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想要迅速逃跑,卻被柳夢堵住唯一的出口。
看到他漲紅的臉,柳夢骨子里的惡趣味一下子冒了出來,“你真可愛!”
轟地一下,他的臉色紅得透透的,渾身都在顫抖。
柳夢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羞窘得原地爆炸。
本來就受著一定天生的影響,還有個喜歡女孩子的母親,給他取了個女孩名字,會長成這種性格并不意外。
“姐姐我雖然已經嫁人,但有擴充后宮的想法,怎么樣,對我心里的一席之地有沒有企圖?”柳夢一句玩笑話瞬間讓吳明月暴走,緊跟著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暈了過去。
柳夢,“……”
這可憐的林妹妹氣質,竟然讓她產生了更強烈的欺負欲。
吳大伯已經見怪不怪,掐了一會兒子的人中就將他喚醒了過來。
“上次有個姑娘買饅頭,給錢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他就暈了過去?!?p> 柳夢心想他不會是有異性恐懼癥吧,這樣看來好像跟男人最合適了。
“我和他娘是唯一的例外,因為我們是他的長輩,但是別的女人就不行了?!眳菋鸬脑捰诌M一步加深了柳夢的猜測。
吳大伯和吳嬸都因為這個事發(fā)愁,柳夢安慰他們,“把明月以交給我吧,我讓他變得正常起來?!?p> 既然她說行就會做到,吳嬸毫不懷疑,唯獨擔心蕭染會介意,“大蕭染會不高興吧?”
“家里我說了算?!绷鴫舭l(fā)現自己現在做什么都要受到蕭染影響,反叛心起,越發(fā)篤定這個念頭。
“范叔和嬸子這段時間給了我那么多幫助,我只是幫忙看看,還不知道治不治得好呢。”
會有這個想法,不過是因為她和這樣的人接觸過,對方就是被她治好的。
那位女性朋友看到男性就面紅耳赤,渾身冒虛汗,被她帶著出去玩了幾次,現在玩得比她還嗨,男朋友更是蕭蕭續(xù)續(xù)換了好幾個。
吳大伯感激道:“無論成不成,都很感謝你!”
吳嬸欣慰地看著她,“不知道夢夢愿不愿意,我這次帶你過來,就是想認你做干女兒,我剛才已經跟我大哥說了?!?p> “好?。 币驗閰菋鸷湍赣H相似的氣質和聲音,柳夢早就把她當媽,聊以慰藉思念,這幾天也是格外黏她。而吳嬸和范叔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沒有個一兒半女,柳夢知道對方同樣需要自己,所以并沒有猶豫。
“這樣一來,夢夢就是明月的表姐了,要是和明月接觸就不會被人詬病,大蕭染估計也能接受?!眳菋鸶吲d不已。
柳夢抽了抽嘴角,發(fā)現自己在無形之中就和蕭染捆綁上了,又不能說自己和蕭染沒有實質關系,否則就顯得過河拆橋了,畢竟她是靠著蕭染才和吳嬸他們接觸上的。
一時間,桌上三個人有說有笑,唯獨吳明月一個低著頭幾乎將腦袋埋到桌子底下,根本不敢和柳夢視線交匯。
柳夢并沒有急著一時,和吳嬸一起在后堂幫忙做饅頭,做著做著,她就跑到了前邊去。
正是傍晚的光景,夕陽從高大的樹枝間灑下最后一點光輝,帶著徐徐的微風,給人一點清涼之意。
穿著藍色小花衣服的女人腳步輕快地走來,立馬吸引了外面三兩顧客的注意,一人正在接饅頭,卻因為失神,兩個饅頭咕嘟嘟滾到了地上,另一人直接被饅頭噎住。
柳夢笑靨叢生,走到負責在外面賣饅頭的吳大伯身邊,忽然吆喝一聲,“賣饅頭嘍~”
漂亮女人清甜中當著愉悅笑意的嗓音像是一縷清風注入這些渾身疲憊的人身上,立馬讓他們精神一震,腳下不由自主地靠了過來。
有人認識柳夢,畢竟上午那會她吃遍全街,引起了轟動,連忙上前捧場買了饅頭。
“又大又白的饅頭,松軟香甜,回味無窮!”柳夢說著,手里就抓起兩個饅頭,一大口咬下去,撐得兩腮滿滿的,咀嚼的時候會隱約露出一對漂亮的小酒窩,清眸更是彎得跟個月牙似的,溢出濃烈的滿足來。
這樣的吃相不僅不會顯得狼狽,反而有種促進食欲的感覺。
原本只是觀望的人都忍不住對平日快吃膩了的饅頭產生了饑餓感。
吃著的時候,伴隨著柳夢不住的贊嘆聲,竟然像是吃著滿桌雞鴨魚肉,因為咀嚼得細膩,很快就從里面嘗到了饅頭的醇香。
一個人上前,兩個人上前,漸漸地,原本只有零星顧客的攤子前面忽然拉起了長隊。
吳大伯有種被驚喜砸中的茫然,這樣的長隊即便是他們店最鼎盛的時候也是沒有的。
以前看著娘親賣饅頭,那會還有人排隊,現在只有三三兩兩個,讓吳大伯產生了濃重的不自信,明明味還是那味,為什么生意就越來越不景氣了。
現在柳夢這么一吆喝,生意就立馬見好,吳大伯似有所悟起來。
柳夢站在旁邊幫忙將饅頭裝起來遞過去,說一句“歡迎下次再來”,讓他們下次還想再來。
這一個傍晚,柳夢賣了吳大伯之前好幾天的量,就連柳夢和吳嬸下午做的那些也都賣光了,最后因為沒饅頭可賣,不得不對剩下來的幾個人說了抱歉。
“下次還能看到姑娘嗎?”有人戀戀不舍。
“不確定呢,不過你明早來的話,一定能看到我?!绷鴫艚器镆恍Γ瑢Ψ竭@才高興地離開。
吳大伯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柳夢才好,非要把今天的營成給柳夢。
柳夢拿起其中一串銅板,“這個就當是給我的見面禮,今天的幫忙是我的友情贊助。”
之前無意聽到吳大伯在問吳嬸該給她送什么見面禮才好,柳夢沒想到他們這么客氣,讓她都不好意思在這好吃懶做,更何況她現在真的有把吳家當作自己的家。
吳大伯和吳嬸對視一眼,只覺得對柳夢越來越喜歡。
“大伯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現在生意不太好了。”柳夢在他們對面坐下來,認真地說。
吳嬸和吳大伯不禁正襟危坐起來,就連旁邊一直在那揉面的吳明月都慢下了動作,豎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