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宵把餐盤疊起來,拿到廚房,遞給蘇里,“你是他的特助,所以就想問一些他的事情。我雖然業(yè)已經(jīng)來這兒幾天了,可除了知道賀家和這里兩個地方之外,其他的事情我還都不太清楚……”
“您想了解賀總的情況?可以直接去問他呀。”蘇里說著又笑笑。
紀清宵委屈巴巴的微微蹙眉。
她哪里敢張口去問賀宴錫……她跟他,連打招呼都需要鼓足勇氣。
“我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著賀總了,他這個人比較喜歡安靜,工作起來特別認真,至于其他的……我想您應(yīng)該明白——私下評價老板的司機不是個好助理。”
紀清宵理解的點點頭,無奈笑笑。
算了,她向來也不會強人所難。
下午,補課從一點半一直到五點半,中間只給了紀清宵十分鐘休息時間。
一連到周六,紀清宵都是這么過的。自己的房間、一層的餐廳兩點一線。
三天的時間里,她只在周六的早上見過一次賀宴錫。也只是草草一面:她下樓吃早餐,他正準備出門。
紀清宵依舊不敢主動跟賀宴錫多說什么,甚至有點怕他會過問她的補課成果。
老師講的內(nèi)容她都明白的不透徹,朦朦朧朧的,不知道該怎么跟他交代。
周日,紀清宵照例七點起床,梳洗好之后下樓,看見賀宴錫已經(jīng)坐在餐廳喝咖啡。
淡淡的咖啡豆的香氣喚醒了紀清宵困頓的神經(jīng)。
“早?!辟R宴錫道。
紀清宵反應(yīng)慢了一點點,也應(yīng)了一句早上好。
賀宴錫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帽衫,淺灰色縮口運動長褲,隨意休閑的打扮,讓他少了幾分平日高不可攀的氣場,人也柔和了許多。
紀清宵的早餐已經(jīng)提前擺好。她坐到賀宴錫對面,默默端起杯子,先喝了半杯溫水才拿起可頌。
“你最近補課,效果如何?”
紀清宵就知道自己躲不過。從前她不是學(xué)習(xí)差的孩子,可橋溪鎮(zhèn)不比京城,到了賀宴錫這兒,儼然已經(jīng)是了。
“還可以,老師講的很細致?!奔o清宵硬著頭皮回答。
“吃的還習(xí)慣嗎?”
“嗯,蘇里哥每天都送來很多好吃的?!?p> “蘇里…哥?”賀宴錫把重心全都放在最后一個字上,說完,抿了一口咖啡,回味。
紀清宵沒有覺察出賀宴錫的語氣,她只想快點結(jié)束早餐,埋頭吃著煎蛋,又加快速度喝了兩口牛奶。
賀宴錫在對面端坐,看出紀清宵想逃離餐廳的念頭。
他有這么可怕嗎……
“事不目見耳聞,豈可判定其有無,可乎?“賀宴錫語氣平平。
紀清宵微微抬起頭,似懂非懂。
“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就是去直面它?!辟R宴錫笑了笑,等著對面的小姑娘的回應(yīng)。
紀清宵有種錯覺,今天賀宴錫整個人好像都溫柔了許多似的。
笑容和煦明朗,像初夏的海風。
沒等紀清宵欣賞完這張精雕細琢的臉,賀宴錫笑容不變,“想要知道我是個什么人,為什么不直接問我,非要從別人口中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