面的老大了,哈哈哈。而且羅師傅跟我聊過,他年紀(jì)大了,后面只要我能堅(jiān)持半年不出什么大問題,他就徹底休息,冬梅院的后廚,今后就歸我館了。你小子,從此就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吧,哈哈哈。”
陳言聞言卻愣住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夜沒事兒用炭枝瞎寫的故事,今天這一切的遭遇,似乎都跟那故事有些關(guān)聯(lián),三個姑娘的糾纏,特別是蘭兒的直接留門……
陳言之前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但此時羅強(qiáng)川的話語一出,陳言一下子就反應(yīng)了過來。
難道,我寫的故事竟然能變成現(xiàn)實(shí)?!
手撕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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