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哥,不要!
夏雪晴驚慌的按住他的手:“這些傷都是,都是我不小心弄的。”
秦天玄心中一痛,手指按在了她脖子上的傷痕:“這是被燙傷的,你跟哥哥說實話,這道傷是誰弄的?”
夏雪晴拼命的搖頭。
她絕不希望天玄哥知道那個壞人,因為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天玄看她都要暈過去了,急忙扶住。
“跟我離開這個破爛地方!”
他要帶阿雪立刻走。
夏雪晴紅著眼眶:“不行的,我真的不能走,家里做生意遇到了麻煩,就指望我嫁出去拿彩禮錢救命呢。”
說到這里,她顫抖起來:“孫家把我養(yǎng)大,對我有恩,我不能一走了之。天玄哥,咱們能再見面,我死也值了?!?p> 秦天玄心痛如絞,直接想強(qiáng)行帶這個傻丫頭離開。
阿雪太善良了。
被人欺負(fù)成這樣,還為孫家說話。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
“三丫頭,你魚弄完了么?家里人都還沒吃飯呢,廚房也等著你的,你能不能干好自己的事了?”
就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貴婦人,懷里還抱著一條泰迪狗。眼睛吊著,一路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喲,這是誰???怎么進(jìn)來的?咱們看門的保安剛才被狗咬了,大門還沒關(guān)好呢?!?p> 這女人絮絮叨叨直接過來,看到地上的魚就怒了:“三丫頭,你找死啊……沒吃飯???干活都不行了?!?p> 她手里唰的扔下一塊肉干:“餓了就給我吃,吃飽了才能干活!”
那肉干,根本就是狗糧!
秦天玄腦袋嗡的一聲,直接沖上去,一耳光將女人拍在了地上。
他冷酷的抓起狗糧,狠狠塞入女人嘴里。
“吃干凈!我他媽讓你吃干凈!”
女人嚇傻了,在秦天玄的殺氣里,拼命的吞著狗糧。
夏雪晴也嚇傻了,拉著秦天玄的衣角:“天玄哥,這是家里的管事,不能,不能這樣啊。”
秦天玄一言不發(fā),又抓起一旁的狗糧,繼續(xù)塞進(jìn)惡毒女人的嘴里。
一直到她都開始吐了,才一腳踢開。
轉(zhuǎn)身握著阿雪冰涼的小手:“走,帶我去你住的地方,收拾一下,立刻跟我走!”
夏雪晴帶著他穿過了別墅后一座寬敞的狗屋。
然后順著狗屋后面,鉆進(jìn)了一間破爛的小屋里。
小屋旁是垃圾筐,是孫家扔垃圾的地方,但這小屋子里面卻是很干凈。
可以看出,阿雪很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屋子,但這里又小又窄,甚至不如狗屋大。
屋內(nèi)東西簡單極了,桌椅都是撿來的。
夏雪晴很不好意思,摸索了半天,忽然從床鋪下,摸出一個小布包。
她很珍惜的打開,里面是一張張的錢。
全,全都是零錢!
五角,一塊……
加起來也就百來塊。
“天玄哥,我一直攢著這些錢,都是撿破爛換的,我想著只要能見到你,就請你吃飯?!?p> 秦天玄站在那里,手指都在顫抖。
他想過阿雪會過的很艱難,但沒想到艱難到了這種程度。
孫家!
你們?nèi)叶嫉酶冻龃鷥r!
是血的代價!
嘭的一聲,秦天玄拍飛了小屋的破門。
夏雪晴呆住了,眼淚又一顆顆落下:“天玄哥,你嫌棄這些錢么?”
不……
秦天玄聲音嘶?。骸拔也幌訔?,我只是生氣,氣自己,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找到你!”
此時,外面人聲鼎沸,那個保安大吼著:“人就在這里,那個死丫頭領(lǐng)進(jìn)來的,他說是那個死丫頭的哥哥,人到齊了么?”
“大哥放心,都抄家伙來了,等會兒怎么動手?”
“哼,孫先生和夫人他們不在家,這里就是我說話最大,先抓住那個男的,然后把那個死丫頭給我吊起來!”
咔的一聲,秦天玄直接抓起一旁的破門,硬生生刺入水泥地里。
被拍壞的門勉強(qiáng)站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溫柔的扶著阿雪坐在后面:“妹妹,你捂著耳朵,什么都不要說,我出去處理一下。”
夏雪晴死死抓著他的手:“天玄哥……”
“放心,哥哥不會有事的!”
秦天玄輕輕摸著她冰冷的小手,扯開身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然后轉(zhuǎn)身出來,將破爛的門又推了推。
外面,那個惡心的保安,帶著三十多個找來的兄弟,旁邊還站著嘔吐不止的女管事。
算是湊齊了。
秦天玄活動下手腕,眼神冰冷至極:“一般我不對普通人下重手!那樣勝之不武,但你們,不算是人!”
踏步上前,帶起一道凄厲的風(fēng)聲。
咔咔的骨碎聲恐怖的響起!
屋內(nèi),阿雪抱著一只破爛的小熊,虛弱的喘著氣。
天玄哥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但如果打傷了那些人,孫家不會放過他的,怎么辦?
她還在想著,外面竟然沒動靜了。
然后,屋門再次打開。
秦天玄快步走進(jìn)來,身上一點事都沒有,就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但他手機(jī)上,已經(jīng)給陳浩北發(fā)出了惡狠狠的指令:“孫家別墅,里面所有人!我是說所有人,全部處理!”
陳浩被還傻傻問了句:“先生?如何處理!”
“永遠(yuǎn)消失!”秦天玄四個字回過去,直接抱起了阿雪:“陳浩北,你他媽動作快點,現(xiàn)在給我聯(lián)系一家最好的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