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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宋青書

第二十三章下峨眉,穿劍閣,越秦嶺,入漢中

武當山宋青書 理論折疊要塞 3168 2021-01-19 09:41:15

  話說張三豐攜宋青書造訪峨眉,以歸還倚天劍為借口,參研峨眉九陽功,后被峨眉派掌門人滅絕師太看破,雙方掌門人大打出手,以張三豐勝出為結(jié)果,滅絕師太憤然閉門送客。

  從此,武當與峨眉結(jié)下梁子,以致引起后來許許多多的紛爭。

  再說張三豐和宋青書出了峨眉,走在山間小徑上,一路上繁花依舊鳥語花香,但兩人都已失去欣賞景致的心情。

  張三豐心中因惡了峨眉派而不痛快,似乎自己珍惜的某樣東西被打碎一般,沉著臉自顧自往山下走。而宋青書則在一旁默記著九陽功的原文,一路上也沒有說話。

  很快,兩人再次來到之前猴群扔桃子的地方,那里有一塊巨大的石壁,光滑平整似刀砍斧鑿一般。

  張三豐突然停下腳步,引得后面宋青書一腦袋裝在張三豐屁股上。

  “怎么了太爺爺?”宋青書問道,然后抬頭一看,“哦,又到了這里啊,那群猴子不知道還在不在?”

  只見張三豐不答話,伸出右手按在石壁上,兩眼微閉似乎是在運功。

  宋青書皺眉,他沒有打擾張三豐運功,而是在一旁戒備,以為老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利劍劃過石壁的聲響,他不由得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卻正是張三豐按住石壁的右手發(fā)出來的。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裂痕以張三豐右手為起點,向石壁上方蔓延而去,所過之處留下一道巨大的“傷疤”,足有一掌多寬一丈多長。

  宋青書驚詫地看著那道“傷疤”,突然想起那些被太爺爺?shù)摹净煦纭课盏囊刑靹狻?p>  果然,下一刻,更多更細小的“傷疤”先后出現(xiàn)在最大的那道“傷疤”左右,原來這些正是倚天劍劍氣,被老道的陰陽魚形成的【混沌】收容后,直到現(xiàn)在才被重新釋放出來。

  最后,當張三豐抬起右手后,身旁的石壁上,已經(jīng)被大小粗細不一的道道“傷疤”所鋪滿,可以想來,如果這些劍氣都刺中人的話,那么這個人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分尸。

  宋青書再次為老道的神功所嘆服,誰知老道將劍氣釋放完后,看著滿是傷痕的石壁嘆了口氣。

  “還是功力不夠啊?!崩系类卣f。

  宋青書問:“怎么會呢,這不是很厲害嗎?”

  張三豐搖搖頭道:“如果很厲害的話,就不需要再把它們吐出來了?!?p>  宋青書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走吧,下山去吧。”張三豐一只手臂架起宋青書,飛快地往山下走去,“這次把峨眉得罪的太狠,以后還是少來往的好。”

  宋青書看到一路上的猴子還沒反應過來,張三豐已經(jīng)飛快地通過了,身后只留下一堆爛桃子和猴群憤怒的吼叫。

  憑借張三豐的腳力,兩人很快就來到峨眉山下,上山時拴在樹上的馬兒依舊安靜地在一旁打著響鼻,看到兩人過來,抬起頭嘶鳴了一聲。

  張三豐將宋青書架到馬背上,看著不遠處的峨眉山說:“不論如何,峨眉九陽功算是到手了,只可惜沒有打聽到古墓的下落?!闭f罷,轉(zhuǎn)身拿起馬韁繩,約也不上馬,就這樣往前走著。

  宋青書在馬背上微微一笑說:“太爺爺,你聽說過玉蜂嗎?”

  “什么玉峰?那是哪座山?”張三豐頭也沒回的問。

  “不是山峰的峰,而是蜜蜂的蜂!”宋青書糾正張三豐道。

  老道猛然回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孫:“你是說,玉皇蜂?”

  宋青書搖搖頭道:“是玉蜂,不是玉皇蜂。”

  老道急忙說:“是一樣的,玉皇蜂就是玉蜂,那是古墓派獨有的一種小蟲,你從哪里......哦,是那本書里?!?p>  他馬上反應過來,笑哈哈地問:“我說滅絕怎會突然不讓你看了,原來你看過頭了。哈哈哈。這么說你知道怎樣進古墓了嗎?”

  宋青書點點頭:“嗯,如果郭襄太奶奶記述的沒錯,那我應該可以找到古墓的入口?!?p>  老道翻身上馬,一聲高喊:“那我們就先上全真,再入古墓。駕!”

  馬兒在老道的一聲吆喝中,奮蹄疾馳,向著秦嶺方向奔去。

  “太爺爺,為什么郭襄太奶奶說自己甚幸之,甚苦之,甚惘之呢?”路上,宋青書問張三豐。

  張三豐想了一會回答說:“她的父親是北俠郭靖郭大俠,她的母親是東邪黃藥師的女兒,她天生便就高出世人不止一籌,對我等來說終其一生都不得的神功秘籍,對她來說與啟蒙書籍一般,她上有父母疼愛,下有姐弟關心,又有神雕大俠楊過待她如親妹,她這一輩子,遇難成祥,的確是甚幸之。”

  “但她偏偏喜歡上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終其一生都在求不得的痛苦中煎熬,也可謂是甚苦之?!?p>  “她父母兄弟為國罹難,但偏偏又國破家亡,姐姐姐夫不知所蹤,自己喜歡的人也躲著她不見,舉目無親舉世無故,最終創(chuàng)立峨眉派,終生未嫁。又怎能說不惘呢。”

  宋青書靜靜地聽著張三豐敘說郭襄的生平,一種名為孤獨的情感從內(nèi)心深處向外蔓延,這種滋味他曾在剛下山的那幾天每天晚上感受過,通他知道這叫孤獨。

  張三豐說完后便不再言語,宋青書本就話不多,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向北進發(fā)。

  兩人一路向北穿過成都至綿陽,越過劍閣至廣元,翻過秦嶺由漢中入陜,進入秦地已經(jīng)是兩個月后了,經(jīng)歷了成都的富饒,劍閣的險峻,秦嶺的宏偉,終于來到遼闊的漢中,宋青書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如果說從武當?shù)蕉朊迹?jīng)歷了紅塵的磨練,那么由峨眉至漢中的他,便是經(jīng)歷了天地的洗禮。

  如今的宋青書,個頭再次拔高,已經(jīng)堪堪到張三豐腰腹之間,臉上的稚態(tài)開始消散,一種屬于少年人的氣息在他的身上流動,而他的眼神中卻摻雜著一種成年人才有的機警與通透。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破衣衫——那是四個月前下山時凌雪雁給準備的,衣衫翻山越嶺后已經(jīng)不能再看,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沒有絲毫窘態(tài),給人一種本就該如此的自然感。雙腿雙臂修長,透過破衣爛衫已經(jīng)能隱隱看到瘦削的身軀上開始隆起的肌肉,細長的手指將黝黑而富有光澤的長發(fā)整齊地扎在腦后,依舊是一條馬尾,脫去稚氣的臉龐白皙如玉,寬闊的額頭下一對修長的劍眉似要飛入鬢角,高挺的鼻梁下兩片丹紅的嘴唇時刻抿著,給人一種高冷嚴峻的感覺,唯有一對幽深的眸子,不論看向何處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若是此刻回到武當山,怕是連凌雪雁都無法將眼前這個少年同四個月前那個稚嫩的孩童聯(lián)系起來。

  張三豐看著自己這個徒孫,眼中不禁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他萬萬沒想到宋青書體內(nèi)的先天之炁竟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將一個孩子催熟成了一個少年。他知道這是一種非良性的成長,如果不能盡快遏制住這種趨勢,恐怕宋青書活不過三十。

  他一年前檢查過宋青書的身體,本想著這股先天之炁能夠為是能夠給宋青書夯實基礎,但沒想到這種夯實卻演變成催熟。

  老道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出手將宋青書體內(nèi)的先天之炁打散,否則別說靠宋青書救俞岱巖的傷,就是宋青書自己可能都會死在俞岱巖前面。

  “青書,找個客棧休息?!睆埲S對宋青書說。

  宋青書詫異地看向張三豐:“太爺爺,天色還早,我們再趕一程路吧?!?p>  張三豐笑著說:“你個傻孩子,你都不看看我們倆成什么樣子了,這副尊容站在路旁恐怕都會有善心的居士給你錢的。好了,今天不趕路了,先投宿,再洗個熱水澡,我們好好睡一晚,明天再繼續(xù)趕路?!?p>  宋青書聽到要洗澡,頓時覺得自己身上臭癢難耐,很快就找到一家客棧投宿。

  兩人洗完澡吃完飯后,張三豐便用袖子抹了把嘴,對宋青書說:“青書,太爺爺有件事情要同你說,但是你要答應太爺爺,不論我說的是什么,你都必須聽我的。你能做到嗎?”

  宋青書正色道:“我知道太爺爺不會害我,我都聽你的。”

  張三豐說:“好!今晚太爺爺會運功,將你體內(nèi)的先天之炁打散,讓本該在你出生時就融入你你皮肉骨血的這股氣,回到它原本該去的地方?!?p>  宋青書急道:“太爺爺,可三叔......”

  “聽我說完!你身體的情況你最了解,如果不能及時控制住這股先天之炁,難么它就會無限催化你的身體,知道你油盡燈枯你明白嗎!”張三豐打斷他道。

  宋青書低頭不語,他怎會不了解自己的身體,雖然現(xiàn)在加速成長很符合他的心境——當然這加速成長與他心中迫切成長的想法不無關系,但是人的成長總歸是有限的,當身體完全成熟后,便不會再繼續(xù)成長下去,反而成長會被衰敗所取代,如果照這種速度發(fā)展下去,那么他真的可能活不過三十歲。

  但是他答應過三叔,說自己一定會治好他,三叔也在等他回去,如果現(xiàn)在打散這股氣,那么他有生之年即便能再找到它們,重新掌握先天之炁,可那時候俞岱巖恐怕已經(jīng)骨頭都化了。

  宋青書看著張三豐,張三豐從他眼神中讀出了三個字。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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