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顥然開車來到施諾家,小心翼翼的用施諾給的密碼開了鎖。前兩三次來這里施諾都在,這是他第一次自己來,因為知道她不是自己住,而且自己最近表現(xiàn)又不好,所以要更小心。
他有點口渴,進來廚房找水喝。施諾的家很整齊,只是水槽里有幾個沒洗的杯子,看來要不是她很少在家,就是她都這么愛干凈。趙顥然喝完水,隨便把其他的杯子都洗洗了。
他不敢亂跑,只上樓去施諾房間,他轉身去了洗手間洗個澡,他認得之前施諾給他用的毛巾。洗好了,突然他才想到,這里應該沒他能穿的衣服,這時電話響了,是施諾。
“顥然,你進去了嗎?”
她緊張地問趙顥然,他圍著毛巾尷尬回:
“我進來,已經洗好澡了,但是我沒帶衣服,所以只能…...”
話沒講完就被施諾打斷了:
“我衣柜最低的抽屜有一套你的衣服。”
“為什么你有我的衣服?”
趙顥然驚喜地問施諾,她語塞又臉紅了:
“我…....我不告訴你,不穿就算了。我要睡了,明天聊?!?p> 掛了電話,趙顥然自己在那邊傻笑,去施諾的房間,找到了一件T恤和短褲。
之前來都沒有仔細看過她的房間,今天他才覺得,施諾的房間與她的個性不符。通常大家認為她是一個非常獨立,堅強的人,房間都應該是黑白為主。
但是她的房間就像一個小女孩的房間,淺紫色的墻壁,淺黃色的窗簾,白色的書桌,床上用品是深藍色的月亮和星星,還有一盞小吊燈。
他打開了燈,但燈泡壞了。他記得她說她從高中就住在這里,墻的一側有一塊記事板,貼滿了許多舊照片,有她和她媽媽的或她和Kitty的。
她的父親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她媽媽努力工作,獨自撫養(yǎng)她。趙顥然從自己的家庭經歷中能了解到這一點。
看著看著,趙顥然微笑了,施諾小時候就拍了很多照片,她小時候非常可愛。他真的很想把施諾帶到澳大利亞,讓她看到他童年時代的照片。
隔天趙顥然一早醒來,刷完牙后來到樓下。他出去吃早餐,順便去工具店里買了燈泡和其他小東西。
他電話響了,是娜娜,他沒有接,給她發(fā)信息說:我在溫哥華。
早餐后,他回施諾家打掃了一下,幫她更換了燈泡。他給施諾發(fā)了一條信息說:諾~我現(xiàn)在要回西雅圖了,有時間就給我打個電話吧。想你。
.............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還好施諾有艾米,她是如此的好幫手,幫她與客戶安排了行程,星期五的晚上終于結束在邁阿密的工作。
施諾決定帶艾米出去吃一頓好的晚餐,就只有她們不談工事。施諾希望能夠了解艾米更多,并且彼此之間建立信任。
“其實我對你的個人生活不太了解,你能告訴我一些關于你自己的事嗎?”施諾點了餐之后問艾米,因為今天不用開車,所以她們點了酒,艾米喝了一口后回,
“當然可以,我很高興你想了解我。我出生在邁阿密的一個小城,所以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在這里。
我去過不同的地方工作,從事過不同類型的工作。我擔任過銷售,服務員,直到我二十五歲左右,我去進修了,完成了辦公室助理證書。
然后我開始在東岸擔任辦公室助理,直到遇到我的丈夫保羅?!?p> “那你什么時候搬到西岸的?”
施諾喝了一口,繼續(xù)問艾米,她摸摸鼻子回:
“那說來就尷尬了,當時我和保羅吵架,后來我告訴公司,我想搬到另一個地方,那個時候公司在西岸有一個空缺,所以我就去了。”
“我猜保羅跟著來找你了嗎?”
施諾單手撐著她的下巴,一副聽故事的樣子問艾米,她搖搖頭,目光留在她手上的戒指說:
“沒有,他沒有馬上跟來。我們分開了很多年,直到三年前我們再次遇見,又在一起了。”
“喔,過了這么多年后還能遇見嗎?”
施諾很驚訝的問,剛好她們點的食物來了,艾米點的是牛排,施諾點的是雞排沙拉,她們繼續(xù)邊吃邊聊。
艾米吃了一口牛排說:
“因為我們有共同朋友,所以我們仍然有彼此的聯(lián)系。重新連系后,我們都覺得自己浪費了很多時間,繞來繞去還是覺得對方最適合。
我們互相稱呼丈夫和妻子,但我們沒有結婚,我們覺得沒有必要的?!?p> “我同意。不需要結婚證書就可以互相確定。反正在加拿大同居等同結婚,一樣有法律約束。但是......他沒有求婚?”
施諾吃了口她的沙拉,點點頭同意艾米。她猶豫回:
“算是有吧。我們在閑聊,然后他問我是否想和他一起共度余生?!?p> 接著艾米試探著問施諾:
“你呢?我聽說你正在和美國航空公司的機長約會。我是從你在項目的個人聲明中看到的?!?p> “是的,我們只是約會了幾個月,但感覺很不錯。他…他前天在電話里......向我求婚了。”
施諾想到前天趙顥然說的,她的臉又紅著回艾米。敏感的艾米好像感覺到施諾的不確定,她問:
“那你有什么感覺?你想和他定下來嗎?”
“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施諾看著她的自己手指問艾米,她搖搖頭說:
“對的感覺就是對的,不管你已經約會了多久。有些人他們約會了一輩子,但從未感到要安定下來。
保羅和我重新在一起才一個星期,我們就決定安頓下來?!?p> “謝謝你的指教。你讓我看清楚一些事?!?p> 施諾很開心聽到艾米的分析,艾米滿意地說:
“別客氣?,F(xiàn)在已經很晚了,讓我?guī)愕侥愕穆灭^吧?!?p> 施諾聽從趙顥然建議,沒有去艾米的度假屋,她去了一家旅館。這晚她想確認一些事情,已經東岸時間快十二點了,施諾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趙顥然:
“顥然,你明天早上要飛鳳凰城,都打包好了嗎?”
“都好了?!?p> 趙顥然聽起來有點不對勁,有氣無力的說。施諾皺眉頭,緊張地問:
“你怎么聽起來好像好累的樣子?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有?!?p> 趙顥然敷衍著冷冷回,施諾尋根究底,繼續(xù)問:
“怎么了?要不要跟我說?”
“就…...有點失落,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為什么你在我家時,你睡得那么好,但是我在你家睡覺時,我就感到失落?我想那是因為你不在那兒?”
趙顥然其實覺得不好意思,猶豫說,施諾不知道怎么回趙顥然比較合適,隨口說:
“那…下次我回來時,你再過來吧?!?p> 趙顥然還是悶悶不樂說:“好吧。我明天早起,明天到了再聊。愛你。”
匆匆掛掉電話后,施諾聽完趙顥然說的,心里很不舒服,覺得自己做得不夠,但是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她又能做些什么?
................
第二天,趙顥然于早上七點到達機場,為早上九點的飛行去鳳凰城做準備。他不喜歡短途飛行,有時候一天要飛好幾次。
他覺得他可能在下個月要求長途飛行。也許考慮要求在十一月飛往香港,以便他可以在那里見見他爸。
有人輕拍他的肩膀,他轉身發(fā)現(xiàn)那是娜娜。
“怎么這兩天都找不到你?”
娜娜有意無意的,靠過去微笑問趙顥然,他隨口淡淡回:
“喔,我很忙,我上去溫哥華找我的朋友了?!?p> “哦了解。去到鳳凰城我們一起去玩吧,我沒有去過那里?!?p> 娜娜輕輕拉著趙顥然的袖子繼續(xù)問,趙顥然遠遠看到副機長來了,禮貌回:
“晚點再說吧。我現(xiàn)在要進去開會?!?p> 趙顥然剛剛離開進了機長辦公室,一群空姐來和娜娜聊天,她們熱情地拉著娜娜問:
“剛剛那個是新來的趙機長嗎?你認識嗎?你之前和他一起飛過?”
“可惜了,聽說他已經結婚了?!?p> “有沒有結婚無關緊要,有些人結婚后還是到處亂來?!?p> “還沒有人見過他的妻子,不知道她漂不漂亮?!?p> 聽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后,娜娜有優(yōu)越感說:
“我上次和他一起飛行來西雅圖時,他對我很好。前天他還帶我參觀太空塔,我們又一起吃了午飯。他很貼心,幫我開車門,敲螃蟹?!?p> “我們很羨慕你?!?p> 這次飛行非常短,這個航班于下午一點左右到達旅館,他們在想一起出去吃午餐。
趙顥然今天只想先去他的房間休息,第一件事是向施諾發(fā)個信息:諾~我剛到W酒店803室。我想休息一下。你今天在那邊要做什么?
信息才發(fā)了不到一下下,施諾打來了:
“顥然,現(xiàn)在不是中午嗎?你為什么不出去吃午飯?不餓嗎?”
她關心的問,趙顥然語氣還是冷冷回:
“沒心情也不餓?!?p> “訂餐服務怎么樣?不餓也要吃一點,不要胃疼,我會難過的?!?p> 施諾繼續(xù)關心地勸說,趙顥然還是沒有被施諾打動,淡淡地說:
“好吧。晚點再點。你今天要去哪里?”
“我…我去找個人?!?p> 施諾似笑非笑地回著,趙顥然語氣有點生氣:
“找誰?”
這時有人敲他的門,他去開門了,應該是他的同事來找他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