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保鏢!”
吳輝陽一遍遍呼喊,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葉飛宇笑道:“別喊了,人都被我打暈了,現在他們在廁所睡得真香呢。”
“什么…”吳輝陽瞳孔像是地震一般顫抖著。
“咱們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了,你到底是誰?要做什么???”
面對吳輝陽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葉飛宇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歷。
吳輝陽此時是坐立難安,自己的病房進來了這么一個人,還沒有任何辦法,沒一會額上開始冒出了冷汗。
只見葉飛宇喝了一口水,緩緩起身走向吳輝陽的病床,拿起床尾上的病例卡。
“腎臟衰竭?!比~飛宇將病例卡上的字一一讀了出來。
“這病要怎么治???”
吳輝陽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神志不清,隨即罵道:“你神經病吧你!在這胡言亂語什么??!”
“我問你,這病怎么治?”葉飛宇眼神死死盯著對方。
看著葉飛宇的樣子,吳輝陽瞬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明明葉飛宇什么都沒做,可卻給吳輝陽一種無法抑制的恐懼感,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
“要…換腎?!眳禽x陽最后還是按照葉飛宇的要求說了出來。
葉飛宇步步緊逼:“所以,你就準備拿我女兒的腎臟,來換你的狗命?”
聽到這個回答,吳輝陽先是一愣,隨后才反應了過來。
“什么?!”吳輝陽嚇得心臟一下子緊縮,像是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一般。
面前這個男人竟是葉安安的父親!
那如此一來,他豈不就是……
“葉飛宇?!”吳輝陽吃驚問道。
吳輝陽實在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是消失了六年的葉飛宇。
按照陳明遠的話來說,這人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在此之前,吳輝陽也從未見過葉飛宇,所以也不知葉飛宇的樣貌。
葉飛宇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
“正是,我今天就不為別的,就為了警告你,你若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們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
“好笑!整個江城豈非還由你說了算了!你可知這江城是誰的天下!”吳輝陽忍不住嘲諷道。
但吳輝陽所說也并非虛張聲勢,放眼整個江城,吳家算是有名有望了,就連周家與元首有所關系都也只能跟吳家并列而已。
得知對方是葉飛宇后,吳輝陽頓時松了一口氣。
在吳輝陽往日的記憶里,葉飛宇也只不過是一個懦弱無能的人罷了,能有什么作為。
六年前沒死,也算是他命大。
六年后回來了,又能如何?
“皇家浩蕩,你居然提天下二字?膽子果真是不小啊?!比~飛宇忍不住挑釁道。
吳輝陽頓時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自己還在大夏之中,這樣的話只會招來非議。
但在葉飛宇的面前,吳輝陽覺得無所畏懼,反正他也掀不起什么波浪來。
“你少來這套,別想用你那套說辭來對付我!”吳輝陽將自己藏匿在枕頭下的手槍掏了出來。
將槍口對著葉飛宇的腦袋。
葉飛宇冷笑了一聲:“區(qū)區(qū)92式手槍也好意思擺弄,你們吳家就這點本事嗎?”
正當吳輝陽準備反駁之時,這手中的槍眨眼間就被葉飛宇拆卸成了一堆零件。
啪嗒啪嗒。
零件隨之散落在了地上。
吳輝陽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只發(fā)現手中握緊的手槍已然不見,再低頭一看……
“怎么會…怎么可能這么快?”吳輝陽喃喃自語道。
要知道葉飛宇在槍支方面可是精英,沒有哪種類型的槍是葉飛宇沒有見過的,就連它們的鍛造方式也都熟練于心。
更別說是這小小的拆卸了。
當初在軍營中,葉飛宇在這方面就出類拔萃,拆卸比試更是無人能敵,僅用了1.07秒便能將普通的徒步手槍拆卸干凈來。
“你還有什么招式?”葉飛宇像是看小丑一般盯著面前的吳輝陽。
吳輝陽咽了咽口水,兩眼已然發(fā)直。
這跟之前聽說的葉飛宇完全如同兩個人一般。
可陳明遠之前告知自己的是,葉飛宇已經死了才對,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警告你一次,離我們葉家的人都遠點,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你要是不信邪,你大可以試試?!比~飛宇嘴角微微上揚。
“你……”
此時在純白的被子下,吳輝陽的雙腿已經在不停地顫抖。
葉飛宇不是不了解吳輝陽的為人,盡管這六年來,自己并不身處江城,但是江城的大動靜都會有所耳聞。
這吳家自然也是多少知曉些的,能做到江城頂尖,肯定沒有那么簡單的。
來之前,葉飛宇就知道自己必須要給他來點下馬威,長長記性才行。
咔嚓。
吳輝陽額脖子瞬時間被葉飛宇的一只手給遏制住了,整張臉瞬間憋得通紅,額上的青筋也隨之暴起。
葉飛宇直接將對方從病床上提溜了起來,只見吳輝陽整個人脫離了病床,全身暴露在了空氣中,雙腿也不停蹬著。
“啊啊。”吳輝陽嘴里不停發(fā)出呻吟,雙手也不停在空中擺動著,想阻止葉飛宇卻毫無辦法。
“我的話,你給我好好聽進去,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下一次就沒這么舒服了?!比~飛宇冷冷說道。
咚。
葉飛宇奮力一扔,直接將吳輝陽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吳輝陽緊緊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咳嗽著,隨即又大口喘著粗氣。
葉飛宇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
時間已然不早,按照楚詩蘭的要求,也該回去了。
“好自為之。”
葉飛宇撂下四個字便大步流星朝著門外走去。
吳輝陽狼狽地癱在地上,遲遲不能緩過神來。
看著病房一片狼藉,再看看自己手背因葉飛宇強行將自己舉起,所以手背上的針也隨之脫落。
吳輝陽咬緊牙關,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想站起來,但雙腿像是不聽使喚一般,如同篩糠一般顫動起來。
“可惡!葉飛宇是吧!我不僅要用你女兒的腎臟!我還要將你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