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臺階上坐了多久,云清風一回到房間就沉沉地睡著了。直到醒來,才發(fā)現自己竟然一覺睡到了正午。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埋怨:“我在現實生活中也沒有這樣的生物鐘。這個宿主到底受了多少苦,害我昨晚吃了那么多,而且居然睡到了中午才醒?!?p> 簡單地梳洗后,打開門,云清風伸了個懶腰,活動起筋骨。
太陽照在院子里,植物們生機盎然,顯得溫暖又迷人。如果昨晚用“靜謐”來形容,今天非用“生動”來形容不可。并且在花香的陪伴下,她很少感知到背上傷口傳來的痛感。
“云姑娘,你醒了?”突然一個富有磁性、帶有男性荷爾蒙的聲音傳來。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放下胳膊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尋著聲音望去。
右邊,一個高出她一頭的男子正站在隔壁的房間門口。這男子有硬朗又白皙的臉龐,一雙黑眸堅定又深邃,高挑的身軀搭了一襲白衣。
對視間,男人一怔,這感覺好熟悉…他率先介紹自己道:“云姑娘,我叫喻臻,是云姨的干兒子。”
“云姨昨晚跟我提過她的干兒子,原來是你。我叫云清風,云姨的…的。”她支支吾吾,一時沒想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
這時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云清風連忙捂住肚子,尷尬地沖他笑了笑。
“干娘一早出門采買,讓我知會你一聲。廚房還有糕點,云姑娘請便。”說完喻臻便離開了走廊。
“好,多謝。”
云清風看著他的身影暗暗尋思:這人身形高大,走路利落,一定是個練家子,多少也是會一些武功的。
廚房里,云清風才吃了兩個小酥餅就飽了。這應該才是宿主正常的飯量,怪不得身體這么瘦小。她走出大廳,看見喻臻和另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在鋸木頭。
“你們據這些木頭打算用來做什么?”云清風走上前。
高大的男子抬頭看了一眼云清風,忍不住小聲嘀咕:“云姑娘的臉…”
喻臻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把手里的木頭扔給他,“快點據?!?p> 男子撇了撇嘴,埋頭認真鋸木頭。
喻臻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和木屑,向云清風介紹身旁的人,“云姑娘,這是徐巖。云姑娘身體孱弱,進屋歇著就好。”
喻臻沒有告訴她這些木頭的用途,想著讓她多休息。
想起自己還是職場小白時親自動手搭地板、敲釘子的經歷,云清風頓時覺得有些手癢,好久沒干過這些活了。
“沒事,我沒那么矯情。你們鋸的木頭,打算怎么用?”
云清風拿起一塊木頭,在陽光下細細觀察。這木頭雖然是手工切割,但是切口卻異常整齊平滑。
“不瞞姑娘,我們打算給干娘制作一個秋千。”
“秋千?不是找三大塊木頭,綁一綁就好了嘛?鋸這些小木頭干什么?”云清風感到奇怪。
一旁的徐巖開口說話,“我們打算把木頭用榫卯技術制作秋千,這樣更牢固?!?p> 哈?云清風像是想到了什么,沖著他們說,“你們先別鋸,等我一下?!?p> “公子,這云姑娘想干什么?”
喻臻回過頭,“我不知道,先等一等?!?p> 云清風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在書桌上鋪開紙,用毛筆蘸了蘸墨水。不一會兒她就畫出了兩種現代風格的搖椅。
一種是帶棚頂、兩邊固定住的秋千搖椅。一種是可以放在屋檐下的躺椅。
“喏,你們看看,想給云姨弄哪個?保證比你們預期做的秋千還要實用。”
喻臻接過紙,徐巖也湊過來看。圖紙上的這兩種不同風格的椅子,二人都沒見過。
云清風向他們解釋,“第一種風吹雨淋也不怕,可供多人使用,云姨累了還可以躺著。但是太重,一個人搬不動,不能輕易挪地方。第二種更適合云姨懶洋洋地曬太陽,缺點是坐久了膝蓋會酸痛?!?p> “公子,不如我們把這兩個都做出來,給云姨解解悶兒?!毙鞄r小聲地建議道。
喻臻思考了一會,“可以。”
他又抱拳說:“還請云姑娘在一旁指點?!?p> 云清風微微頷首,算回了禮。
于是兩個大男人重新鋸木頭,云清風在一旁告訴他們怎么做。榫卯技術云清風也是懂一些的,不比他們懂得少。
兩種椅子很快就被喻臻和徐巖做了出來。他們把搖椅搬到院子正對東邊窗戶的一塊綠草地上,然后把躺椅搬到大廳門外。
云清風上去試了試,防止有什么意外。沒想到兩個椅子都極其牢固,她不禁贊嘆這兩個人可真厲害。
很快到了中午,三人都出了汗。這個宿主身嬌體弱。盡管站得時間不長,但是云清風還是感到頭有些暈暈的。
“我們快進屋去吧,我去倒水?!痹魄屣L走向飯桌。
院子里,徐巖靠近喻臻,用手擋著說:“公子,你說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云姑娘長成這般模樣,卻如此有才華。”
“是啊。但是,以后切不可私自議論姑娘的容貌。外表不能代表一切。我朝向來敬重有才華、有能力之人,不論男女、不分高低貴賤?!庇髡椴粍勇暽卣f。
“是。我知道了,少爺?!毙鞄r委屈地低下了頭。
二人前后進了廳。一壺水下肚,已經沒有那么熱了,而且院子里的溪流還有降溫的作用。三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坐著。
不一會兒,云婉挎著籃子回來。原來她用自己種的花向商販換了一塊面紗。這面紗是她給云清風準備的。
云婉看到院子里多了兩個新鮮物件,笑得合不攏嘴,“瞧瞧你們三個給我置辦了什么好東西?”
“云姨?!?p> “干娘?!?p> 三人起身。
“這些都是云姑娘的功勞?!毙鞄r剛才無意冒犯,現在主動為云清風說好話。
這句真心贊美的話反倒弄得云清風很不好意思。她連連擺手,謙虛地說:“不不不,我只是畫了個草圖,是你們把它們完美地呈現了出來。”
“你們三個都很棒??熳?,我去準備飯菜。今天做我最拿手的紅燒鯉魚。”云婉放下籃子。
徐巖高興道:“哇,這下又有口福了。云姨做的紅燒鯉魚真是一絕,不比金湘館的大廚做得差。”
哦?按照電視劇的情節(jié)來看,我要細細留意徐巖剛才提到的金湘館,說不定就能推敲出什么來。云清風琢磨著。
但是讓她更擔心的是,云姨做飯非常好吃,這樣下去肯定要胖個二十斤。這個身體本來就丑,變胖了更嫁不出去了。雖然我早晚會離開,但是也不能禍害這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