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最囂張的新進(jìn)弟子
天門宗的天道山上,有一座千仞崖,崖高千丈,直通云霄,而和山崖對尖而設(shè)的是一座倒影峰,天門宗的主宗弟子都居住在此。
江暖和蘇蠻已經(jīng)來到天道山十多天了,而作為新入門的弟子,蘇蠻獲得了一星評價,而江暖則是三星弟子。
作為新入門弟子,自然在宗門中干著打雜的活,賺點(diǎn)小錢,用于還債。
由于玄生門修習(xí)的是劍術(shù),因此蘇蠻和常青他們加入了一個論劍道壇,類似于未來學(xué)社這種性質(zhì),供天門宗弟子相互交流。
至于江暖,則顯得低調(diào)很多,十多天沒有惹事,也沒有去接取中陰界的任務(wù),安安分分做個專心宗門雜物的美少女。
但是她還是太耀眼了,不止是以三星作為起點(diǎn)的身份,更是她那一頭白發(fā),配上絕世的容顏,即便在顏值最為在線的天道山,也是異常出眾。
法眷是天道山六星弟子,也是天道門下最熱門的神機(jī)壇法主人選,加入天門宗不到三年,便囊獲了最佳新人獎,最強(qiáng)新人試煉銅牌等榮譽(yù)稱號,同樣也是升星最快的內(nèi)門弟子。
當(dāng)然,這些榮譽(yù)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的父親叫林重峰,是林字輩的大佬,天道山神機(jī)洞的洞主。
在天門宗,是按照天淵林海,弘法如善排輩的,輩分就是他們的名字,而姓氏已經(jīng)被淡化。
一個仙二代,自然比普通弟子能獲得更多資源,估計不止一個弟子相信,換作一只豬也能被捧上去。
不過這個道理法眷似乎不知道,他儼然以神機(jī)壇法主自居,對于壇下弟子,習(xí)慣了呼來喝去,當(dāng)然目前除了一個人,她是例外。
這一日,江暖接到的師門任務(wù)是編織一百個藤筐,師門弟子在路上可以存放私人物品。
這樣的藤筐算是易耗品,畢竟門內(nèi)弟子執(zhí)行的任務(wù),不是遠(yuǎn)渡重洋去除妖,就是參與激烈的戰(zhàn)斗,一場下來,這樣的藤筐都支持不了多久。
而在天道門的任務(wù)中,一百個藤筐才價值三個白色靈石,可謂典型的工作強(qiáng)度大,收益卻十分貧瘠。
不過,江暖卻專心致志在編著藤筐,一點(diǎn)沒有厭倦的意思,事實(shí)上,也很少見到她除了打劫強(qiáng)盜、收刮寶物之外,有對其他事情如今上心。
而在洞內(nèi),其他入門弟子也各自完成著自己手頭的活,顯得十分忙碌。
“法眷師兄好。”
“法眷師叔早安。”
這時,師兄弟中傳來一陣異動,然后不少弟子紛紛起身,對著前呼后擁進(jìn)來的法眷恭敬招呼著,并且自動讓道。
法眷享受著明星待遇,對著四周弟子擺擺手,示意他們各忙各的,不用拘禮,但大家卻依然還站著。
其中耿歡(法名如歡)卻自顧自坐下了,卻被旁邊一名叫如布的弟子一把拽了起來。
“干什么呢?不是可以坐下了?”耿歡不解問道。
“你信啊,你是不知道,上次我一個師弟也是這么坐下的,如今卻被排擠到了柴房,和善字輩的一起燒火了?!?p> 是這樣的嗎?耿歡雖然不樂意,但人在屋檐下,特別還面對一個仙二代呢。
法眷卻是沒看耿歡這一眼,徑直走向了專心致志做筐的江暖身邊,擺了個自認(rèn)為很瀟灑的造型,然后取出了一顆亮閃閃的果子,遞了過去。
“法暖師妹,這是上三洞宴會時供奉的仙人果,凡人服下,可增壽十載,修行者服下,可補(bǔ)充三脈靈氣,十分難得。我也是好不容易拿到的。”
法眷陪著笑臉,對著江暖溫文儒雅道。
但江暖卻連眼皮都沒抬,手中依然忙著編織,嘴上卻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安挥昧??!?p> 碰了個釘子,但法眷卻不氣餒,又從隨行弟子那里接過一株七彩花瓣的花朵,遞了過去。
“法暖師妹,這是霞光崖獨(dú)有的七彩霞珠,也只有你能配得上它?!?p> 江暖依然沒抬頭,帶著一絲不耐煩道:“不用,還有我叫江暖。”
法眷尷尬笑了下,然后看了看四周的弟子,耐著性子道:“師妹,凡是入門那都是天門宗弟子,都要按照輩分法號來,你現(xiàn)在是弘遠(yuǎn)的弟子,我是弘晝的弟子,我們就是師兄妹……”
江暖卻淡淡吐出三個字:“不習(xí)慣?!?p> 這座冰山他法眷已經(jīng)捂了七天了,一開始還是蠻有興趣的,畢竟只要在神機(jī)洞的女弟子,無不以和他結(jié)交為榮,江暖的冰冷態(tài)度,被他認(rèn)作是欲擒故縱。
之后幾次接觸,法眷又一廂情愿認(rèn)為是小兒女的情趣,但隨著被拒絕次數(shù)增多,他也不耐煩起來。
特別這次,這兩件東西他可是費(fèi)了不少力氣,那都是天靈級別的寶物,一般的法字輩女弟子,見到后沒有欣喜若狂,那也是激動顫抖,不給香吻一個,那也是美言好幾句,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
法眷將東西收了起來,然后直起身子,看著面前的藤筐,假意嘆息道:“哎呀,纖纖玉指,怎么能做這種粗活,忙活一天才三顆白石。如果我說一句話,你立刻就能進(jìn)妙膳臺伺候?!?p> 妙膳臺是準(zhǔn)備弘字輩以上師尊用膳的小食堂,里面的工作不但輕松,而且油水十足。
江暖依然是三個字:“沒興趣。”
這小妮子是如此不識好歹嗎?
法眷從未如此在一個女弟子身上花過如此功夫,頓時變得惱怒起來,一腳將江暖面前的藤筐踢翻,然后大聲道:“法暖,你編的這叫什么?藤條嗎?筐不像筐,籃不像籃,全部重新弄,知道嗎?”
這是開啟了公報私仇的模式了?
江暖微微挑了挑眉毛,然后抬起了頭。
依然是那副動人的容顏,但眉宇間的寒冰之氣,卻讓人感到顫栗。
就在這時,一個大咧咧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是在騷擾女弟子,擾亂山門秩序,知道不?”
眾弟子倒吸一口冷氣,誰敢跟法眷如此說話?不想混了嗎?
法眷也是好奇,回過頭,卻看到一個少年翩翩而來。
“米飛,你死哪里去了?”江暖卻是直接開罵了。
來者正是米飛,他剛進(jìn)來,便見到了法眷在仗勢欺人,為了避免江暖反欺人,他還是打算救這位仙二代一命。
可是沒想到,他卻被江暖責(zé)備了起來。
“我啊,就是到處逛逛,賺點(diǎn)外快還債嘛?!泵罪w撓著腦袋道。
“外快呢?”聽到錢,江暖頓時起了興趣。
“呵呵,用光了?!泵罪w依然撓著腦袋。
江暖吐了一口氣,然后指了指滿地的藤蔓道:“那就幫我干活吧,你倒是會偷懶?!?p> “得嘞。”
米飛立刻加入到了編織的行列中。
兩人就這么將法眷晾在一邊了,就好像他是個空氣?
這么囂張的新入門弟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他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深刻的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