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吉縣,口福人家菜館。
距離麥苗回來已經有兩個星期了,麥苗也得到了李鑫的同意來飯店上班,在后廚打打下手,領上一份可觀的工資。
對李鑫來說,他對錢是不感興趣的,多養(yǎng)幾個員工都無所謂,他是持著享受第一,任務第二的態(tài)度,反正賺的錢也帶不回去。
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明明李鑫自個兒是單身,但是每天看到得寶和麥苗撒狗糧,卻沒一點單身狗的覺悟,不會感到難受、或酸或妒,反而是心情愉悅,每次都是露出欣慰的笑,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
難道這就是媒婆的感覺嗎?
明明自己只是給得寶提供了幾個沒有實踐過的追女攻略,講了幾個土味情話的套路問答而已。
不管了,要的就是這個feel~
…
狼牙土豆經過李鑫的多次調味,有了股濃濃的寧夏風味,現已風靡全縣。
自從把配方交給老財叔后,連帶著盒飯業(yè)務也有了明顯提升,因為兩者是放一起賣的。
今天,庫存土豆又不夠了,李鑫準備開著他那輛極致小野馬回村收一些。
“師傅,舒服嗎?”
“往左邊一點。”
“好的!”
“嘶~奧~對對…再左點…對上了對上了?!?p> “師傅,我這手藝還可以吧!”
“嗯。”
“師傅,今天要收很多土豆嗎?”
“要把我那十二座寶駒裝滿,懶得天天跑。”
“那不是很多,一定要裝很久吧?”
“快得很,幾家人就夠了……哎…說話手別停!”
“師傅,我的意思是這又多又重的,把你累到了怎么辦?這么多人可都指著你吃飯呢!”
“尕娃啊,師傅這么重要嗎?”
“師傅,你在我心中永遠最重要!”
“有多重?”
“……”
“手別停!”
尕娃為了能休息出去浪,在殷勤的給李鑫捏肩捶背,殊不知李鑫已經打算帶著他們一起去,不然誰來搬東西。
路上…
那種高興和懊惱的復雜感情交織在一起,令尕娃無以言表,坐在大面包里,默默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發(fā)呆。
“師傅,哪時候能讓我開開,我早都想摸它了?!彼诟瘪{駛全神貫注的看著李鑫的每一個動作。
“等你考了駕照再說,雖說這附近交警查車少,但咱們也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市民?!?p> “師傅,這考證難嗎?”
“難個啥!有手就行!那小四輪拖拉機你不照樣開,差不多!”
“嘿嘿,到時候閑了我就去考。”水旺被他這開車時的英姿所吸引,不由一臉羨慕的回道。
“咋,我大友叔能同意你買車?現在想的挺美滴!”得寶這邊開始打擊人。
“我用自己掙的錢,他還能管的著?”
“哎呦喂,這會兒說話硬氣滴很,你那存折還不是在你達那?”
“你又日能咧!到時候別坐我車!”水旺一想是這么回事,有些氣急敗壞的叫著。
麥苗在得寶一旁坐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小聲點兒,打擾我聽歌?!?p> “就是嘛!”得寶瞪了水旺一眼,想去牽麥苗的手。
“都是汗,安分點?!丙溍绨咽峙查_,用雙手環(huán)抱腰腹,轉過頭去看向窗外,俏臉嚴肅。
“啊呦!”水旺聽完鄙夷的調笑著這一幕。
而后車廂里響起朗朗歌聲~
“她總是只留下電話號碼
從不肯讓我送她回家
聽說你也曾經愛上過她
曾經也同樣無法自拔
你說你學不會假裝瀟灑
卻叫我別太早放棄她
把過去全說成一段神話
然后笑彼此一樣的傻
~”
…
金灘村,五蹲叔家,因為村里業(yè)務需求有電話線,又提前通知過,所以五蹲叔早早在家就煮起了吃食,擺起了酒。
這不,才下車,一行人就被拉上了桌,李鑫可不是踩著飯點來的,只是五蹲叔太熱情了。
“你娃,多久沒來了!這次可得往高了喝!”五蹲拿出珍藏的老酒,拍著酒瓶高興的說道。
自己家以前什么樣可是清楚的,能有現如今這般生活靠的是誰,五蹲心里很明白,可以說全村人心里都有譜。
從剛開始的賣盒飯,到出大頭建磚窯,而后開始大魄力修水塔,讓村里人不用走那么遠挑水,解決吃水難題,到現在又教大家建大棚種蔬菜,實現多元創(chuàng)收,不說全是李鑫的功勞,但都是他推動的。
五蹲一直想找機會請他吃飯,以表謝意,但之前自家忙大家都忙……而等到有時間有閑錢請客時,他又搬去了縣里開飯館,很少過來,就算來了也很快就溜,像是在躲誰。
今天突然打電話來說收土豆,這日子,可得好好感謝一番。
“叔,今兒可不行,我開車來的,一會還要回去呢!”李鑫推脫著,不想圖這一時之爽。
但他小瞧了五蹲叔的酒桌文化,最起碼也是本科,不然能杯子怎么到手里的都不知道嘛。
這喝酒就如同作者女裝一樣,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看著李鑫和五蹲叔在那爭強好勝,大家默默的啃著羊排。
…
“得寶,你師傅平時話不多啊,怎么喝酒這樣???”
“可能這就是他說的悶騷吧!”得寶說時滿臉感慨,像是往事不堪回首。
“???”麥苗有些懵,新詞需要消化。
見麥苗呆萌的思考,得寶的心又躁動了。
“別動,你臉上有點東西。”說著得寶開始上手,似乎是想幫她。
見此麥苗也沒躲避,任他幫自己擦臉,但半天也不見放手,有些疑惑:“什么?。俊?p> 得寶聽后內心竊喜,對上了,而后一臉認真的回道:“有點好看?!?p> 水旺尕娃啃羊排的手都停了,仿佛天雷滾滾,被雷到,雞皮疙瘩起一身。
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麥苗也很會接:“你真可愛。”
“不,我的愛都給了你,包括可愛。”竊喜又見竊喜。
麥苗一臉淺笑:“這么會啊!”只是語氣變了味。
“不是,麥苗,我……這些都是師傅教的?!甭牭贸鲆馕叮脤毲樯桃膊坏?,連做解釋。
“是嘛,愛我還需要教??!”女生總能get到奇怪的點。
“日特了,這咋接!師傅還沒教到啊?!钡脤氁荒槺忝貥?,看著拼酒的李鑫內心復雜。
“哈哈哈,趕緊吃飯,你個瓜慫(傻瓜)”看他囧樣麥苗轉由大笑,像是憋了很久。
最后一旁上菜的嬸子獨自說了句:“年輕真好?!?p> …
見沒瓜吃,眾人又重新專注于吃。
等吃好午飯,本該先辦正事,過秤買豆的,但見李鑫在那呼呼大睡,看樣子今晚是回不去了,眾人就各自回家了。
也有兩個例外。
“麥苗,你以后想干撒,真的不讀書嘛?”
“我還沒想好,但我真的不想讀書,讀書有撒意思嘛!你看我達不就讀了一輩子滴書!還不是在這窮山溝溝!”
“那不一樣嘛,你達是他自愿留下來滴嘛,你看我哥,讀書讀到現在當官,多威風,而且?guī)煾狄舱f了,讀書可以開闊視野,可以去大城市,可以掙大錢嘛!”
剛說完,忽然,麥苗一把抽出了得寶攥著的手,馬路上,得寶看著對方,發(fā)現她雙眼泛紅,隱隱有淚花,不由得心疼。
“咋咧嘛,哭撒鼻子嘛?”
…
老銀賊
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