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如此,不應(yīng)如此?!标愌脏?p> 梅十三娘的解釋,對陳言有很大的沖擊,哪怕是知道這個世界有神仙有怪獸的時候,陳言都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對于生活在新時代的陳言來說,小時候也經(jīng)歷過貧窮,更知道掙錢的不容易。但在哪個時代,人命是最珍貴,最重要的。
在全民奔小康的時代,貧窮不可能被完全消除;更有些價值觀被物質(zhì)條件沖擊的毫無下限。
割腎換蘋果;Easy girl;YP偷錢;碰瓷……
也有些輕聲的,但大多是不堪壓力的逃避或是年輕不懂生命的珍貴。
但現(xiàn)在,就在陳言的眼前,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為了家庭為了家人的生活,選擇出賣自己的生命。
可貴嗎,極其可貴!
可悲嗎,時代悲哀!
陳言忽然覺得不應(yīng)該這樣,生活沒有捷徑可走。
如此驟然富貴,真的能給家人帶來好的生活嗎?
會不會貪圖享樂,忘了勞動,等錢花光了,連現(xiàn)在的清貧日子都沒法擁有了。
這一刻,陳言覺得自己的責(zé)任心或者也可以說是圣母心發(fā)作了,他不能看著這些人就這么廉價的處理掉自己的性命,他必須要阻止這一切。
“你先回去吧,我去忙會兒。有空我會去看你?!标愌詫χ肥镎f道。
“好,注意安全?!泵肥锎蟾拍懿碌疥愌韵胱鍪裁?,不過她沒有阻止,溫柔一笑便返回冬梅院了。
陳言走到院子前,直接走到那倆登記的人面前,詢問具體情形。
被插隊后面的人罵罵咧咧,倆登記的人也很是不耐煩,不過陳言沒有管這些。
他先是問了登記的人,然后又在隊伍里詢問了一番。得到的信息與梅十三娘所說一致。
順道,陳言勸走了好幾位。
陳言再次走到門口,對登記的倆人說到“先別弄了,我有事要和你們負責(zé)人商量。”
“你誰啊,在這沒事兒找事兒。吃多撐的吧?!逼渲幸蝗俗岅愌愿愕煤軔阑?,不耐煩的說道。
“他是陳言,咱大風(fēng)城的名人兒,怎么這是也想跟咱們這些苦哈哈爭奪加入知途門的機會嗎?”很多人認出了陳言,調(diào)侃道。
“陳言……你稍微我去通報一聲?!碑吘故窃诩t魚擂臺上展示過真實力量的人,而且大風(fēng)城最近很多事兒都和他有關(guān)系,人的名樹的影,登記的人也不敢太過于怠慢。
很快陳言就被通知可以進去了,而且回來的人直接宣布,今日份登記到此為止,讓后面的人明日再來。
顯然是給足了陳言的面子。
進得院子,跟陳言想象中的畫面大相徑庭。
他仿佛走進了某個世外桃源。
冬日尚未過去,院子里便有桃花在與梅花爭香,院子里似乎沒有貴賤之分,所有人都是一身青衫。唯一所不同的,是男的袖口領(lǐng)口繪青松綠竹;女的則是臘梅和幽蘭。
有人在捧書邊走邊閱讀,有人在拿著掃帚打掃庭院修整花草;有人在烹茶對弈;有人在逗弄寵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干,但并不顯得忙碌;反而是一派閑適輕松的氛圍。
陳言被引導(dǎo)著來到了池塘邊的涼亭里。
一名頭戴斗笠看不出年歲的男子正在垂釣。
見陳言到來,那人將魚竿交給其他人,起身迎接陳言。
男子看起來年歲不大,約莫三十左右。五官棱角分明,雙目深邃有神,讓人一眼看去就不自覺會產(chǎn)生信任感。
一番客套后,陳言知道此人便是知途門在大風(fēng)城的負責(zé)人,名叫聞星。
陳言遂表面來意,想要知途門收回招收條件。
“這是為何?我們標(biāo)好了價格,說清楚了危險,并且全憑自愿。這幾日下來,我們已經(jīng)成功的招收了三名弟子?!甭勑锹曇衄槾啵薪鹩袂脫糁暋?p> “你們這是給了百姓一個看似能夠快速改變當(dāng)前生活狀態(tài)的‘捷徑’,但只是激發(fā)了他們的賭徒心里,并沒有真正的改善他們的生活本質(zhì)?!?p> “我們此舉的目的就是在招收合格的弟子,至于銀兩那只是對于不合格又不幸喪命者的補償。至于他們怎么想,這我可就顧不了了?!?p> “你不能不想,因為你們這樣的招收方式,已經(jīng)有多少人丟失了性命。又有多少家庭,從此變得不完整;更將人心中不好的一面給引導(dǎo)了出來。”
“那實在抱歉,人心所想我實無能為力。但這是我知途門招收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公平合理沒法更改。”
“沒得商量了?”
“早就聽聞陳言兄實力非凡,甚至降服了燭龍界的四只異獸。怎么,想比劃比劃?”
“不急,還有個事兒想要確認下。”
“請說?!?p> “為何你知途門招收弟子的測試死亡率會那么高?”
“哦,因為我們知途門研究的是天地至理,萬物究極根本。所以招收弟子自然也是要有這方面的天賦。而我知途門某位中興祖師曾說過,天賦也是可以測試培養(yǎng)的。所以這入門的考核,便是需要經(jīng)過我們這些師兄弟一些列的測試考核。來你看,”
聞星拉著陳言走出涼亭,指著不遠處的另一座涼亭,正在烹茶對弈的那倆人說道“那便是一種考驗?!?p> 陳言望去,只見棋盤之上,落子縱橫交錯;棋盤一側(cè),茶水香隨霧飄,對弈兩人端坐蒲團,神情悠閑。
這是考核會不會下棋?陳言如是想到,便也張口問道。
你再看看,聞星說著,手中彈出兩滴水珠,恰好落在陳言的雙眼之中。
此時陳言再看去,涼亭中其他一切都沒變,唯獨那放置棋盤的石桌變了。
那哪里是什么石桌,根本就是一個人蜷縮著蹲坐在地上,用頭和雙手在支撐著棋盤。大冷天的那人光著膀子,但卻一直在流汗。臉上都是疲憊和勞累,卻始終在咬牙堅持。
唯有那棋盤,被穩(wěn)穩(wěn)的舉著,紋絲不動。
“這就是你說的試煉?”陳言聲音中已經(jīng)帶著質(zhì)問語氣。
“不止,你再看那?!甭勑遣灰詾橐?,手臂又指向了院子。
陳言一看,目眥欲裂。
手撕扒雞
一日復(fù)一日,日日不相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