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的時間已經(jīng)結束。云清風看著告示板上的第一名感慨:先不說作弊這個事,這傅姑娘經(jīng)驗豐富,比我這個現(xiàn)代人還厲害。
傅雯之應許如世的傳召,稀里糊涂地從客棧趕來,一路上聽了好多非議。容輕眉也一同前往。
縣衙外,不少百姓要求取消傅雯之的比賽資格。見傅雯之進了衙門,眾人在背后指指點點:“這作弊的人就是她呀。”
縣衙內(nèi),傅雯之聽完原委,低著頭,垂下眼簾,沉默不語。她大概對事情猜出了七八分。
農(nóng)婦憤怒地看向母女二人。
縣長追問:“傅雯之,你可知情?”
傅雯之糾結地抿著嘴唇,不知該說什么。剛想干脆就承認了此事,一旁的容輕眉走到她身邊說:“縣長大人,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跟雯之無關?!?p> 容輕眉忍不住落了淚說:“她的父親明明身為司空,卻想讓自己的親女兒以后普普通通的過日子。女兒心急,我這才想讓女兒得第一名,讓更多的人看見她的才華,脫離她父親的約束。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望縣長大人贖罪。”
身高氣傲的母親為自己屈于別人。盡管母親有錯在先,傅雯之還是忍不住抱著母親痛哭起來。
知道真相的農(nóng)婦反而不自在地站著,這姑娘也真不容易。
許如世聽后,表示理解。等傅雯之停下哭泣,他為容輕眉開脫道:“你家千金自身的才華有目共睹,但行為不正不只影響才學,還耽誤大好年華。不管男子還是女子,人品終究是要放在第一位的?!?p> 容輕眉為女兒擦干眼淚。聽見許如世這樣說,她羞愧地低下了頭。
許如世又問道:“容夫人,念你關懷子女之心,我命人張貼告示解釋此事。但是判你家千金取消資格。另,支付允諾農(nóng)戶們的錢,你可同意?”
容輕眉皺著眉頭,愧疚地看向傅雯之。錢財不怕,就怕傷了女兒的心。
傅雯之紅著眼,點了點頭。
容輕眉喜極而泣:“同意。謝謝縣長大人?!?p> 農(nóng)婦心安地回了家。這樣一來,第一名就是云深。小吏把圖紙換成新的告示,并張貼第一名是云深的喜訊。眾人又議論紛紛。這次改了風向:多好的女子,都被母親耽誤了。
事后,許如世帶著圖紙,邀喻臻和云婉回了家。
金梅得了圖紙,快速地掃了一眼。見上面有和自家花盆一樣的圖案,她又驚又喜,忙讓管家把這位云姑娘請來。
管家不解:“云深,不是男子嗎?”
“王家擺攤擺了那么多次,有什么門道早用出來了。還不是那個妮子來了之后,才跟日進斗金一樣,賺了好些錢。這個圖案跟院子里花盆上的一模一樣,云深就是那個妮子沒錯了。”金梅笑著說。
“是?!?p> 喻臻和云婉互相看了一眼,驚嘆金梅的睿智。
云清風聽說縣長夫人金梅認出了自己,連忙請罪:“縣長夫人恕罪,因行事方便,小女子才更名改姓?!?p> 金梅卻上前拉著她的手說,滿意地說:“無妨,女兒家多有不便,我知道。我們可真是有緣分。多有才華的孩子呀?!?p> “沒有沒有,如若不是傅小姐出了此事,她定是第一名。”云清風受寵若驚。
“太謙虛了,不知云姑娘現(xiàn)在婚配沒有呀?”金梅挑著眉問。
喻臻急了,立馬起身說:“縣長夫人,云姑娘已有婚配?!?p> 云清風一驚,我怎么不知道?但念在不想惹麻煩,只好點頭附和道:“是啊?!?p>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如此好福氣?”金梅一臉吃瓜相,看向喻臻。
云清風覺得尷尬,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縣長夫人,不知我這彩頭還算數(shù)嗎?”
“算。有什么愿望,你盡管說。”
云清風不假思索地說:“我想替王叔王嬸兒求安永縣道路兩邊樹木的承包權?!?p> 一屋人驚呆了,這可是一筆大買賣!
金梅望著許如世。在家里囂張跋扈就算了,遇到這樣的事,還是得她丈夫做主。許如世問:“你確定能供應?”
云清風有把握地說:“縣長放心吧,您要多少有多少?!?p> 許如世想了想說:“好。眼下福祿村正需要一批白楊。不要大樹,能存活的樹苗即可。縣里沒有太多預算,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承包權就交給他們。”
“那就先謝謝縣長和縣長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