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忙完回到住處,陳言路上買了些熟食和酒帶回來。畢竟工錢長了,自然也就敢多消費(fèi)了。
燒了壺水,把酒燙燙,陳言坐在炕頭,裹著棉被,美滋滋的吃起宵夜來。
“難道說,我天生就適合古代嗎?才來一個多月,這又升職又加薪的,簡直人生贏家呀。”陳言頗為自得的想著。
“唉,唯一可惜就是在這冬梅院,太難接觸到好姑娘了。梅十一娘這些人,一個個背后都藏著大秘密,而且還是這樣的行當(dāng),實在沒法娶回家呀。不過也不著急,我現(xiàn)在這具身體貌似也就十八九歲,還有的是時間。等多掙點錢,不行就換個行業(yè)。”
“說起來,怪不得都說磨難促使人成長,這冬梅院里天天各種勾心斗角的,不成長別說吃不上飯,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壓力才是成長最好的動力呀?!?p> “對了,從姑姑那身材,真的是太影響食欲了。她自己難道就不難受嗎?”也沒別的娛樂項目,陳言一邊自飲自酌,一邊發(fā)散著思維,隨意的想象著。
“對啊,羅強(qiáng)川不是當(dāng)上大廚了嗎。這說明我真的可以改變別人的生活軌跡啊。以后肯定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面對從姑姑,不行我得讓她減肥。說不好她減肥后的樣子,真的能迷死人呢。畢竟按照前世來看,三十多歲的從姑姑,正是最為成熟風(fēng)韻,最有女人味的年紀(jì)。”
陳言激動之下,立刻開始用燒火棍在地上撰寫故事。
開始很順利,沒有如羅強(qiáng)川那次一般,半天才寫出來。但寫了一半,不知為何,燒火棍忽然折斷,陳言更是感覺腦海之中忽然出現(xiàn)悶雷般炸響,似乎有一道白光閃爍,竟將他想象的關(guān)于從姑姑的故事,全都從他腦海中給抹除了。
陳言雙眼一翻,竟是直接昏迷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冬梅院從姑姑的小院中,從姑姑剛被丫鬟伺候著洗漱完,準(zhǔn)備吃點宵夜鉆被窩。
腦海之中竟然憑空產(chǎn)生了想要減肥的想法。
這如何使得,這身軀體可是最好的偽裝色。雖然自己也時常感覺難以忍受,但為了任務(wù),丟失性命也在所不惜,這點犧牲又算的了什么。
怎么能產(chǎn)生減肥的念頭呢,太不應(yīng)該了,從姑姑頗為自責(zé)。于是又讓丫鬟送了些宵夜過來。
從姑姑自責(zé)完,發(fā)現(xiàn)自己減肥的念頭竟然依然在,而且還在不斷加強(qiáng)中,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影響著她。
難道我被發(fā)現(xiàn)了?!可為何從這方面下手?管你怎么想的,究竟是誰,敢伸手就給你廢了。
從姑姑默默發(fā)力,直接將自己腦海中的減肥念頭給滅殺了。
就是此時,陳言被反噬,直接昏迷了。
第二天,陳言醒來時,都已經(jīng)下午了。
頭疼欲裂,看著桌上沒吃完的菜沒喝完的酒,陳言搖搖頭,再一回想,昨天還陪著羅強(qiáng)川喝了些,嘀咕了一句喝酒誤事啊,便起床洗漱了。
絲毫沒有想起,昨夜相要寫從姑姑減肥的故事,更沒有意識到,昨晚不是喝醉而是被迫昏迷了。
收拾一番,也不著急去冬梅院蹭飯了,反正他隨時去,羅強(qiáng)川那隨時都有吃的。
吃過飯陳言便開始按照自己的設(shè)想,一點點的整改冬梅院。
他并不著急,一來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再者想要讓這些“古人”們理解他的想法,也需要時間。
忙忙碌碌,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日,到了梅十一娘招待虞忻苒的時候。
冬梅院表面上看起來依然如舊,但今日的客人都是精挑細(xì)選的,幾乎沒有平頭百姓或者是宰相虞望北的政敵家族人士。
這次陪同虞忻苒的只有關(guān)風(fēng)和閆若。但只有閆若注意到了這些細(xì)節(jié)。
梅十一娘今天與陳言對了好幾遍臺詞,讓陳言著實也享受了一把權(quán)貴子弟奢靡的生活。
但梅十一娘還是不放心,干脆讓陳言換上青衣小帽,扮作倒酒的雜役,與玉兒一同伺候在側(cè)。
萬一有什么,也好臨場發(fā)揮有個幫襯。
這讓本來不緊張的陳言都有些緊張起來了。
不過好在,今日虞忻苒心情似乎很不錯,沒有刻意為難人,和關(guān)風(fēng)閆若三人靜靜的欣賞完梅十一娘的舞姿后,便讓其伺候在一旁,三人激烈的討論起什么來。
顯然來之前,三人就已經(jīng)在爭吵了,似乎是在說前幾日的地震,以及紅葉山地貌的改變。
陳言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三人討論的剛好是陳言最感興趣的部分。
閆若堅持世上沒有神仙,紅葉山地貌的改變,都是地震造成的。
虞忻苒則聲稱肯定有神仙,地震那日,有人看到一束沖天而起的光芒。
關(guān)風(fēng)對這些都不關(guān)心,他在大口的喝酒吃肉,只在虞忻苒生氣的時候,開口無條件的贊同她說的。
爭論半天,虞忻苒有些不耐,直接揮揮手,說道“你們自去尋樂子去吧。我要跟我的小美人,好好說說話?!?p> “可是……”倆人都有些不放心,但虞忻苒臉色已經(jīng)露出慍色,于是倆人只能灰溜溜的出門了。
然后,陳言和玉兒也被趕了出來。臨出門前,陳言只能丟給梅十一娘一個加油的眼神。
但倆人也不敢走遠(yuǎn),怕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招呼,于是就在門口不遠(yuǎn)處站著。
而關(guān)風(fēng)和閆若倆人,也相當(dāng)?shù)摹捌孑狻?,離開房間,并未去尋歡作樂,各自憑欄站著,互相也不言語。
于是,四個人,三種身份,就這么默默無語的站在了兩個姑娘的房門外。
最后還是閆若覺得氣氛太過于尷尬,于是招手讓陳言過來問道“你們冬梅院已經(jīng)知道小苒的女兒家身份了吧。”
“您諸位都是貴人,我們可不敢胡亂猜測,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p> “好一個本分。今日這場子是誰負(fù)責(zé)的,是個人才?!?p> “謝公子夸獎。”陳言暗道心思果然沒白費(fèi),這些頂級權(quán)貴,一個個都心思都不簡單。
“哦?竟是你張羅的,難得難得,你叫什么名字?”
“陳言?!?p> “沉默寡言之意,還是陳情盡言之屬?”
“沒公子想的深遠(yuǎn),言就是說話的意思,小時久不開口,俺爹怕俺是個啞巴,就喊俺陳說話。后被私塾先生改為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