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自己可是在閻王老頭面前自信滿滿:老頭,等我修成了仙,下來找你喝酒!馗哥,要不要給你帶副老花鏡來?省得你老看錯了。
這臉啪啪啪打得生疼??!
果然是莫裝逼,裝逼被雷劈。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我選擇的不是最舒服的入定方式。嗯,就是這樣沒錯。
心里一直給自己打雞血,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老莫,林阿,你們沒有運行大小周天?”一個小周天就需要至少半個時辰,這還是熟練的;大周天需要的時間更長。老莫和林阿都只入定兩刻鐘左右就醒過來了,顯然沒有完成周天。
“大小周天?大小周天是什么?我們歷來都是把元氣引導入體,然后充盈全身進行淬煉,呼出雜氣,再收回淬煉過后的比較純的氣于氣海,每次的打坐都是如此往復,一方面用氣海內的靈氣來引導吸納新的元氣淬煉成靈氣擴充氣海,一方面將氣海內原有的靈氣進一步淬煉,這樣日復一日,氣海不斷擴充,靈力也逐漸精純,到時候了就筑基了?!敝镭デ餂]有修煉過也沒靈氣,老莫張張嘴,又覺得自己嘴比較笨,捅了捅林阿讓他說。
也就是說,林阿和老莫的修煉很簡單,無非把體周的元氣從體表吸納進來,直接進氣海打個跟頭然后出去,把雜氣排出,如此的往復,和肺的呼吸功能吸進空氣留下氧氣排出二氧化碳如出一轍。
“哦?”廿秋低頭想了想,“這樣,等到地方了安頓下來,我來教你們大小周天,你們試試大小周天效果如何。”既然道家入定法對這兩人有用,那么大小周天應該也有效果。
都是以前隨便逮個男孩子就能不假思索張口就來的常識,不是什么高深的東西,索性一并教給他們,如果自己真不能修仙,身邊總得有保鏢吧,就當培養(yǎng)保鏢。一年多的交道,老莫和林阿之所以能和廿秋更熟悉,還在于他們?yōu)槿耸匦?,雖有小貪但還有底線。
有點忐忑于萬一到自己能躺下入定還是無效怎么辦?又有點小期待大小周天的運氣法在林阿和老莫身上的效果。單單一個漸次放松入定法就能讓他們直接突破了原來幾乎沒有希望筑基的桎梏,說是筑基如同探囊取物,那么更進一層的大小周天能帶來什么?
“好,好。先生先把這道法收好,這可是寶貝,萬萬不可讓人得了?!崩夏土职⒚Σ坏膽?,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左一右守在廿秋身邊,神態(tài)戒備,儼然已經擺正了自己的心態(tài)。
“這道法沒啥,關鍵應該在我的引導法子,既然我引導法子有用,你們就記得不要輕易外泄就是,至于你們家人里,若是有想修的也可以教會他們,但教他們之前須讓他們立誓不得外傳?!币粋€可以讓人輕易筑基的法子,立誓就管用了。
越是關切的,就越容易有心魔。
筑基期是天陸上的中堅力量,這是比較好聽的話,實際就是天陸修道界里上沖鋒陷陣的主力就是筑基期的修者。金丹期的一個是數(shù)量沒那么多,另外就是金丹期的修身者自知已經觸摸到天花板了,所剩壽命無多,基本要么在忙著身后事,比如培養(yǎng)后輩之類;要么不死心,到處尋仙探道,最好能得了化神化圣的大能指引一二,說不得就脫了桎梏呢?
金丹期的修神者更純粹,都金丹了,當然奔著元嬰去啊,自身修煉都來不及,哪有那么多閑工夫來搭理瑣事?除非你這瑣事能讓我有機會可窺大道,就如同這次去擄廿秋他們,廿秋從上面來,早就被有心人得知,得廿秋,就能間接的與上面交通,自然就上心了。
說這么多,其實就很簡單,道家養(yǎng)生功越能讓人輕易筑基,那么筑基之上呢?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容易金丹,進而元嬰甚至化神化圣?那么立誓的人如果違背就越容易得心魔,就因為在意二字。
“先生,您是說我們可以將那法子傳給家人?”二人喜出望外,豈止喜出望外,簡直就是驚天之喜!
對林阿,有這道法在身,其在家中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他日登上家主的位置也是極有可能,看誰順眼就傳給誰就是。頂了天的,等到安頓下來學了先生教的那什么大小周天,先把自己實力提升上來了,再傳入定法子就是。
對老莫,這就是給了他家一個躋身修道家族的天大機緣,有這道法。只要自己修煉得法,筑基到金丹,壽命大幅度提升,百八十年下來他就不信家里不會出現(xiàn)一個有修道潛力的后輩,一個變兩個,兩個變三個,自然不是修道世家也成了修道世家了。
“是的,可以傳,但不得做傷天害理之事。嘿,其實呢,修這道法講究的就是道法自然,傷天害理的自然也修不成這道法?!必デ镒猿?,特么的還為自己能走紅橋而沾沾自喜呢,難道我干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者說,上上輩子干過?
“喏!”二人很正式的應下,這聲喏,就代表立誓了。
廿秋點點頭,轉頭看著爬犁四周的沼澤,上午的沼澤上空籠罩著一層薄霧,薄霧打在發(fā)梢上潮潮的讓人有些難受;日頭不能全透過薄霧,導致身周的景色朦朦朧朧,廿秋的視力今非昔比,卻是能輕易的看透薄霧之外幾十丈以遠,他甚至看到遠處從沼澤里躍起一個巨大的身影,將一頭正在啃著草或者正在飲水的似鹿非鹿小獸一口咬住拖下水去,然后耳邊傳來一聲“嘩啦”。
大致判定了下比例,那黑影得有一頭黃牛那么大,不知道是屬于像鱷魚一樣體長的還是像獅子老虎一樣體短的,黑影并沒有完全露出水面,如果是鱷魚那樣的,僅露出水面的都有黃牛那么大,那么體長就至少得有兩丈多長。
又轉頭朝后看去,影影綽綽的可以看見幾個小黑影邊走邊往地上搗鼓著什么,這些人應該就是九爺他們了,跟在后面九成九是在掩蓋自己所坐的爬犁走過的痕跡。
廿秋不再吭聲,老莫和林阿也都不再打攪廿秋,就只管一人負責一邊,將廿秋守在中間。不過二人臉上的喜氣卻是極濃,老莫的嘴角都差點咧到了耳朵根了,只是那一臉的小黑褶皺有點煞風景。
一路無話,在薄霧逐漸在日頭的炙烤下散去的時候,廿秋看見了兩座小山,拉爬犁的兩匹馬不久后也仰起頭歡快的打響鼻,步子開始加快但卻輕快起來,廿秋能感受到它們的開心,應該是到了。
一路上基本沒有參照物,廿秋測算不出走了多遠,不過沒關系,以后打聽到爬犁的速度大致就可以算出來這兩座小山距離沼澤邊多遠了。
不過還要確定是哪個沼澤就難辦點,茂林國南部是雨林和沼澤間雜穿插著的,可以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時候在茂密的雨林中心地帶就有大沼澤,而有時候在沼澤中心地帶沒準就是一片原始森林。
逐漸近了后,就見兩座小山雖然不高但很陡峭,成拱立之勢夾著一個山谷,山谷前零星分布著幾株粗壯大樹,大樹的枝椏上又垂下許多的類似榕樹的氣根狀東西直插地面,但沒有榕樹那么多,只是將將撐起一個老大樹冠而已。
山谷前站著一溜人,多著灰袍,雜著幾個穿白袍的站在前面,廿秋瞧了瞧自己身上和老莫林阿身上早上剛換上的新衣服,白袍。
待得馬拉著爬犁駛近停了下來后,一個白袍老者走上前來,沖廿秋抱拳:“歡迎廿先生來碧落莊,一路多有唐突,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廿先生不要介懷,山莊自會給廿先生一個交代。”身上白袍又是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反正免費的,占些字數(shù),用碧落這個名稱呢,是因為灰雀在游戲里有個幫派,就叫碧落,嗯,游戲里的伙伴會來跑跑龍?zhí)住#?p> 廿秋斜眼一看,原來是老莫又故技重施,于是笑了:“老莫,既然來了,咱們就是客人,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浪費靈氣,不值得?!币粋€去接他們的九爺就能獨抗老莫和林阿的聯(lián)手,那么在老巢里的可想而知要比九爺強上許多,明知不敵卻要上前,老莫這是給個態(tài)度。
“無妨,便是老朽也會怒發(fā)沖冠,是我們不對在先,被廿先生罵幾句都是輕的,何況只是切磋一二?”老者大大方方側過身子,左手虛引示意廿秋三人跟隨。
都到這里了,如果罵人能解決問題,廿秋倒不介意讓這老頭及前面的那些人----還有那幾株像榕樹但樹葉遠比大葉榕的樹葉還要大上幾倍的樹上藏著的人----領教一下罵人不吐臟字的功夫,沒有修仙的世界,不光科技,文學,哲學的發(fā)展可要比天陸強過太多。
口水是自己的,力氣是自己的,精力也是自己的,既然沒用,何必浪費?吃虧的還是自己。
水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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