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一家人
二人來到看押來犯妖眾的石室。
有幾名小妖在此負(fù)責(zé)看守,見他二人前來,忙招呼了過來。
俞子青掃視了一眼被關(guān)著的垂頭喪氣的妖眾,看向月柔,并未說話。
月柔擺了擺手,又喊來了豹長老,悄悄吩咐了幾句。
很快,平山妖谷的一眾俘虜被五花大綁地趕到了空曠的石臺上,而在最前面的桌案上,擺著的則是朱英的首級。
似乎預(yù)感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yùn),這些被綁著的小妖們一個個面如死灰。
俞子青冷冷地看著他們,沒有絲毫同情。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些妖眾在侵犯別人的時候,就應(yīng)該做好償命的覺悟,更何況,弱者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
月柔則是面無表情,揮了揮手,很快,幾名手下提著大刀翻身上臺。
刀光閃過,一個個小妖的首級便帶著殷紅的鮮血滾落在地。
與此同時,圍觀的凌波谷妖眾們?nèi)呵榧ぐ?,山呼起來?p> 將尸首處理,俞子青才走至臺上,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個酒壇和酒碗。
而下方每個小妖的手中也都各自斟滿了酒碗。
俞子青立在臺上,身形挺拔,血染的衣衫為其冷峻的外表又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只聽他向眾妖朗聲道:“如今強(qiáng)敵被滅,來犯梟首,是諸位兄弟們們拼死抵抗換來的,話就不多言,這第一碗酒,敬諸位兄弟!”
“干了!”
“干了!”
隨后,俞子青示意眾人安靜,再次斟滿,繼續(xù)道:“生死無常,有些兄弟雖然不在了,但他們依然是我凌波谷的好漢!這第二杯酒,敬死去的兄弟!干!”
“干了!”
“我雖入凌波谷較諸位兄弟晚,但承蒙諸位兄弟賞臉,愿意推崇我為二當(dāng)家,這第三杯酒,謝意,日后,希望同諸位共同守護(hù)我凌波谷!干了!”
妖眾紛紛高喝幾聲“二當(dāng)家”,隨之飲下。
眾人祭奠了死去的妖眾后,俞子青才命手下,將一眾尸首拖下處理。
他望了眼山谷內(nèi)的四周,沉吟片刻,忽的體內(nèi)妖氣涌動,瞬間噴薄而出。
滾滾氣浪席卷整個谷內(nèi),將彌漫著血腥氣息一掃而光!
連原本有些陰霾的天空似乎都明艷了一些。
那浩瀚妖力讓在場妖眾無不情緒剛高昂,又引來一陣山呼。
此刻的俞子青,儼然成為了凌波谷真正的話事人。
而月柔看著臺上那挺拔的身形,眼中竟多了幾許輕松。
清理的事情有豹長老等人在,并不需要俞子青親自動手,他躍下石臺,來到月柔身邊。
見她臉色也不太好,不由淡笑著勸慰道:“如今大仇得報(bào),應(yīng)該開心一些才是,干嘛老苦著臉?”
月柔眼眉低垂,幽幽地吐了口氣,再次抬頭,多了一抹鄭重道:“俞子青,此番倒是真要多謝你了?!?p> “那你……準(zhǔn)備怎么個謝法?”
月柔也是一怔,她一時倒忘了俞子青從來都不是假客套的人,自己只是說謝,但真的說起來該怎么謝……倒是沒有想過。
俞子青忙揶揄道:“不會只是嘴上跟我客套兩句吧?”
“那你想要我怎么謝你?!”似乎被戳破心思,月柔面色有些紅。
“要不就……簡單的鳴謝一下?”
“鳴……謝?”
“逗你呢,咱倆還用得著說謝字么?”看著月柔并未理會自己文字游戲的懵懂模樣,俞子青哈哈一笑,沖她眨了眨眼,“怎么說我這個未來的女婿也要為我老丈人報(bào)仇不是。”
月柔頓時面色羞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還不忘悄悄環(huán)視一眼周圍,似乎生怕被妖眾們聽到俞子青的話。
可他們身邊哪還有妖眾,早已識相的遠(yuǎn)遠(yuǎn)躲了起來。
“沒個正形!懶得理你!”
甩下一句話,月柔便徑直回到洞府,俞子青呵呵一笑,緊跟在后。
進(jìn)門后,月柔的目光恰好掃到角落里昏迷的兔子精,不由蹙眉道:“你怎么把它扔在我這里了?不是要烤了吃么?”
“哦,對了,剛才只顧著平山妖谷的事情,忘了告訴你了,其實(shí)這個小兔崽子已經(jīng)成了妖。”
當(dāng)下,俞子青便同她把事情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
“我怕把她一人仍在那里不放心,所以干脆帶回來,你看著該怎么辦?!庇嶙忧嘁贿吤撊ネ庖?,一邊道。
聽聞這兔子已經(jīng)修成了妖,而且是少女模樣,月柔不由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狐疑道:“你是說這兔子精……是個丫頭?”
“對啊,當(dāng)時我剛殺了那豬妖,她就躲在一顆老樹下偷看我的颯爽英姿,八成是被我的威武霸氣給嚇到了。”俞子青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這銀槍……額不,銀棍小霸王的身手,那叫一個了得,我自己差點(diǎn)都被自己迷戀住了……”
俞子青沒有銀槍,只能自稱銀棍,不過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
銀棍,怎么聽都不像是個好詞。
月柔一臉鄙夷地悄悄離他遠(yuǎn)了一些。
“當(dāng)時她正偷窺,被我抓了個現(xiàn)形,我問她,她還不想承認(rèn)!”只聽俞子青繼續(xù)自吹自擂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別看長得挺水靈粉嫩,誰知道膽子這么小,我就往那一站,她就昏了過去,咱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激動的……”
然而,俞子青絲毫沒有察覺道,一旁的月柔眼睛逐漸瞇了起來,臉色也瞬間陰了下來。
“呵……是么?”
月柔的聲音變冷,滿是嘲弄。
短短兩個字,讓俞子青敏銳的察覺到她語氣的轉(zhuǎn)變,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說的可都是實(shí)話!”
“哦?這么說……這兔丫頭長得水靈粉嫩也是真的咯?”
此時的她,臉上掛著幾分笑意,黛眉明眸,端的嬌艷無比。
可俞子青對此卻再熟悉不過。
空氣中彌漫著的一絲危險氣息。
“額……什么水靈粉嫩?”俞子青感覺自己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尷尬一笑,裝傻道:“我有說過這句話嗎?你是太累了所以聽錯了吧?”
“別想跟我裝傻糊弄過去!和那靈妖交手這么生死緊要的關(guān)頭,你還不忘帶只兔子精回來,你不是貪圖別人美色還能是什么?!”
月柔越說越氣悶,臉早已氣得通紅:“俞子青!枉我這么擔(dān)心你!你竟然……”
“這都哪跟哪?”俞子青哭笑不得,“我是那種人么?我這不是可憐她帶回來讓你拿主意么……”
“別不好意思承認(rèn)!讓我拿主意?這丫頭畢竟是你帶回來的,若是沒有去處,我看不如讓她伺候你得了!”
“啊?還……有這種好事嗎?”俞子青故作驚喜地?fù)项^道,“這事整的,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俞子青!”
眼見月柔臉色難看至極,一副要同自己動手的模樣,俞子青忙變了臉色賠笑道:“開玩笑而已,我絕對沒有你想的那種心思,你若是不開心,讓她離開便是。”
“呵,我可不敢?!痹氯崂湫σ宦?,“若是擾了你二當(dāng)家的興致,豈不是顯得我小氣!”
似乎太過生氣,月柔不小心扯倒了傷口,忍不住又是嬌哼一聲。
俞子青忙著急道:“哎呀,你看你!傷口又疼了不是?能不能小心點(diǎn)!”
“不能!”月柔冷哼一聲,“疼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那可不行,你死了我怎么辦?我得多傷心……”俞子青忙又點(diǎn)上了些藥,用手幫她按住傷口,妖力緩緩凝聚,滋潤著。
“呸!花言巧語!”月柔冷笑道,“我死了你不正好和這個兔子精成雙成對!我看你應(yīng)該更加快活才是!”
“恩……聽你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點(diǎn)道理……”
“……”
“俞子青!老娘和你拼了!”
俞子青早就料到她要發(fā)飆,不等她動手,眼疾手快,身子一轉(zhuǎn),直接扭至月柔背后貼了過來。
伸出雙手從月柔的身后緊緊將她環(huán)住,俞子青兩手扣住,攬著她那細(xì)弱楊柳的腰肢,雙臂微微用力,夾住她柔軟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別亂動,萬一再扯到傷口了……”俞子青將頭探到她耳邊輕聲安慰道。
月柔完全沒有料到俞子青會有這般動作,登時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
直到俞子青的聲音伴著一陣微熱的呼氣在她耳邊傳來,才讓月柔如同炸毛了一般,整個人禁不住微微顫抖。
溫?zé)岬暮菤庵睋系脑氯峋К摰亩渌职W難耐,艷麗的俏麗瞬間紅透,口中禁不住“呀!”的嬌呼一聲。
“俞子青!你干什么……放開我!”
月柔羞惱萬分,想掙扎,卻只覺身子發(fā)軟,竟沒有半分力氣,不僅掙扎不得,反而又向俞子青的懷中陷入了些。
“咳咳,我剛才都是跟你說笑的,別鬧?!庇嶙忧噍p笑著繼續(xù)在她耳邊道。
“我不管,你先松開我!”
“松開沒問題,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老實(shí)點(diǎn),不許動手?!?p> “我只能答應(yīng)給你留個全尸!”
“……”
“那我就這么一直抱著你!”
“呀!俞子青!你這個臭無賴!”
正在這時,二人忽然同時聽到一聲低吟,皆愣在那里。
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只兔子精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回了少女模樣,眼睛半瞇,垂頭坐在那揉著自己的腦袋。
二人不再打鬧,對視了一眼,俞子青努了努嘴,示意月柔去看看。
月柔遲疑地行了過去,恰好靈小兔抬頭,二人目光相距,皆是一愣!
“月柔姐姐!”
一聲較軟的呼喊脫口而出。
靈小兔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待看清面前之人時,再次驚叫一聲,撲入了月柔的懷中。
“月柔姐姐!”
她口中喊著,嬌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弱哭腔,聽起來讓人無端心疼。
月柔雙手緊抱著她,寵溺地?fù)崃藫崴谋?,帶著些許驚訝道:“靈兒!怎么是你?”
只有俞子青,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瞪著傻眼一臉問號的干站在月柔身后。
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竟然無意間把月柔的妹子給撿了回來?
不待他多想,靈小兔哭唧唧地道:“月柔姐姐!靈兒好怕~靈兒差點(diǎn)就見不到你了!”
說著,又將臉蛋深埋進(jìn)月柔那海納百川有容的胸懷中,將那白嫩的棉花擠得微微變形。
兩只兔兒則半垂在兩團(tuán)巨大的棉花上,一對毛茸茸,一對軟嫩嫩。
讓這洞府內(nèi)充斥著別樣的風(fēng)情。
“靈兒……到底怎么回事?”月柔毫不吝嗇自己的擁抱,又低頭向懷中的靈小兔問道。
疑惑地目光在俞子青身上掃過,俞子青登時汗毛都豎了起來。
靈小兔嬌滴滴地便將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只不過在她口中,俞子青儼然已經(jīng)成為一個嗜殺成性,兇狠無情的惡棍。
“對了月柔姐姐,我怎么會在你這,我之前還聽那個可惡的混蛋嚷嚷著要把我烤了當(dāng)下酒菜呢,那個……那個兇狠的混蛋呢?我怎么沒有見到他?”
靈小兔心有余悸地掃了眼四周,忽然聽一個有些熟悉地聲音似乎從月柔背后傳來。
“咳,小丫頭,你說的那個混蛋……應(yīng)該不是我吧?”
靈小兔聞言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臉上掛著干涸血痕的面容,從月柔肩后探出,正咧嘴沖自己“獰笑”著。
那神情雖然不再如先前一般冷漠無情,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呀!”
靈小兔驚恐地發(fā)出一聲嬌呼,再次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俞子青有些傻眼,良久,才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看向月柔。
“啊這……”
砰!
“哎?你打我干嘛?!”俞子青抱著頭一臉委屈。
“你要死??!誰讓你突然冒出來嚇?biāo)?!?p> “我何時嚇?biāo)??我這不是在和她打招呼么?”
“哪有你這么打招呼的!”月柔嬌嗔道,“不是讓你去洗洗么,臉上跟鬼畫符一樣,身上都是血,快臭死了!”
“我這不是沒來得及么……”俞子青咧嘴笑道,“這丫頭太膽小了,白浪費(fèi)我那么帥氣的笑容?!?p> “趕緊滾去洗洗!要不然別來找我!”月柔嬌哼了一聲,嫌棄地將他推開。
只是語氣反倒更像是相處多年的夫妻。
“知道啦知道啦……”俞子青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向外走去。
山上有一個小湖泊,俞子青常在此處洗澡,原本還打算找了兩個小妖幫自己看守著,后來想了想,似乎沒有必要。
畢竟自己身體內(nèi)就有個老妖婆把自己全都看光了,俞子青也逐漸自暴自棄,放飛自我。
當(dāng)然,這都是玩笑話,主要還是在這里以他的修為還沒有人能在他神識探查之下隱匿,況且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怕人偷窺。
縱歌當(dāng)行
我總感覺自己只顧著耍嘴皮子,對于修煉,法寶和戰(zhàn)斗方面提及的并不是很多,也寫不出別人那種大氣磅礴,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毛病。 可能我的風(fēng)格就是如此,所以成績才這么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