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暗地里挑起戰(zhàn)火的昭陽縣主,卻悄悄離開了喧鬧的中心。
那一大群夫人小姐吵吵嚷嚷,各個義憤填膺討論的火熱。
忽然,背后一個聲音冷冷響起:“是誰罵我的乖女兒!”
眾人一時語塞,又是這個瘋女人。
自從被夫家厭棄后,她精神就開始不正常。
親生女兒死后,更是直接瘋了,還領(lǐng)了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賤種當(dāng)義女,偏偏,這瘋子還以為自己撿了個寶,可笑!
眾人都怕她,一個有武力值的瘋子開口質(zhì)問,驚得眾人都閉上了嘴巴。
瘋大娘見無人說話,她身形一動,殘影飄忽。
啪啪啪幾聲脆響,分別打在了剛才罵得最兇的那幾個人臉上。
這幾個夫人,立刻捂臉跳了起來:“你個瘋子,竟敢打人!”
“打的就是你們!”
又是殘影一動,啪啪啪幾聲連響后,那幾人另外半邊臉上也挨了一巴掌,立刻,整張臉紅腫一片。
她們被打懵了似的,怔愣在原地,捂著臉,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瘋大娘站在云婉柔身邊,語聲幽幽:“你敢詆毀污蔑我的女兒?”
云婉柔也有些抖,但她確實(shí)被人踢了一腳,她母親也確實(shí)昏迷在床上,她說的是事實(shí),她怕什么!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昂起頭,擺出一臉我有理的架勢,剛準(zhǔn)備開口。
啪的一聲,頓時臉上火辣辣一大片疼痛,耳朵也被扇得嗡嗡直響。
頭頂女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這一巴掌是因?yàn)槟氵@賤嘴敢污蔑我女兒!”
啪!
接著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因?yàn)槟阍?jīng)膽敢欺負(fù)她!”
啪!
又是一聲脆響:“這一巴掌是因?yàn)槟懔R我女兒!”
啪!
再來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因?yàn)槟銓ξ遗畠翰痪?!?p> 云婉柔被打的整個頭都腫脹了起來,她撕心裂肺的哭著,卻一絲也反抗不了。
瘋大娘不解恨的又一巴掌甩出,卻是被一人大力握住了手腕,沒能打下去。
來人正是云定乾,云婉柔的大伯。
這邊女眷的動靜太大,早就驚動了男賓那邊。
被打的那幾個夫人有的扶在自家男人懷里哭,有的躲在身后不敢出來。
云定乾本是不想多管閑事的,祝氏的女兒惹事,與他只有好處沒有一絲壞處。
可畢竟都是云家人,他作為長輩總不能袖手旁觀。
云婉柔連忙躲在了云定乾的身后,她臉腫得跟頭豬似的,嘴巴也腫起老高,早就說不出話,只能聲音嘶啞的哭著,叫著。
瘋大娘嘴角一彎,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敢來阻我?”
云定乾本就只是做個樣子,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瘋女人的對手,遂她還沒使勁呢,他就松開手,一下閃開老遠(yuǎn)。
君子不立危墻下,打不過立刻開溜也沒什么的吧?
瘋大娘一愣,不再理會云定乾,抓起云婉柔,便要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無限的威力,狠狠便要砸下。
云千憶剛才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騷亂,沒想到瘋大娘竟是如此一個颯爽之人,她今日盛裝打扮起來,容貌也是極美的,這樣一看,簡直是又美又颯啊。
在她感嘆的片刻,騷亂已到了白熱化。
眼看著情勢危機(jī),萬一瘋大娘打死了人,那朝廷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她怎么能讓瘋大娘為了自己,而受傷害。
可她是個不會武功的廢柴啊,她絲毫內(nèi)力都無,根本就拉不住瘋大娘。
情急之下,她挺身擋在了云婉柔的身前。
瘋大娘一看是自己女兒,連忙急急厄住了向前的拳力,愣愣看著云千憶,不太明白。
云千憶一把抱住她的拳頭,語氣寵溺無限:“娘親,您這樣打下去,手會疼的!”
她揉著瘋娘的手掌,連連對她手心呵氣:“娘親啊,剛才打了那么多耳光,手一定累了吧,女兒給你揉揉啊。”
瘋娘一下喜笑顏開,眼睛中有片片淚光閃動,她愛撫著云千憶柔順的發(fā)絲:“寶兒,你終于肯叫我一聲娘親了,我的乖寶兒,娘親好想你?!?p> 眾人本來看到云千憶挺身而出,將云婉柔護(hù)在了身后,本以為她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要阻止那瘋子的惡行。
誰知,她竟對那瘋婆娘又巧言令色,哄得那瘋子更加寵愛她,果然是個賤人。
這時,有官員從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沒想到,殷家就是如此待客的,將我們聚在一起,一頓痛打,難道想謀反不成!”
云千憶微一拱手禮數(shù)周全,語聲鏗鏘:“大人此話不妥,我母親剛才不過是教訓(xùn)了幾個擾亂宴席的人,怎么就謀反了?難不成這幾位比皇族還要尊貴?做錯了也打不得罵不得?即使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呢!大人,你覺得呢?”
那官員一下語塞,灰溜溜低下了頭。
他本來就因?yàn)樽约曳蛉吮淮蛄?,他覺得下了他的面子,一時不忿而已,也沒真的打算要怎樣。
事情的原委他已大致了解,怪只怪自家那沒腦子的婆娘,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在人家家里大罵人家女兒,這不給自己惹事嘛。
殷將軍女兒瘋瘋癲癲的,這事皇帝也是知道的,就算這事鬧到御前,皇帝也不會將那瘋子怎樣。
細(xì)說起來,反倒是自己沒理,說不定還惹得皇帝厭棄。
這些個官場混的,那是比猴都精的人,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誰也不愿意先出言挑釁殷家。
但畢竟是自家女眷被打了兩巴掌,殷家總得給個說法。
云千憶見眾人不語,語聲清脆接著開口:
“今日本是我們殷家好心招待大家,豈料有人故意挑起是非,鼓動幾位夫人一起污蔑我,那挑起是非之人,知道憑她自己對付不了我,便把幾位夫人當(dāng)槍使,還真是心機(jī)深沉呢!”
一時,眾人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態(tài),尤其那幾個被打的夫人,一臉怨毒的盯著地上的云婉柔。
指著她破口大罵:
“好你個不要臉的,你同別人的恩怨,作什么要拉上我們!”
“你個賤人,心思真是歹毒!”
“虧我們剛才還可憐你,你剛才說的話都是胡扯的吧?”
云千憶接過話頭:“眾位夫人好好想想,她說我踹了她一腳,還說我打傷了云夫人,可大家想想,我一個絲毫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又怎么敢打傷堂堂云家主母,又怎么能欺負(fù)得了她一個云家嫡小姐呢?”
“至于謀奪云家產(chǎn)業(yè),你們看看我這弱小的身板,可能嗎?”
有人提出質(zhì)疑:“可那云二小姐,確實(shí)被人踹了一腳,云家主母也確實(shí)昏迷在床?。 ?p> 云千憶一聳肩:“反正不是我打的,不信你們檢查一下,我到底有沒有絲毫內(nèi)力!”
“那會是誰?”
“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