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意看不見賀州此時的神情,卻感覺到被賀州抓著的手腕有些痛。
她默了默,說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楊績他們的聲音,估計他們也快來了?!?p> 賀州應(yīng)了聲,足尖一點,便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已經(jīng)把姑獲鳥引到了陣法附近,只等眾人集合,就能一舉將它困住。
賀州小心翼翼的將柳七意放在一塊巨石后面。
巨石中空,為他們形成了良好的隱蔽所。
背后接觸硬物帶來的不適,牽動著她此時異常敏感的神經(jīng)。
柳七意忍著不發(fā)出聲音,冷汗混著血水和泥土滑了下來,在她的臉上形成一片斑駁。
賀州擔(dān)憂的看著她,默默地為她安撫她體內(nèi)混亂的靈氣。
頭頂姑獲鳥不斷地摧毀著翠竹企圖將他們逼出來,狂風(fēng)夾雜著碎石樹枝,刮得呼呼作響。
“你在這里呆著別出去,我將它引到陣法那去。”賀州在柳七意耳邊輕輕說道,聲音幾乎輕得只能屏息凝神才能聽到。
柳七意點點頭,現(xiàn)在她廢人一個,就算出去也只是給他們添麻煩。
賀州閃身離開,一瞬間就暴露在姑獲鳥的視線下。
它翅膀一扇,無數(shù)石頭便紛紛從地下升起,以雷鳴電閃之勢朝他飛射而去。
賀州身手詭譎,幾乎只能看到他的殘影,在黑暗中,更加難以捕捉。
“快到了……”
不遠(yuǎn)處傳來楊績他們說話的聲音,賀州垂眸一想,便高高屹立在竹枝頂端。
姑獲鳥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但沒有理會,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待它解決了眼前之人,在將其他人一網(wǎng)打盡。
賀州冷冷一笑,朝陣法飛去。
這邊,一行人幾乎都手腳并用,終于趕到了陣法的地方。
還沒緩一口氣,他們就快速布置起來。他們在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了各自的任務(wù)。
楊績,吳叔負(fù)責(zé)牽制姑獲鳥,賀州將它引入陣法,然后何晴激發(fā)陣眼。
楊績將包裹打開,里面是一支弓還有十幾只綁著符箓的利箭。
一瞬間,楊績便明白了柳七意的用意。
他曾對柳七意說過,他以前學(xué)過射箭,還拿過全國的第二名。
握著手里的弓箭,楊績的眼神更加堅定,柳七意相信他,他也不能讓他失望。
姑獲鳥九頭身,全身被厚重鋒利的羽毛覆蓋,唯有頭部沒有,因此也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干擾姑獲鳥,就是攻擊它的頭部,讓它分心。
如果……如果能將姑獲鳥的頭射下來呢?
楊績突然問道:“吳叔,賀州給你的符箓都有哪些?”
吳叔一愣,問道:“你想做什么?”
手卻摸進(jìn)了包里,拿出了一疊符箓。
幾乎都是賀州臨時畫的低級符箓。
楊績隨意找了找,他看不懂這些,便放棄了,說道:“最厲害的是哪種?”
吳叔搖搖頭。
正在這時,一陣狂風(fēng)突然吹向他們。
夾雜的石子打在臉上生疼。
他們不由得閉上眼睛。
再一睜眼,賀州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身后,是姑獲鳥的身影。
看著賀州此時的氣定神閑,眾人突然覺得,好像用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