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今天狀態(tài)不佳,不想碼字,可能過段時間才碼字,所以先寫點一直想說的,但是始終都沒有說的話吧,或許已經(jīng)說過了。
這本書的成績,說實話,很差。
對這本書的成績,我倒是也沒有抱有特別大的期望,盡管說確實有些離譜。
但是看看上回在三江期間上架爛尾的那本奇幻,看看數(shù)據(jù),我覺得還是好受了那么一丟丟。
但現(xiàn)在問題來了,這本書的均訂一直在七十左右,遠遠低于起點三個月全勤需要滿足的五百。
對我來說,這會是個相當艱難的抉擇。
要么,我要賭一波限免之后起飛,均訂瞬間飆到500以上并且穩(wěn)住不掉,這樣我才能吃到起點的全勤收入。
當然,我覺得憑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行文,想要撐到限免應該是比較容易的。
但是,問題來了,如果當限免之后,當我的均訂還沒有到達500以上的時候,那就意味著我要賭了。
是的,賭。
我得賭,假如我認真寫下去,字數(shù)到百萬字之后,這本書的均訂能夠緩慢爬到500.
而在此之前,我得要等待兩到三個月(指限免之后)可能才會有全勤的機會。
并且,這個機會,至少在吃到第一個全勤的我看來,說實話,比較渺茫。
我到現(xiàn)在為止,依然沒法接受隔壁《余燼之銃》兩百多萬字,才精品……
我也沒法接受隔壁《詭秘地?!?,三十萬收,也沒有精品……
我也沒法接受三江上架的奇幻作品,兩萬多收,一千多追讀,最后首訂可能不到五百……
我知道奇幻的流量小,知道文好可破。
但或許,我確實該調(diào)整一下思路了。
同等質(zhì)量的文,放到熱頻上,就算再撲,就算再怎么沒人氣,
我想,至少下場不會比我這本更慘吧?
是的,我知道,讀者有選擇作品的權(quán)利,
我知道在網(wǎng)文界里,字數(shù)少就是沒人看,
我也知道爛文確實不值得付費支持。
但同樣,作為作者的我,平心而論,也是要吃飯的吧?
就算是討飯,我想,我也該到熱鬧的大城市去吧?
待在荒無人煙的郊外,我得和我手里的破碗稱兄道弟的,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這本書,我想,編輯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力量去救我了。
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推薦給的確實沒得說,基本上一路綠燈到底,就沒卡過紅燈。
作為一個新人,一個之前從未在起點攢下過粉絲的人,我非常感謝姜茶小姐姐排的推薦。
她盡力了。
我呢?
坦白來說,沒有盡全力,但也的確花了一番心力。
還是那樣,不上不下地吊著。
高不成,低不就的……
嘿嘿。
人是有夢想的,我可以為愛發(fā)電,
但同樣,我很清醒地意識到,
我不能為愛發(fā)電太久的,因為那會消磨我下一本開書的勇氣。
唔,我確實沒法像警察叔叔那樣,悶頭幾年寫出一本《警探長》來,
也確實沒有伊紫電的筆力和知識儲備去寫一本《鋼鐵火藥和施法者》
起飛的可能的確有,但是我自認為我的確沒法到那種程度。
算是耐不住寂寞吧,也的確有點浮躁了。
這點,我確實承認。
只不過,五十萬字,七十加均訂,能在多久后有五百均訂呢?
要說這是個線性增長的題,好歹還有個盼頭。
哪怕一天漲一個,也能安慰自己。
能讓我知道,熬個一年,說不定就有了。
只可惜,這均訂……
至少在這個月里,是正弦函數(shù)。
就和心電圖一樣。
也想過山車。
我倒是想這過山車出軌啊,可惜確實沒機會。
有些時候確實會覺得自己老了,被時代淘汰了。
有時候,確實會在想,假如讓我重回五年前,重回那個充滿激情歲月,或許結(jié)果并不是眼下這樣的。
確實也是前朝史官,寫著這種莫名其妙的自嗨文。
用的是古早之前的寫法,用的是古早的爽點設置,用的還是古早之前的題材。
更加關鍵的是,隨著筆觸的深入,我愈發(fā)感覺到了我沒法展現(xiàn)我所想象的世界。
那個貴族與平民,超凡與邪典,機械與魔法,公主與騎士,信仰與知識并存的世界。
貴族傲慢地阻截了超凡之路,蠻橫地將平民們擋在了門外;
在平民中孕育著不滿的怒氣,有人正在蠢蠢欲動。
當人們在肉體、靈魂、外物、知識上越走越遠的時候,他們同樣要對抗著內(nèi)心的情緒和劣根性,對抗著力量本身。
如同揮舞著巨劍的孩童,人類一直對所掌握的力量一無所知。
當人們借助所謂的超凡知識,在連同矮人、侏儒乃至地精的技術(shù)支持下,制造出了通天的超巨型戰(zhàn)爭機械,造出了能夠日行千里的超凡機械馬車,造出了能夠翱翔天際的浮空艇,造出了能夠懸浮于云端之上的日之塔時,魔法的力量同樣在積蓄著。
當蒼老的聲音高呼著,質(zhì)問著,吶喊著:“有塔從地中起”時,整個王國都將靜靜聆聽著他的誓言。
公主出逃,騎士守衛(wèi),信仰淪陷,知識啟蒙……
那是一個人人高舉理性火炬,在邪神的注視下艱難探索,并最終踩著前人尸體慢慢站起來、挺直脊梁的世界。
坦白來說,這個書名,到現(xiàn)在為止我最滿意的作品。
不可名狀對應著克蘇魯元素,而塔羅牌對應著虛無縹緲的命運。
正如洛夫克拉夫特所力圖展現(xiàn)的克蘇魯內(nèi)核,越是全知,就越是無知,就越是接近瘋狂。
所謂絕圣棄智,民復孝慈。
雖然不該是這么用,但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貼切。
而在另一方面,古希臘的俄狄浦斯王同樣為我們展現(xiàn)了一幕杰出的命運悲劇——弒父娶母。
人在命運面前,同樣是某種微不足道的螻蟻。
人越是在命運的蛛網(wǎng)里掙扎,就越是要面對層層裹挾的蛛絲,最終難以自拔。
于是,在不可抗力的邪神面前,
在無處不在的命運面前,
在如影隨形的人性劣根性面前,
人類,他自己,將處在一個什么樣的位置?
看這本書,大概總有點莫名其妙地憋屈,總覺得好像哪里有點不對。
小說里的每一個角色似乎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也有自己的忌憚,好像這里面,包括主角在內(nèi),好像沒有一個人是肆無忌憚地活著的。
在現(xiàn)實里活著就已經(jīng)夠累了,確實不該在書里還找罪受。
每個人心中都有偏執(zhí)的愿望,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計劃,每個人都愿意犧牲對自己來說或者微不足道、或者至關重要的東西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某個堂吉訶德所書寫的一本堂吉訶德們的《堂吉訶德》。
所以說啊,這本書確實有夠爛的……
書名用了一個鮮亮的外殼包裹著苦澀的內(nèi)核,簡介稍微用巧克力般的花哨拉攏讀者,最后再用稍稍花哨,讓人容易接受的開頭欺騙下編輯和讀者……
有時候,確實會在想,好像自己永遠都會慢上一小步,
永遠只能看著時代洪流從眼前滾滾奔流,
永遠只能看著時代巨輪從身上碾壓而過,
永遠只能感受著歷史的狂風,讓我這個前朝遺老在風中凌亂……
有什么辦法呢,沒趕上好時代,自己筆力確實不到位,該怨誰呢?
好像確實誰都怨不了。
但要說無能狂怒吧,總覺得有些憋屈。
看著鏡子里的人,想要罵幾聲吧,感覺好像又不太能罵出口。
都是自家人,門清。
誰也別藏著,誰也沒瞞著。
犯過混,有過錯,但要說該罵吧,也不至于。
還是舍不得。
好像到頭來,連質(zhì)疑自己無能的惱怒都隨風散了。
想起來,大概就嘆口氣、搖搖頭。
然后呢?
來都來了,大過年的,孩子還小……
也就只能這樣了唄。
猛然間想到了那句話,出自楊絳的散文《老王》。
據(jù)老王自己講:BJ解放后,蹬三輪的都組織起來,那時候他“腦袋慢”,“沒繞過來”,“晚了一步”,就“進不去了”,他感嘆自己“人老了,沒用了”。
怎么說呢,有些時候確實感覺時間很慢,仿佛昨天還在體驗學校里的青澀時光。
但有些時候也確實感覺時間很快,驀然回首,總會有些茫然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總在懷疑:“這鏡子里的人,真是我嗎?”
回憶本身,或許就是某種薛定諤的存在,既覺得快,也覺得慢。
唔,在我心目中,訂閱是件很神圣的事,它意味著某種契約。
它不單是讀者對作者的認可,同樣是作者對讀者的允諾。
因而,我還是重復我之前的話。
上架三個月乃至于到限免結(jié)束之前,這本書都會一直講下去。
但同樣,數(shù)據(jù)說話。
沒到五百訂,或者連五百訂的希望都沒讓我看到,那我只能光速完結(jié)了。
所以,在你能看到這里的時候,請認真斟酌一下。
我的意思并不是要求你的訂閱,而是在你訂閱的時候請想清楚,
你訂閱這本書,可能會是一本將在幾十萬字內(nèi)完結(jié)的書。
這取決于所有看這本書并想要訂閱的人數(shù)。
另外,當你真的想要訂閱這本書的時候,請給自動訂閱。
我不要打賞,我只要訂閱。
僅此而已。
寫文這件事,是筆買賣。
做買賣的,不能缺了德、虧了心。
得童叟無欺。
也不知道還有多少牢騷話可以講,但至少今天的,算是講完了。
不過,倒也害怕有一天連牢騷話都沒了。
畢竟寫網(wǎng)文的,到底還是得有一口氣在。
有牢騷,大底還是想要爭一下的。
這口氣沒了,那這網(wǎng)文……
大概的確是不寫也罷。
只是可惜了這本書啊……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