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恒城城主,可不是他穆博青能決定的。此事只能皇帝宣定,上頭那個年輕的皇帝。
次日朝會,穆博青站在隊伍的后頭,和其他的大臣一樣,低著頭,聆聽圣音。
有些輕浮的聲音從上頭傳來:“詔書已在前往星恒城的路上,不知諸位對待定的星恒城城主有何想法?”
大臣們面面相覷,這星恒城城主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莫名被貶。雖然之前發(fā)生過的事他們也都聽說過,可是朝廷不也沒發(fā)出指令么?
稍微一想,他們也就明白通透。當中站在前方的一人,提出疑問:“陛下,將遠候做錯何事?”
“不堪大用?!?p> 大臣們誰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句話,頓時愣在原地。封侯者無用,將他們置于何地?
此事已然無法挽回,關(guān)于這城主之事還是要繼續(xù)下去的,朝堂上因此事逐漸吵得不可開交。
后頭的穆博青身旁也有人搭話,他只是敷衍幾句,默默地等待著。
終于,一個站在朝堂最外圍的人靠了過來,輕聲道:“公主將至?!?p> 朝堂之外,是偌大的廣場,可以容納數(shù)萬整齊的隊列。
從空中往下望去,一個模糊的小點,近了,可以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轎子,往透出一角的大殿而去。
一女子,掀開帷幕,露出她絕美的容貌來。
廣場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見到,對她來說,只是大了一些,并無奇特之處。
物極必反,現(xiàn)在的朝堂之內(nèi),是出奇的安靜了,此時一人站了出來,正是那穆博青。
“皇上,不如請大公主?”
上頭的皇帝嘴中念叨這名,底下的大臣吵開了花。甚至有一人回過頭指責其穆博青來。
“什么!公主當城主,你這頭上戴的是什么?”
穆博青講完提議后,便抬頭望著上頭。任言鋒在他的耳邊不停地交織。
不一會兒,另有一人站了出來,其洪亮的聲音蓋過了殿堂中的喧鬧。
“小兒說的很有道理,為何不成?”
發(fā)出聲音的是一位中年人,他回過頭,長長的美髯,不怒自威。
諸多大臣們聽其聲音,不由地回過頭來,只見一人,獨獨背著皇上,氣勢磅礴。此等情況,他們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給鎮(zhèn)住了,紛紛張口欲言。
只不過,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努力想吐出的聲音,并沒有響起,憤怒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至穆博青站了出來,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各位無須緊張,這都是鄙人一手操縱?!蹦虏┣辔⑿χ鴴咭曋T位大臣?!斑@便是極的力量,如今時代已經(jīng)變了?!?p> “哈哈!很好!”上頭那位皇帝仿佛是看到了絕世美人一般,眼中發(fā)亮?!靶饔P見!”
之前乘著轎子的那位便是公主,她早早地就在外等候了起來,此時便是立馬就隨內(nèi)臣進去。
偌大的朝堂之中格外寂靜,所有人,包括站在中間的穆博青,都瞧著施施然過來的公主。
那面紗難阻其盛世美顏,此等場景下,她依舊如此鎮(zhèn)靜。
看著從身旁而過的公主,穆博青微笑著,一雙眼還沒回過勁來。
奶白色的肌膚,似乎有微微的絨毛,似乎又沒有。
再轉(zhuǎn)身回去看,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了,他忽然有些后悔,此等絕妙人兒怎么先前沒見著?
“笙笙公主,任你去星恒城城主,可有異議?”上頭皇帝格外溫柔的聲音傳來。這是他的姐姐,此時殿堂上卻不可如此稱呼。
“遵旨!”
笙笙雙手放在胸前,低著頭微微下蹲。這令行三跪六拜的大臣們看得詫異不已。
次日,一隊恭送封疆大臣的車隊就此出發(fā)。連綿千米之長。
在公主出發(fā)時,穆博青得到了皇帝的召見。
書房中,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皇帝,身體還占不滿身后那龐大的椅子。匍匐在其前方的穆博青,得其恩準之下站起了身。
穆博青看著一臉喜色的皇帝,砸了咂舌,暗想道,這廝估計比我還小上幾歲。既然是召見必定是有話要說,他便躬身等待。
“如今笙笙公主已前往星恒城,估計那極草之事很快就能成。”
“陛下,近來我也曾聽聞過有極草現(xiàn)世,此物可是能讓一般人成為極武者的東西?!蹦虏┣囗樦捳f道。
“極草,此物如此神奇,可惜沒有實物?!?p> “吾等已派血滴子先行獲取,想必以其中的雷劍客的實力,不久之后就有實物了?!?p> 皇帝點了點頭,掩飾不住的興奮,接著便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來,邀請面前的人就坐。
穆博青也沒多過推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回到座位上的皇帝緊了緊額頭,開口道:“穆大哥,咱在私下不必如此拘謹。對了!那雷劍客是何人?”
“萬萬不可……說起這雷劍客可不得了?!?p> 穆博青記憶了得,將說書人泠江的話精簡的說了一遍。只是他講起來,那些原本熱血的地方,變得平平無奇。
好在有一位熱心聽眾,將他的說的故事,那些本該熱血的地方指了出來,并問他只是這樣么?
迫不得已,穆博青只好加了一些夸張的語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