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以毒攻毒
柳夢連忙拉著他跑,論力氣他們不敵對方,論速度胖?jǐn)傊骶筒皇菍κ至恕?p> 兩人跑到后巷里,喘息了好一會才勻過氣來。
吳明月不免有些擔(dān)心,“表姐你沒事吧?”
“氣死我了,竟敢占姑奶奶便宜,如果剛才不是你推了他一把,姑奶奶我非踹斷他的子孫根不可!”一邊說著,一邊在手背上狠狠搓揉。
吳明月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方帕子給她擦手。
手帕質(zhì)地很好,米白色的絹帕,上面還繡著一朵蘭花,“咦你這小子,藏了個女人帕子在身上?”
本來吳明月就在為把帕子給出去而感到緊張,現(xiàn)在見她誤會,連忙解釋:“不不是,是我娘……”
“你娘的帕子?”
“我娘給我繡的!”
柳夢哦了一聲,“難怪你這么女氣……”
見他竟然沒有生氣,柳夢對某種可能越來越篤定。
聽竹馬說過,有的受會特別受女人歡迎,比如他那一類,有的受則特別排斥女生,比如吳明月這樣。
欸,可憐的,也不知道這里能不能接受這種性取向,不過她得讓他看起來正常一點(diǎn)才行。
“明月,其實(shí)女人沒什么可怕的,女人溫軟,乖巧,可愛,說話聲小,做事細(xì)膩,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呢?!?p> 柳夢試圖開導(dǎo)他,見他不為所動,就知道說那么多沒用,要來實(shí)打?qū)嵉摹?p> “你們這邊有沒有青樓?”
吳明月一口氣差點(diǎn)沒提上來。
柳夢催促:“你倒是說啊。”
“我聽爹說過窯子,沒聽過青樓……”
“我去,你爹竟然逛窯子啊!”柳夢忽然停住笑意,男人干這事從古到今都很普遍,不知道蕭染有沒有逛過。
“我爹……我爹不常去的!”
母親已經(jīng)逝世多年,爹一直沒有再娶,對于他去找別的女人,吳明月沒有任何想法。
“不常去也是去過了?!绷鴫艚g著帕子,小臉微微扭曲,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也不知道有幾個相好的……”
“明月,帶我去那里看看,我有重要的事情!”
“不……不好吧?”吳明月想要反對,可他根本不是柳夢的對手。
柳夢胸口像是攢了一團(tuán)火,腳下走得飛快。
跟她想象中的青樓很不一樣,窯子要更低檔,坐落在一個普通住家里面,門口站著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迎來送往,門上拴著一塊女人的衣服布料在迎風(fēng)招展。
柳夢粗略一看,這里的女人基本沒什么姿色,只是穿著大膽,打扮艷麗,或神色諂媚,或搔首弄姿,只是簡單地讓男人發(fā)泄一下欲望。
在要靠近的時候,柳夢就將吳明月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戴在自己頭上。
面對他疑惑的神色,她嗤了一聲,“你要是不敢進(jìn)去,就在這里等著,如果我一刻鐘后還是沒出來,八成是被里面的人坑了,你要記得帶人進(jìn)去救我?!?p> “不要進(jìn)去!”吳明月一把抓住她的手,里面出入的都是一些嫖客,她長得這么漂亮,難保不會被算計。
“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辦,如果你不能陪我進(jìn)去就算了。”柳夢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毅然地朝里面走去。
“表……表姐!”吳明月到底不放心,追了上來,身體有些發(fā)抖,“我怕自己暈過去,會牽連你?!?p> “那你一定要撐著,千萬不能暈!”帽子底下的柳夢露出得逞的神色。
想當(dāng)初她就是帶著那個女性朋友去泡吧,幫她克服了異性恐懼癥,用同樣的方法,應(yīng)該也會對吳明月有用。
以毒攻毒。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解決的辦法不是逃避,而是直面。
站在門口的兩個女人看到吳明月的時候,眼睛驟然一亮,那么久以來都沒接待過這么好看的男人。
等看到他身邊的女人,臉色立馬難看起來,“這位姑娘,我們這里不準(zhǔn)女人進(jìn)去!”
“怎的,女人就不能嫖了?”柳夢粗聲粗氣,語出驚人。
兩個女人確實(shí)驚呆了,“女人怎么嫖?”
一陣香風(fēng)飄來,吳明月全身都在顫抖,如果不是咬著舌尖,恐怕他已經(jīng)暈倒過去。
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地和那么多女人接觸,還是穿得那么少的女人。
柳夢自然察覺吳明月的極度不正常,為了不被人看出來,立馬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吳明月才稍稍淡定了一些。
“說實(shí)話吧,我家相公嫌我在床上跟個死魚一樣,我是來觀摩學(xué)習(xí)的,錢自然不會少。”柳夢底氣很足地說,然而她兜里只有一掛錢。
兩個女人立馬露出了然,目光卻在吳明月身上一掃,“這是你相公?”
“笑話,我會傻乎乎地把我相公帶到這里來嗎,要是我相公被你們這幫小妖精勾引了怎么辦?”
兩個女人捂嘴咯咯直笑,“夫人這么會說話,沒把相公哄好了?”
“我相公只做,不聽。”
兩個女人后背一麻,竟然被個女人撩得腿腳發(fā)軟。
柳夢將杵得跟個棍一樣的吳明月推出去,“這是我弟弟,呆呆木木的,麻煩兩位姐姐給調(diào)教一下了。”
兩個女人立馬沒了意見。
吳明月臉色已經(jīng)充血,眼珠子里面都見了血絲,如果不是怕柳夢出事沒人支應(yīng),他早就暈過去了。
“小弟弟看起來不善跟女人相處呢,姐姐教你啊~”一個女人吐氣如蘭地蹭上來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吳明月腦袋嗡嗡亂叫。
“你就是這里的窯姐?”柳夢看著對面的女人,風(fēng)韻猶存,好像有三十出頭的樣子,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xì)細(xì)的皺紋,卻有種獨(dú)特的魅力,就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有點(diǎn)止不住面龐發(fā)熱。
“夫人是來取經(jīng)的嗎?”窯姐風(fēng)騷一笑,帶著十分的殺傷力。
柳夢揉了揉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裝模作樣地點(diǎn)了下頭。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教你,我們窯子里教新來的妹妹,都是直接帶去觀摩的,夫人要來看看嗎?”
柳夢立馬慫了,“其實(shí)是有一件事?!?p> 在對方好奇的眼光下,柳夢忙問:“你們有沒有接過一個姓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