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酆都閻羅
荊豐安捂著通紅的臉回到了判官府,一直沒想明白為什么張瑤突然就暴怒起來,只能把原因歸結(jié)在張瑤可能是四十幾歲到了更年期。
荊豐安在自己的辦公位上繼續(xù)研究判官修煉手冊,把剛才的不愉快都拋到了腦后,正當(dāng)他在腦海里想象自己修煉有成之后各種飛天遁地的時候,葉楚來找他了。
葉楚來到荊豐安面前,恭敬地開口:“荊大人,閻羅今日宣你覲見?!?p> 荊豐安其實一直對葉楚很好奇,在這個判官府里,他明顯可以感覺到葉楚地位不低,而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是最恭敬的一個,不像其他鬼差對自己這個新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看不起。
荊豐安有一種直覺,這個府里其他的鬼差可能是在入職第一天才知道自己這個人,但是葉楚絕對不是。但是這只是一種感覺,只能去慢慢的求證。
荊豐安正色道:“閻羅?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葉楚聽出荊豐安話里的疑問,開口說道:
“閻羅是你的直屬上司,是酆都城的王。他宣你應(yīng)該是想看看大人有沒有能勝任判官這個職務(wù)的能力,畢竟判官在地府的官員體系中已經(jīng)是僅次于閻羅的官職了。”
荊豐安眉頭緊皺:“判官這個職位這么重要為什么會選我,而且我就職時就感覺很草率,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xué)生,憑什么就把判官的位置傳給了我,你知道么?”
荊豐安想通過這次對話來看看葉楚是不是提前就知道自己會當(dāng)上判官,或者他到底知道多少內(nèi)幕。
葉楚面不改色的回答:“卑職并不知道為何上任判官直接指定了您,但是判官是有選擇自己繼承人的權(quán)利的,至少在十年里,您不會遭到罷免或撤職,所以您可以放心的去面見閻羅王。”
荊豐安聽著葉楚滴水不漏的回答,只能作罷,讓葉楚帶著他前往閻羅王的府邸。
在葉楚的法術(shù)下,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閻羅王的府邸,荊豐安站在門前整理下了自己的衣衫,確定自己衣著沒有問題之后,敲響了大門。
大門上光華流轉(zhuǎn),出現(xiàn)了一個面容蒼老的鬼魂虛影,看了看荊豐安和葉楚,大手一揮,兩扇大門轟然而開。
老鬼沖著荊豐安一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判官大人請,閻羅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毖粤T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荊豐安進(jìn)入大門發(fā)現(xiàn)葉楚并未跟進(jìn)來,回頭疑問的看著他,在他身前的老者開口了:
“判官大人,閻羅王只宣了你,閑雜人等不能隨意進(jìn)入?!?p> 荊豐安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沖著葉楚喊道:“你在這等等我,我完事就出來找你?!比缓蟾险咭宦纷呷ァ?p> 荊豐安來到一個大廳外。老者叩響了大門,俯下半個身子,在門外高聲呼喊:“閻羅王大人,判官帶到?!?p> 只聽大門內(nèi)響起一聲雄厚的聲音:“進(jìn)來吧?!?p> 荊豐安推門走進(jìn)大廳,看見了一個身高目測大約一丈有余,臉上帶著一副青面獠牙的黃金面具的人端坐于主位上。在他左右兩側(cè)也有兩排椅子,在兩排椅子的首位上也坐了兩個人。
荊豐安上前見禮,等一套禮節(jié)流程走完之后,閻羅王粗獷的聲音再次傳出:
“三日之前聽說上一任判官卸任,指定了一位新任判官,今日得見果真是青年才俊。來,坐自己挑一把椅子,坐吧。給本王講講你這幾日都干了什么。”
荊豐安坐在了右側(cè)第二個位置上,開始給閻羅王講起這兩天他的所作所為,邊講邊打量起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了很熟悉。
那人帶著一張類似于日本般若的白銀面具,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荊豐安在看他,在面具里的眼睛眨了眨。
閻羅王聽完荊豐安講完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之后哈哈大笑,伸出手指點了點他:
“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剛上任就敢干這么大的事情,居然還能追回一具魂肉。不錯、不錯。你想要什么獎勵,盡管說?!?p> 閻羅王似乎對荊豐安很滿意,連說了兩個不錯。
荊豐安在心里思索起來什么是現(xiàn)在的自己最需要的,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
“卑職能追查兇手本身就是職責(zé)所在,不敢奢求什么獎勵,只能求閻羅王幫我解惑?!?p> 閻羅王聽完目光一閃,隨即又笑道:
“你又什么問題盡管開口,本王不會虧待你的,該給你的賞賜不會短了你,不然顯得本王小氣。還有在本王面前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將來你會常來這里的,每次都這樣就沒意思了?!?p> 閻羅王話音剛落,坐在荊豐安旁邊的人就輕咳了一聲,閻羅王隨即似乎覺得這樣有失自己的威嚴(yán),便不再說話。
荊豐安注意到了這一幕,很是詫異,似乎閻羅王對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有些忌憚?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開口道:
“卑職一共有三點不明白,想請閻羅王解惑,如果在座的兩位知道也請告訴我,在下感激不盡。”
“但說無妨。”閻羅王聲音傳下。
“卑職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我會成為判官,卑職還算有自知之明,在生前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法律系大學(xué)生,不知哪點得閻羅王和上任判官賞識,但此大任?!?p> 閻羅王在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開口說到:
“本王并未參與判官的更替,你是由上任判官直接點名接任,本王也不知老判官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們二位知道嗎?”
坐在荊豐安身邊的人低頭斟酌了一下,一股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們二人也不知道老判官是怎么就直接定下了你來接替,甚至都沒提前和我們打過招呼,不過他現(xiàn)在還在酆都城,你可去找他問個究竟。”
“那我就在這感謝這位大人了,不知上任判官怎么稱呼,我也不能失禮到不知他老人家姓名就貿(mào)然拜訪?!?p> 荊豐安永遠(yuǎn)記得老判官令牌丟給他之后離去時候的那種瀟灑,那種張揚(yáng),那種不可一世!
荊豐安也忘不了自己在知道自己背上巨額債務(wù)和二十三萬未處理工作時的那種悔恨,那種自責(zé),那種生無可戀。
連姓名都不知道怎么過去罵娘,這時基本素質(zhì)。
荊豐安身邊帶著梼杌面具的人開口說到:“這位老判官可是在你們?nèi)私绾蘸沼忻?,他在世時的名字叫魏征。”
荊豐安聽完開口應(yīng)道:“感謝大人,原來我的上任叫魏征啊?!?p> 荊豐安說完愣住了一下,魏征這名字好耳熟?
魏征????
夢中斬龍的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