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之后,趙顥然和施諾又來到中國城看中醫(yī),今天比較多病人,很多人站在外面候診室等著。所以趙顥然和施諾在店里看看,找一些涼果給施諾送中藥。店員叫了幾聲趙太太,他們都沒反應(yīng)。店員過去拍拍施諾:
“趙太太,輪到你了?!?p> 施諾尷尬地微笑,她真的沒想過別人會叫她趙太太。趙顥然很想過去輕輕問她,什么時候真的當(dāng)我的趙太太,但是他忍下來,因為他答應(yīng)過施碧媛要好好求婚,不可以再草率。
施諾偷偷看了一眼趙顥然,看著他淡定的表情,突然有點失落。以前他三不五時,常常開玩笑問她什么時候結(jié)婚,好像最近已經(jīng)沒有這樣說很久了。難不成他已經(jīng)沒有這樣的想法了?如果他現(xiàn)在問的話,就算是開玩笑她也會一口答應(yīng)。
今天施諾根本沒有心情在聽中醫(yī)說她什么,隨隨便便看了看,他們就離開了,出去走走,逛逛。時間到了就回去喝中藥,出奇地,今天施諾特別勇敢,一口就把中藥喝完了。他們一回家又黏在一起,哪里都不想去。
晚餐后,是時候準(zhǔn)備午夜飛往多倫多了,趙顥然去洗個澡,回到房間施諾在幫他準(zhǔn)備制服。她幫他慢慢整理好,面帶微笑看著自己深愛的他。趙顥然感到慚愧地抱著她:
“對不起。我很快就回來,你自己小心點?!?p> “我…...我等一下就睡了,不用擔(dān)心我。你自己也小心點?!?p> 施諾抿嘴點點頭,她踮腳親著他,用力抱緊他。時間不早了,他要出門了。趙顥然知道她不喜歡看著他出門,所以特別叫施諾回房間躺下,幫她蓋好被子,自己就偷偷離開了。大門一關(guān),施諾的眼淚已經(jīng)停不下來。
隔天一早施諾被電話聲吵醒,一看是悉尼的電話號碼,她猶豫了,但是深怕是爸爸或是媽媽打來,她只好接了,趙佑龍小聲問:
“諾諾,你在做什么?”
施諾為自己剛剛的反應(yīng)覺得可笑,除了爸媽還有誰?她笑笑回:
“我才剛剛醒來,怎么了?”
“沒在開車就好。我跟你講個東西,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剛剛媽媽看過醫(yī)生,他們都確定碧媛有前期的老人癡呆,現(xiàn)在只能用藥物控制了?!?p> 趙佑龍緩緩地解釋著,施諾本來就沒有期待有奇跡,所以沒有失望,特別冷靜地回: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身體怎么樣?你不能倒下,媽媽還要靠你照顧的。”
趙佑龍深呼吸,慢慢說:
“我這次手術(shù)復(fù)原算好,現(xiàn)在我可以用拐杖走路了。你在媽媽面前先不要提她的病,最近可能她照顧我累到了,心情不是很好。下個星期過來時再聊吧?!?p> “我知道了。那先這樣吧,我要去上班了?!?p> 掛掉電話之后,施諾微笑,這對可愛的爸媽,分別打來說了差不多的話,她深深嘆了口氣,如果…他…能跟爸爸一樣,這么專情就好了。她趕快洗個澡,站在廚房的柜子旁邊,呆呆地看著這個房子,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施諾來到公司趕緊整理一下資料,艾米進(jìn)來了,關(guān)心地微笑問:
“施諾,你身體好了嗎?你真的可以去北部了?”
“去,必須去。羅恩搞不定這個客人?;鶢栆偭??!?p> 施諾抿嘴點點頭,忙著整理好文件,艾米點點頭,理解地回:
“快去快回,小心身體,多帶點厚衣服,那邊很冷。”
施諾拍拍她,離開了公司去機(jī)場。在飛機(jī)上,施諾一直看著窗戶外面,她一直眨眼,但是眼淚還是失控地流了下來,她的心很痛??赡芤驗樽蛱焱砩蠜]怎么睡,過了一會兒,她睡著了。
當(dāng)她到達(dá)時,羅恩來接她了,看見施諾走出來,趕緊上前幫她提行李。公司的人除了艾米知道施諾為什么請病假之外,其他人只知道她進(jìn)醫(yī)院做了個小手術(shù),大概大家都以為是闌尾炎開刀。
“你身體好了嗎?但是你看起來很累?!?p> “還好,我…沒事?!?p> 施諾勉強(qiáng)微笑著,羅恩摸摸她的頭說:
“上車吧,路上再睡睡?!笔┲Z抿嘴點點頭。
開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他們的度假屋,就像之前說過的安排,他們住在一間屋子,里面有兩個房間。羅恩給施諾住靠里面的房間,施諾進(jìn)房之后,她又想起第一次跟趙顥然出去威士拿的情形,心又是一陣痛。她安頓下來后,他們出去吃飯。
晚上趙顥然從多倫多回來,飛機(jī)到達(dá)時,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電了,他迅速回家,以為在施諾房間里,但是發(fā)現(xiàn)她不在,她不在家了。從房間出來時,看到茶幾上有一張紙,有一只戒指,他給她的情侶戒指。他的心涼了一半,慢慢拿起那封信,他坐下來開始閱讀,
《》《》《》《》《》
對不起顥然,
當(dāng)你在讀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我沒有勇氣親自面對你,請原諒我,用最懦弱的方法跟你說再見。
一份感情只能容納兩個人,我不想我們到吵架時才分開,讓我們的感情在最快樂的時刻停在這里,謝謝你愛過我。忘記我吧,不要找我了。
愛你的諾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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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顥然拿著戒指,打了個電話給施諾,他很希望她只是跟他在開玩笑。他平常打三通電話她不接就停了,這個晚上,他破例打了很多次,也發(fā)了信息。
他趕緊開車去她家,到了她家,一片漆黑,他開門進(jìn)去,果然她不在家。趙顥然不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打了電話給小悅,睡眼惺忪的小悅問:
“大哥!都幾點了,怎么這么晚打來?”
“不好意思,你知道施諾去哪里了嗎?”
趙顥然聲音顫抖地問,小悅?cè)嗳嘌劬兀?p> “什么?她沒跟你說?還是你飛到傻了。她出差了,去了北部?!?p> “可以把地址給我嗎?”
趙顥然松了一口氣,小悅調(diào)侃他大笑說:
“你想干嘛?又過去給她驚喜?你等等,我?guī)湍銌枂柊祝纫幌掳l(fā)給你?!?p> 趙顥然微笑說:“謝謝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