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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川緣

第四章 新婚之夜

語川緣 六月向北 3052 2021-01-09 07:19:33

  君宇川冷不防地被罵了一頓,心里不是滋味,他凜冽的目光像一把淬滿了寒冰的劍一樣刺入喜婆,那喜婆心下暗道不好,被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殿下,這…這,您…您還是找太后要個說法?!?p>  說完,喜婆就馬不停蹄地跑了,可見,這人的求生欲望是有多強。

  君宇川拂起袖子把臉上的酒水擦去,如墨深邃的眼眸看向岑清語:“知道呢?你有幾分姿色?你有幾分能力?你值得本王去動你?好好掂量著自己有幾斤幾兩。”

  說完,他看了岑清語一眼,輕蔑地冷笑了一聲。

  岑清語心里發(fā)涼,果然,沖動是魔鬼,她的死法估計要更難看了:“那個…那個,臣妾請殿下留個全尸,畢竟將臣妾碎尸萬段實在是太殘忍?!?p>  君宇川被潑了一身酒,心里自是不爽,一聽這話心里卻莫名其妙地想笑,這女人到底是多怕被他殺死?

  不過,君宇川對岑清語一下子就知道酒里面有催情藥感到疑惑,他敲了敲岑清語的小腦瓜子,懶懶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那酒里有催情藥?”

  岑清語被敲得腦仁疼,抬頭看了一眼君宇川,一張人神共憤的臉竟然帶上了一抹笑意。這人實在是太高了,她自己也有一米六七,眼前的人卻幾近一米九了。

  事實證明,岑清語很有把話題扯開的本領(lǐng),她抬頭看著君宇川,弱弱地問了一句:“殿下你是吃什么長大的?長這么高!”

  君宇川看著岑清語白里透紅的小臉和清澈如水的眼眸,劍眉一挑,竟輕輕地笑出了聲,這一笑,掀起了他眼里的萬千風(fēng)華,如星辰大海般醉人,一瞬間竟使萬物失了色。

  岑清語想,這家伙莫不是喜歡別人夸他高?她專注地看著君宇川的神色,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心下暗暗肯定了這個想法,看來想求生也不是沒辦法。

  岑清語明眸又一亮,或許這家伙也喜歡別人夸他好看,總之,他心情好了,沒準就不殺自己了。

  于是,為了保住一條小命,岑清語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玿王殿下,您身材偉岸欣長、氣宇不凡、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集謫仙之姿、勇將之威、俊王之智于一體,聚萬代風(fēng)華于一身,驚艷了大千世界。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形容您也不為過,您是瀟灑美少年,您舉觴白眼望青天時定是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殿下您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您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您可謂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岑清語看著君宇川臉上淺淺的笑意沒有消失,越說越起勁,待看到君宇川起身,隨后慵懶地躺在床上,一副舒適愜意的樣子時,覺得自己活下來的希望真是越來越大,于是她再接再厲,用三寸不爛之舌把君宇川夸得天花亂墜。

  她哪里知道此時自己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和喋喋不休的櫻桃小嘴有多可愛和有趣,君宇川半瞇著眼看著岑清語,聽著她如泉水般的聲音從心底淌過,琢磨著岑清語的小心思。

  說著,說著,岑清語口干舌燥,拿起桌上君宇川那杯酒就往嘴里倒:“殿下,口渴了,人之常情。”

  君宇川一驚,立馬從床上一躍而起:“別喝!”

  奈何這杯酒已經(jīng)下了肚,與此同時,岑清語的腦子里也有了反映。

  不得不說,岑清語這喝酒的速度可謂是剛剛好。

  果然,NO ZUO NO DIE!

  岑清語心下暗道不好,她本來沾酒即醉,況且這酒里還有催情藥,她剛剛是多想活才費了那么多口舌,好了,這下自己又給自己挖坑了。

  岑清語急忙說道:“玿王殿下,我知道你是個君子,你去幫我拿點解藥好嗎?我感激不盡。”

  君宇川看著岑清語,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有些無賴地說道:“不,我不是個君子?!?p>  催情藥的藥效還沒發(fā)作,岑清語的酒意已經(jīng)涌上來了,可見,說她沾酒即醉,真真不是睜眼說瞎話。

  她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了,看著君宇川迷迷糊糊地說道:“???那怎么辦?”

  君宇川聽到了這話,十分悠閑,故意用極為冷冽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就地正法。”

  岑清語看著眼前眩暈的一切,腦子陷入了一片混沌:“哦,不用你殺了,我自己裝死算了,也懶得你動手了?!?p>  說完,岑清語便倒在了床上。

  半晌,岑清語又說了一句:“不過這不是犯罪當(dāng)?shù)?,就地正法這個說法不對?!?p>  說完這話,岑清語真的是醉得死死的了。

  君宇川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從未看到醉功這么厲害的人,都不用他給她解催情藥,整個人就可以睡過去了。

  盡管如此,君宇川還是派人去取了解藥。

  吃完解藥后,岑清語依然昏睡著,她靜靜地躺在床上,白皙的小臉在大紅色絲綢圍賬下染上晚霞的顏色,整個人乖巧可愛又恬靜。

  君宇川本想到書房去睡,但一想到這一舉動肯定會被太后的人發(fā)現(xiàn),料不準明天又是一場哭戲。

  他把岑清語抱起,往里頭挪了挪,自己睡在外頭。

  不料,沒過多久,岑清語翻了個身,鉆到君宇川的懷里,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著君宇川。君宇川把她推開,她卻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嚶嚶地往君宇川懷里鉆。

  帶著酒香和女子的香甜,溫香軟玉入懷,君宇川本來平靜的心卻翻起了波瀾,血液也漸漸熱了起來,他的身體漸趨于躁動,正想要掙脫岑清語,這小女人兒卻抱住君宇川不肯放,睡得香甜無比,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夢。

  “小迪?!币粋€清脆的聲音響起。

  君宇川頓時黑了臉,這女人把他當(dāng)誰呢?不過,他的心情也慢慢地平復(fù)了下來,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仍舊一副熟睡的樣子,于是便無所謂地想道:你就抱我吧,反正吃虧的是你,不是我。

  想著,君宇川干脆放棄了糾結(jié),抱住懷中軟軟的身體,發(fā)現(xiàn)岑清語竟有一種淡淡的如蘭花般幽香清新的體香,覺得聞著十分舒服,也沒多想,便把頭埋進她的頸脖窩里,很快便睡著了。

  “Oh my god!”

  次日,清晨,君宇川成功地被一聲驚叫吵醒了。他聽到這聲古怪的話,迷糊地睜開了雙眼,不滿地白了岑清語一眼:“睡夠呢?”

  岑清語雙手費力地把君宇川從床上拖起,眼睛里掠過兩絲惶恐:“殿下,我昨晚干了什么?我抱了你嗎?如果我抱了你的話,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岑清語知道自己以前睡覺喜歡抱著毛絨絨的大熊小迪睡,現(xiàn)在沒了小迪,說不定她就把君宇川當(dāng)熊了。

  君宇川還以為岑清語要質(zhì)問自己是否非禮了她,誰知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問了這么個稀奇古怪的問題,他嘴角微勾,故意沉下聲音,冷冷地說道:“呵呵,你現(xiàn)在知道錯呢?不過…遲了!”

  岑清語表情轉(zhuǎn)了360°的彎,最后惶恐地說了一句:“Game over!”

  君宇川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反正有的是時間問,先不著急。他慵懶地躺了下來,倚在床欄上,活生生一副美男圖,他的聲音帶上了一份慵懶的沙啞,極具磁力:“岑清語啊岑清語,你昨天干的好事可多了。本王好好想想,你呀,抱著本王不可撒手,不讓本王走,還親了本王,非禮了本王,你說,這可怎么是好?”

  岑清語一想,即使自己把君宇川當(dāng)成小迪了也不會親啊、非禮啊什么的,她還沒學(xué)過怎么親人和非禮人,莫不成自己酒后亂性,那催情藥使自己這樣?她底氣不足地看著君宇川:“殿…殿下,這可不能怪我,我又沒親過別人、非禮過別人,我怎么知道怎么做,這是那個催情藥讓我那樣做的?!?p>  君宇川想著,這可真是個單純的小女人,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本王給你吃過解藥了?!?p>  岑清語眼睛瞪得老大,驚訝地說道:“活見鬼了!這世間無奇不有?!贝┰降氖露寄馨l(fā)生,老天讓她在昏睡之中會親人也說不準。

  君宇川看著岑清語呆萌的樣子,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頭:“小迪是誰?”

  這人又敲自己的頭,岑清語有些惱怒:“你敲我的頭,會讓我變傻,別敲了,再敲,我找你要損失費?!?p>  君宇川心情莫名奇妙地好:“呵呵。沒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這么傻了,再傻點也沒關(guān)系,雖然我挺嫌棄你的?!?p>  “喂,我跟你說,我哪里傻了,那些教授都夸我聰明,學(xué)東西快得很。嘖嘖,說不定你這人很傻,連帶著看我也很傻。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你是真傻!”

  “呵呵,你膽子肥呢?昨天不知道是誰說自己膽子小,讓我放她一馬。今天你敢罵本王傻?你說到底是誰傻?誰傻得命都不要呢?”

  “不敢,不敢,臣妾怎么敢罵殿下呢?臣妾說的是小迪傻,可以了吧?!贬逭Z心想,這里只好委屈一下小迪了。

  “小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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