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井月夢影
荊豐安聽見閻羅王讓他當(dāng)場配合孟婆具象當(dāng)時的情景時臉都綠了。當(dāng)時他聽到的聲音明顯是把他當(dāng)成了燭言,一旦這個信息暴漏他要怎么解釋?
和荊豐安焦躁的狀態(tài)不同,孟婆顯得很驚喜,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要開始了解當(dāng)時發(fā)生的情況,已經(jīng)開始凝聚法力。
荊豐安思索了一下,試探的向孟婆詢問到:
“遮掩記憶的秘書我還沒學(xué)會,能否請你在我身上施展,畢竟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還請諒解?!?p> 孟婆完全沒多想,直接就答應(yīng)了他,在他頭上輕輕一點,說到:
“我已經(jīng)將秘書放在了你腦海里,從現(xiàn)在開始一刻鐘之內(nèi),你可以將不想展示出來的記憶屏蔽掉,這樣就不會展示出來。”
孟婆完全沒想到荊豐安對當(dāng)時的情景記憶的極為深刻,而且也沒想到荊豐安會在這件事上蒙騙自己,畢竟這種事情在正常人看來都是沒有隱瞞的必要的,所以并未產(chǎn)生懷疑。
荊豐安盤腿坐在地上,開始重點檢查當(dāng)時的那段記憶。
全部隱藏肯定是不行的,只能選擇可能牽扯到自己的部分將其屏蔽掉,否則可能回引起懷疑。
荊豐安已經(jīng)對當(dāng)時的記憶進(jìn)篩選完畢,睜開眼看向孟婆,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孟婆再次將手指點在荊豐安的額頭上,對著他說到:
“敞開心神,接下來你會陷入沉睡之中,不用害怕這是必要過程,我保證不會多看多聽?!毖粤T開始念起了咒語。
“天月皎皎,輝映人間。光落于眼,形留心間。月形落井,月光在天。真假輝映,誰人能辨。心月再井,天月落天?!?p> 驟然之間,仿佛真的有一輪月亮懸掛于孟婆頭頂,皎潔的月光傾瀉在她的身上。這一刻的孟婆仿佛離開塵世,羽化升仙了一般不染塵埃。
荊豐安沒能有幸欣賞這一幕美景,他已經(jīng)沉睡了過去,孟婆身上的月華慢慢的凝聚成片虛影,猶如海市蜃樓。
月華開始再現(xiàn)起荊豐安她進(jìn)入彼岸花海時的記憶,孟婆一動不動地仔細(xì)盯著這片虛影,生怕漏掉什么細(xì)節(jié)。
從荊豐安和張瑤剛進(jìn)入黃泉花海開始,到荊豐安沉浸在彼岸花地記憶海洋里,最后荊豐安擅作主張把心神沉到地底,所有地情景都一一再現(xiàn)了出來。
孟婆看到荊豐安將心神沉入黃泉花海地地底時開始打起了十二分地精神,她也知道馬上就要開始她最關(guān)心地一幕了。
“叛徒,之這個叛徒還敢回來。”
“燭言,你為什么背叛我們?”
“是你親手葬送了你的兄弟姐妹們!你這個叛徒。”
緊接著在虛影里荊豐安就醒了過來,孟婆開始沉思了起來,而閻羅王和帶著梼杌面具地男子還在看著荊豐安的記憶。
兩人津津有味的欣賞著荊豐安和張瑤的打打鬧鬧,甚至興致大起的還點評了起來。
“這時候握手干嘛,直接抱住啊,再親上一口直接不久搞定了么?”閻羅王興致高昂的點評著。
“我倒是認(rèn)為判官做的對,感情這種事慢慢來,跨度太大容易讓對方反感,而且直接親吻有輕薄姑娘之嫌,看來這位判官也是個懂禮之人?!?p> 帶著梼杌面具的男子點評著,顯然他對荊豐安當(dāng)時的舉動很滿意,說完優(yōu)雅的拿起茶盞啜飲起來。
“切,你懂什么,你到現(xiàn)在不也是掛著單呢么?”閻羅王很是不以為意。
當(dāng)虛影中張瑤說出那句自己已經(jīng)很老了的時候,閻羅王恨不得比荊豐安還要激動,嘴里念叨著:
“快說你不在乎,快點啊,想什么呢?”
“這時候他應(yīng)該是再想怎么讓這女子不要因為年齡而煩惱,這種話一定要慎重斟酌之后才能開口,不然怎么能讓姑娘信服。看來這判官還真是個溫柔的人呢?!?p> 帶著梼杌面具的人開口點評著,言語之間似乎對荊豐安很是滿意,說著說著他又拿起了茶盞,在嘴邊輕輕的吹拂著。
虛影中荊豐安想了許久,終于要開口了。兩人再大廳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似乎都很期待下一步地發(fā)展。
當(dāng)虛影中荊豐安說出那句我媽也差不多四十幾歲時,大廳里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
帶著梼杌面具的男子手一顫竟然直接把茶盞捏碎了,閻羅王雙肩不斷顫抖,強忍著不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這真是人才啊,太人才了,怎濹說出來的。這就時你說的又溫柔又懂禮的人?哈哈哈哈”
閻羅王笑得說話聲音都顫抖了,順便還擠兌了一下戴著面具的男子。
帶著梼杌面具的男子手里的茶水還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留,聞言扭頭看向閻羅王,直接就站起了身,對著閻羅王報拳行禮,說到:
“閻羅王,請您慎重考慮一下,我覺的以他的智商應(yīng)該不能勝任判官這個職位,我希望您能找魏征談?wù)?,看能不能換個人選?!?p> “不至于不至于,說不定是他不喜歡呢?”閻羅王還在笑。
“如此如花美娟擺在面前,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肯定不能說出這種話。嗯?嘖!”帶著梼杌面具的男人一愣,似乎是被自己的話提醒了。
這時虛影里的劇情進(jìn)行到了張瑤優(yōu)雅的給了荊豐安一巴掌,而孟婆也思索完了。抬頭看見異樣的二人,很是不解,但也沒忘了解開秘書。
荊豐安悠悠轉(zhuǎn)醒,對著孟婆問道:
“孟婆可是得償所愿?一會可別忘了把看到的告訴我一下,當(dāng)日沒能記住燭九陰大神的聲音我可甚是遺憾?!?p> 言罷荊豐安仔細(xì)地觀察著孟婆的舉動,他想要試探一下孟婆給的秘書究竟能不能達(dá)到效果。
孟婆聽完之后將自己的得到的信息告訴了荊豐安,也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從所能得到的信息上來看,這個燭言應(yīng)該是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或者說是朋友們,而燭九陰大神可能是燭言也可能是被背叛的一方。”
“但從這篇黃泉花海是燭九陰大神締造的角度來講,燭九陰大神很可能是被背叛的一方,但這又有些矛盾,如果說這些是燭九陰大神留下的印記那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多個不同生物的聲音?”
荊豐安聽完之后知道了自己沒有暴露,隨即想閻羅王和帶著面具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在討論自己,頓時心頭一緊,害怕是自己暴漏了什么。
閻羅王笑哈哈的開解著帶著面具的男人,看見荊豐安醒來之后站了起來,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旁,說到:
“你先休息一會,一會我讓廚子做一桌飯菜,你就留下一起喝上幾杯。我們好好聊聊啊。一定別走啊?!毖粤T招走了孟婆去一邊切切私語,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
看見閻羅王的這個態(tài)度,荊豐安心安樂不少,覺得應(yīng)該不是暴漏了什么,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荊豐安打算直接向戴著面具的男人詢問,于是整理了一副燦爛的笑容走了過去。
帶著面具的男人看著荊豐安想自己走來,越走笑得越是燦爛,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大聲喊道:
“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我可不好那一口。我雖然不歧視你但是我是真的不好這一口。”
荊豐安聽著很是疑惑,根本沒明白他到底說的是什么,于是想走近問個究竟。
看著荊豐來離自己越來越近,面具男都快要哭出來了,連連后退,最后撒腿就跑。
“這是怎么了,這一覺睡醒這么還瘋了一個呢?”荊豐安疑惑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