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完守衛(wèi)情況,李鑫付了飯錢起身離開,隨后獨自一人在小街鎮(zhèn)中低調的逛了起來。
順便填充下衣柜,買幾身衣服。
因為空間中準備的民國風衣服全都太前衛(wèi)太潮了,除了葛二蛋的那一身,其余服裝都與此時代背景下的人物著裝相差甚大,如此,穿出來定會顯得不倫不類,與小街鎮(zhèn)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同時,走在路上也一定是備受矚目,而這樣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如同進城時的山地自行車,雖說自己覺得它普普通通,不足為奇,但在旁人眼中它卻是個稀罕寶貝物。
所以為了穩(wěn)健,換裝,融入環(huán)境這一點就非常有必要。
于是,下午,光服裝店李鑫就跑了七八家,男裝,女裝,挑挑揀揀,各個季節(jié)的衣服,他都買了一大堆。
反正他現(xiàn)在也有錢,多買些防患于未然嘛,免得再出現(xiàn)葛二蛋那種換無可換的情況,實屬拉胯。
…
福記制衣鋪,剛出來的李鑫拎著大小包站在門前,擺弄了下草帽,見日頭偏西,零丁幾戶也飄起了柴火炊煙,遂停止了繼續(xù)采購的念頭。
掉了個頭,走到一死角處先把手中的包裹都收入了空間之中,然后一身輕的繞了個圈,徑直向米鋪走去。
出門的目的他可沒忘:買棒子面,不過這對于他來說,大可不必,因為他在空間中存放了上百噸的食物,米面都有,隨便拿出來一點就能回去交差。
所以他此次前去,主要是好奇這里的糧食價格,居民的生活水平。
當然,如果鎮(zhèn)中的糧食儲備充足,他也不介意買上一些。
不一會兒,李鑫來到米鋪,其實說實話,應該叫它米攤,因為它看上去和周圍擺攤的如出一轍,露天的柜箱就擺在街邊,糧食則被擺在柜中,供來往行人選購,要說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他家的攤位占地比其他人的大吧。
李鑫望著街道上三兩人的隊伍,規(guī)矩的排在了其后。
但恰在此時,街頭的另一邊卻突然間冒出來了一伙二鬼子,背著槍,跩著王八步,也朝米攤晃來,李鑫看到后則立即仔細打量起來。
還好。
都是些沒打過照面的人,這讓他瞬間安心了不少。
只見,六個二鬼子一走到近前,就開始轟趕街道上擋路的行人,但卻并沒有為難他們買米的人。
“都讓開!讓開!
一邊去!一邊去!”
而等礙事的路人被清走后,他們其中的一個領隊徑直走向了米鋪老板,然后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老板無聲點頭。
似是得到滿意答案,領隊笑著招呼了身旁的狗腿子一聲:“上!趕緊!抓緊的!”
狗腿子們紛紛應和,走到一旁堆立的糧食處,上前一人一袋扛了起來,匆匆忙忙,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老板坐在原地滿臉肉疼,但隨即又裝作沒事一樣,道:“看什么看!還買不買!”
隊伍排頭的見狀也很識時務,急忙把錢遞給了米鋪老板道:“棒子面,我來20斤?!?p> 老板接過一數(shù),120元,而后平淡的放下錢道:“買不了20斤了,十二斤?!?p> “這怎么回事!”
老板無謂的把米槽中6元一斤的木質標簽換成了10元一斤,道:“漲價了!”
“怎么這么一會兒就漲價了!漲的也太快了??!”
周圍人見狀也不再排隊,紛紛圍著米鋪老板聲討嚷嚷。
可老板根本不懼這陣仗,站起了身,不爽道:“你們沒長眼睛?。繘]看著弄走了!”
“不是,這你也不能算在俺們頭上吧!”
“你買不買!不買走人!”
來買米的都是些窮苦人家,見米鋪老板一臉強硬且強勢語態(tài),哪還敢開罪他,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揭不開鍋的則繼續(xù)老實排隊,家有余糧嫌價高的則自個兒左拐不送。
李鑫看在眼里,十分氣憤,一群強盜啊,說拿就拿,這老小子也是,變相行惡。
遂即他打消了買米的念頭,決定先緊空間中的糧食用著,等做好準備后再來給他們一個深刻教訓。
…
最后,李鑫悄摸從空間中放出了20斤大米和20斤面粉,外加一條鮮魚,打包裝袋。
回到院中,李鑫沒見著葛二蛋的身影,只有苗子在忙碌的收拾著屋子,旋即和她打了聲招呼,背著糧食朝廚房走去。
李鑫一進門,正對眼就看到兩個大水球,隔著布都一顫一顫的,晃的他小頭直暈。
“噔噔噔~噔噔噔~
噔…”
直至那股有節(jié)奏的案板聲停止,李鑫才正經(jīng)回來。
窺其全貌,就看見李秀玲正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并轉頭一臉疑惑向他望來。
咳,生平難得一見的宏偉,李鑫的獵奇,哦不,是好奇心理作祟,一不小心出了點小洋相。
不過應該沒被發(fā)現(xiàn),因為李鑫聽見切菜聲一停,他就收回了目光,非常快。
同時他也很快的做出了應對,揚了揚手中的食物問道:“這些東西放哪?”
李秀玲見他身上掛著這么多東西,遂轉身走來,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說:“回來了,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東西?”
李鑫淡笑道:“糧食便宜了,多買了點,我們?nèi)膊缓冒自谀慵易。院蟮幕锸尘陀晌邑撠煱?。?p> 李秀玲聞言并沒有說什么客氣話,因為她明白現(xiàn)實只能如此,她和她爹如今都出不了門掙不了錢,不靠他又能靠誰。
李鑫幫她把糧食倒進了米缸,邊問道:“你這街坊不會向鬼子告密吧?”
李秀玲:“我們家在這個鎮(zhèn)上沒有熟人?!?p> 李鑫聽后則奇怪的看向她,她頓時明了,繼續(xù)道:“這個房子是我二叔的房子。
其實,以前我們家境還算不錯,聽說山西那邊缺布,這面缺鐵,二叔就拉著我們到這面來販鐵,然后再把這面的布拉到山西那面去賣,一趟大概能掙個一年的嚼谷吧,不過,最后都被人給劫了。”
“土匪還是鬼子?”
“是二鬼子。
他們把我爹和我二叔關了整整三天,等到把他們都放出來的時候,二叔大病了一場,最后也沒有堅持下來,只剩下二叔這個房子,我和我爹只好搬進來了?!?p> 李鑫見她平靜的講述著憂傷的故事,也是一臉唏噓。
不過為了任務他還是問出了關鍵問題:“所以你們家就剩你倆個了?”
“娘跟弟弟都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