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這么急打電話找我,到底怎么回事?”一處吃夜宵的攤子上,一個滿臉橫肉的矮胖男子對神色匆匆趕至的炮仗招了招手,然后又給他倒了杯啤酒,示意讓他坐下講。
“虎哥?!边@炮仗先是喊了一聲,接著又是將杯子里邊的啤酒一口喝光之后,才是開始說道。
“今晚,我酒吧里出了點事,我酒吧里的一個老熟客看上了一來玩的姑娘,然后那姑娘身邊有一男的,應(yīng)該是男朋友,然后我那熟客趁著給那姑娘倒酒,下藥,被他那男朋友給發(fā)現(xiàn)了,然后被打了?!?p> 這矮胖男子直接是叫道:“打得好,活該,人家身邊有男的,你也去惹,真是活該他么欠揍?!?p> 炮仗連忙是說道:“虎哥,你先別急,我還沒講完呢,我那熟客一起來的有六個男的,可那姑娘的男朋友就一人,以一敵六,六個被他放倒了四個。”
矮胖男子有些驚訝道:“臥槽,這小子戰(zhàn)斗力可以啊,那四人傷勢如何?”
炮仗回道:“一人腦袋被開了瓢,中度腦震蕩,一人脖側(cè)頸動脈被瓶茬子劃傷,里外里縫了十來針,一人腿彎處被瓶茬子劃了,縫了八針,最后一人,肚子被劃,下體受損,中度瘀傷?!?p> 聽到這,這矮胖男子臉上的表情卻是變了,先是摸了摸頭,又摸了摸脖側(cè),接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腿彎。
口中有些嚴肅的說道:“狠人啊,全是沖著人要害去的,這是根本沒打算讓人站起來,這小子誰???”
聽到這矮胖男子問他這人是誰,炮仗卻是一臉的無辜,用那帶著些許不解的眼神看著這矮胖男子,也不敢吱聲。
這矮胖男子立馬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接著問道:“我的人?叫啥名字?”
炮仗點了點頭,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問了,但他沒講,只說跟你是認識的,然后我就放他走了?!?p> 這矮胖男子卻是罵了起來:“草,誰呀?長啥樣子?說的啥?”
炮仗卻是多少顯得有些猶豫,但還是回道:“額,那個,我有些話不太敢講?!?p> 這矮胖男子卻是有些急了:“你他么倒是說啊,這人用著我名頭跟人打架,我他么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算是怎么這么一回事?”
見炮仗仍是不愿意講,這矮胖男子立馬是火了,一巴掌便拍在了桌子上,頓時,驚得周圍吃夜宵的人是頻頻回望,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
炮仗連忙是拉住了矮胖男子的手:“虎哥,你別急,我說我說,他說讓我跟你講一聲,說要是你罩不住城西這塊了,就趕緊下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呵呵,好小子,有意思?!斑@矮胖男子卻是氣極反笑道:”這人多大年紀?長啥模樣?”
炮仗連忙是說道:“嗯,年紀看著不大,長得也還挺斯文的,但就是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狠勁,好像誰都不怕的樣子,對了,我這有他打人跟走時的視頻?!?p> 隨后炮仗立馬是從兜里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晚上酒吧里監(jiān)控錄像拍到的畫面,這矮胖男在看到手機上的畫面后,整個人先是一愣,隨后卻是笑了起來:“草,我說他么是誰呢,原來是他啊?!?p> 炮仗連忙是問道:“虎哥,這人到底誰???我當(dāng)時帶人過去勸架,還被這小子給放翻了一個,用瓶茬子指著臉給訓(xùn)了一通,嗎的,要不是當(dāng)時周圍有人錄視頻,真他么準備干他了,現(xiàn)在想來都一肚子氣?!?p> 這矮胖男子卻是笑問道:“那你小子當(dāng)時怎么不上去干他?”
炮仗卻是有些扭捏的小聲說道:“那咱不是沒理么?!?p> “你還知道自己不占理?”矮胖男子先是語氣嚴厲的呵斥了一聲,接著又是言語放緩的說道。
“你呀你,你叫我該說你小子什么好,咱賺錢歸賺錢,熟客歸熟客,但這種在自家場子里邊亂搞的熟客,咱寧可不接,你明白?”矮胖男子語重心長的講道。
又見這炮仗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又是接著說道:“你他么是命好,碰到的是這幾年的他,要是隔早幾年,你他么。”
講到這,這矮胖男子話卻是停了,嘆了口氣:“唉!算了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明白,反正以后那個客人,你不要在讓他在進你的場子了,我他么沒跟你開玩笑?!?p> “虎哥,我知道了。”見矮胖男子不在訓(xùn)他,炮仗連忙是回應(yīng)道,口中卻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這人到底誰呀?”
可這矮胖男子卻是直接打發(fā)道:“不該問的別問,反正咱們沒惹到他就行?!?p> 瞅著炮仗好似仍有些不甘心,只得是又提點了一句:“他跟我一個字頭的,你說他是誰?”
“跟虎哥您一個字頭,我記得咱新義天城這塊“才”字頭的人可不多,我基本上可都認識,龍哥、彪哥、順子哥、華哥、水子哥、軍哥,加起來可都不超過十人?!边@炮仗掰著手指一個一個說道。
矮胖男子卻是搖頭道:“還有個人你忘了說?!?p> 炮仗有些不解的回道:“誰啊?全都說了啊,如今咱新義當(dāng)家掌權(quán)的,那可都是“才”字頭的,我怎么可能會漏?”
矮胖男有些失望的搖頭道:“你好像把城南那位真正的老大給忘了,真要說起順子跟阿華,其實不過都只是在給他打下手而已?!?p> “城南?”炮仗嘀咕了一聲,隨后卻是有些驚訝的抬起了頭:“您說他是、他是,這小子他是當(dāng)年“新義三杰”里的“夜豹子”吳程?”
矮胖男子一巴掌便扇在了炮仗頭上:“什么這小子那小子的,沒大沒小,他跟你老大我是一個字頭的,你喊一聲哥,不算吃虧。”
這炮仗被這一巴掌扇的是齜牙咧嘴,卻是都也顧不上摸,連忙是追問道:“不是,虎哥,他真是“夜豹子”吳程?”
見炮仗說的大聲,這矮胖男子抬手又要扇人,見狀,這炮仗連忙是趕緊捂頭,捂嘴。
矮胖男子音量放低:“你他么小點聲音,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混社團的?!?p> 這炮仗心里卻是暗自嘀咕,你自己剛才還在拍桌子呢,這下卻怕人聽見,叫我小聲,真的是。
炮仗壓低聲音問道:“不是,虎哥,他不是已經(jīng)退出社團了么?”
矮胖男子眉頭一豎,卻是回道:“誰他么告訴他退出社團了?”
炮仗繼續(xù)講:“道上的人都這么說,不然為什么平常都見不到他人的,社團這些年開大會,城南那邊過來的也總是順子哥跟華哥?!?p> 矮胖男子猶豫了會,但還是有些無奈的講了出來:“那是因為他懶?!?p> 聽到這么個話,炮仗卻是一臉的不理解:“什么?這是個什么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