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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暴雨在清晨

一場暴雨在清晨

獨樹若秋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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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1-10上架
  • 22302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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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相遇正適宜

一場暴雨在清晨 獨樹若秋 8376 2021-01-09 19:26:36

  窗外煙花綻放的聲音還是把假寐中的李衡宇吵醒,睜開眼用余光掃了下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上鋪的兄弟把腦袋伸下鋪底對李衡宇說:“衡宇,新年快樂!”這也并沒有讓李衡宇提起多大的心氣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李衡宇翻了個身,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發(fā)現(xiàn)都是朋友群發(fā)的“新年快樂!”這更讓李衡宇反感,可能因為這讓李衡宇感到他們并沒有誠意。李衡宇找到了趙楚怡的手機號想要撥通,再三猶豫,還是決定發(fā)條短信,李衡宇像別人給他發(fā)的一樣給趙楚怡也發(fā)了一條同樣的“新年快樂!”再三檢查沒有發(fā)錯號,也沒有發(fā)錯字,這才把手機放回枕邊,看向手心時已經(jīng)冒了一手汗。

  李衡宇內(nèi)心十分緊張,他想趙楚怡并不知道這是誰發(fā)給她的,但還是害怕,害怕她知道,害怕她記得自己的手機號,害怕她再次想起那個沉痛的回憶。李衡宇在等待,等待她的消息,雖然可能永遠也等不到,但還是對此充滿期待。激動,害怕,緊張不斷的進攻李衡宇的大腦,讓他像一根緊繃的皮筋一刻也不能放松。李衡宇至今記得那次的抉擇,如果選擇了另一個結(jié)果會不會更好呢?李衡宇再次陷入沉思。

  即將進入夢鄉(xiāng)的李衡宇被枕頭的嗡嗡震動聲吵醒,是趙楚怡的短信。

  “你是?”看來趙楚怡并不知道這個號碼屬于誰,這讓剛醒來的李衡宇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是誰。盯著手機看了許久,又一封短信發(fā)來:“是李衡宇嗎?”

  李衡宇十分驚訝,但內(nèi)心也充滿著激動和難受,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后還是發(fā)了句:“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你呢?”

  “也還行?!崩詈庥盍什莸幕貜?fù),他并不想勾起那段過往,看著手機里趙楚怡發(fā)過來的短短幾行字,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如泉水般涌現(xiàn),李楚恒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所做的事情。他不斷的后悔,后悔不應(yīng)該給趙楚怡發(fā)信息,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放棄她,李衡宇明白現(xiàn)在只能自責(zé),可自責(zé)也無法改變,一切因果都源于他自己。

  李衡宇與趙楚怡并不是一見鐘情,他們第一次相遇是在考場,那是高二的分班考試,一場關(guān)乎兩人命運的一次考試。

  那時正值初春,校園兩旁的柳樹并列成排,沒有半點風(fēng),柳絮在天上飄著,看不見落意只是單純飄著,只有一些人相對走過時才會形成一點小漩渦,同時也會粘在頭發(fā)上,一團一團的像極了剛捧出來的棉花糖。李衡宇拿著一瓶可樂在這陣柳絮群中跑著,急忙的登上了教學(xué)樓沖進考場。這時鈴聲突然響起與李衡宇踏進門幾乎同時。

  “李衡宇,你就不能不掐著點來!這門考英語,不知道提前十分鐘進場?”監(jiān)考老師拿著試卷沖李衡宇喊道。

  “是是是,老師我錯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崩詈庥畈[著眼笑著說。

  “還想有下次啊你?!北O(jiān)考老師拿著粉筆頭扔向李衡宇。

  李衡宇用可口可樂擋了一下差點扔到臉上,轉(zhuǎn)頭笑著說:“沒下次,沒下次?!?p>  老師用手示意了一下,讓李衡宇趕緊回到座位上,李衡宇拿著可樂,敞著校服,小跑回到座位,可跑到一半,李衡宇敞開的校服被頭頂上的電風(fēng)扇吹起到身后正好掛到了趙楚怡座子上的筆,李衡宇忙的撿起來還給她并表示了歉意,迅速又回到了座位??哨w楚怡并沒有因他的道歉而原諒他,因為掉的那根筆是2B鉛筆,這么一掉把里面的鉛筆芯整個摔了個細碎。而李衡宇并不知道,他急忙的從樓下跑上來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頭發(fā)上還沾著些柳絮,汗滴從額頭滑到脖頸看得出他十分的熱了,坐到座位上后,馬上擰開了可樂大口大口的喝著。

  李衡宇坐定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剛才的女生離的很近,就在他右前方。老師把卷子發(fā)了下來,大家都在奮筆疾書,而李衡宇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因為李衡宇有選擇恐懼癥,看著這英語整張的選擇題就發(fā)難,要是會還好說,選出正確的就好,可不會就真的難了,要從這四個選項中選出最順眼的,最合心的,對李衡宇來說真的是太難了,簡直是要逼死他。最后實在沒辦法就用另一張試卷蓋住做的這張的選項,直接憑天意寫。

  “生死由命,給個及格就行?。 崩詈庥铋]著眼雙手合十許愿道。

  不到一會,就把英語卷子搞定,這時李衡宇望向剛才那個女生的背影,看到她好像在猶豫,左右觀察,李衡宇還以為她在偷看呢,可仔細一看手里拿著2B鉛筆一直摁也沒有出筆芯,這才想到可能是自己把人家的筆芯給摔斷了,李衡宇心里還有點小內(nèi)疚,不好意思再看,想了想也都是因為自己人家才沒辦法答題,必須要幫幫她了。李衡宇立馬舉手,監(jiān)考老師問怎么了,李衡宇說想提前交卷因為肚子疼,監(jiān)考老師瞪了一眼李衡宇,李衡宇立馬捂著肚子表現(xiàn)出痛不欲生的感覺,監(jiān)考老師只好說去吧去吧。這時李衡宇拿起自己的2B鉛筆和試卷走向監(jiān)考老師,路過趙楚怡時偷偷的把自己的2B鉛筆放到了她的桌子上。趙楚怡抬頭看他時他已經(jīng)跑出了門口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趙楚怡并不覺得要感謝他,因為筆本來就是他弄壞的,可似乎也對他也討厭不起來了,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趕緊低頭答題了。

  他們的相遇就是這么簡單,兩人似乎都沒看清對方的樣子,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是兩個背影,讓兩個人都記在心里,好讓下次看見時不會忘記。緣分總是不經(jīng)意間種下不經(jīng)意間結(jié)果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該遇見時就讓你遇見了。

  沒過多久李衡宇就以班級倒數(shù)第一的成績分和正數(shù)第一的趙楚怡同時分到了二班,雖然這時李衡宇并不知情,但李衡宇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倒數(shù)第一,再怎么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怎么也不能倒數(shù)第一啊,雖然進的是快班,但心里怎么也爽不起來,這就像明明可以如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做一個頂峰的人瞬間跌入谷底當了萬花叢中的一點綠,這心情怎么能好得起來呢,最氣人的還是他的兩個哥們張小云和騰子浩也被分到了二班,而且名次都比他高,這讓李衡宇真的是要抬不起頭了。

  “呦!我們衡宇看起來怎么不怎么開心啊,是不是因為看到我們倆啦?”張小云搭著李衡宇的肩說。

  “可不,冤魂不散!”李衡宇瞥眼道。

  “哈哈哈哈,就跟著你,看你煩不煩?!?p>  “我說,不就是考個倒數(shù)嗎,都是小事,分到一起不就好了。”騰子浩雙手揣兜走過來笑著說。

  “就是就是,別喪這個臉了,請你喝快樂水行不,走!”張小云用胳膊抖了抖李衡宇。

  李衡宇瞬間多云轉(zhuǎn)晴笑著臉說:“走吧,難得張小哥請客,給你個面子。”

  三人笑著出了班往自動售賣機走去,路上依然是歡聲笑語你推我搡,柳絮似乎也少了些,只有一些大的結(jié)成團的柳絮在地上堆著,似乎知道了今天對他們來說是個好日子,所以不來搗他們的亂,但太陽似乎不怎么有眼力依然暴曬著這片土地,學(xué)校雖然不小,但也并沒有想象中的有錢,并不是每個教室都有空調(diào),目前只有高三有這個福氣,所以學(xué)生們的人心都因這炎熱的天氣變得浮躁不堪,班級里的同學(xué)沒有了往常打鬧的心情,大部分同學(xué)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干著自己的事,當然有的也用手中的課本不停的對自己的腦袋揮動,大家好像都信了“心靜自然涼”這句俗話。若的大操場并沒有見到幾個人,只有零星的的幾個同學(xué)在幫著體育老師搬著東西,也是累的滿頭大汗。

  因為剛分了班,老師為了可以讓好同學(xué)有一個好的地理位置學(xué)習(xí),進行了一次排座位,但老師為了公平還有選擇根據(jù)成績依次選座位。這讓本是倒數(shù)第一的李衡宇變的更加痛苦更加憤怒,似乎已經(jīng)把這種憤怒轉(zhuǎn)移到了這個新班主任身上,當然班主任并不知情。學(xué)生依次在門外按成績排好隊伍,一個一個進教室選座位。

  第一個走進去的就是趙楚怡,李衡宇趴在窗戶旁看著教室里面的情景,立馬認出這不就是考場上的那個女孩子嗎?但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裝作好像并不認識,當然確實也不算認識,因為連名字李衡宇也不知道。這時趙楚怡坐在了第一排靠窗戶的位置但不是坐里面而是坐在外面。李衡宇并沒有多想,因為自己的座位還沒有著落,不一會輪到了張小云,因為張小云是在前十所以很快就到了他。

  “我先去了衡宇,子浩給你們占個好位置?!睆埿≡茮_李衡宇和騰子浩比了個手勢就進去了,在第二排的中間位置坐下。

  門外的李衡宇對騰子浩說:“是不是快到你了子浩,你多少名來著?”

  “我?好像是十六名吧?!?p>  “哦哦,那你也快了?!?p>  前面選完后沒幾個就到了騰子浩,騰子浩并沒有跟張小云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張小云的后面,時不時還在后面用筆戳著張小云。

  李衡宇在門外等的干著急,眼看著一個一個的位置坐上人,李衡宇感到十分失落,就像一塊大大的蛋糕放在李衡宇眼前,被一塊塊的分走,一開始并不覺得什么,可看著看著這蛋糕竟就這么一塊一塊的被分走了,最后只剩下一些面包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終于到了李衡宇,踏進教室的門口,全班的人都望著他,那一刻李衡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孤獨,李衡宇站在講臺下面,望著還有那里有他的位子,就這樣環(huán)視一周李衡宇好像跟全班的人都對視了一遍似乎也沒有找到他的位置,這時李衡宇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時,趙楚怡突然的站了起來吸引了李衡宇的注意力,李衡宇轉(zhuǎn)頭看向她終于在她的身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這就像在沙漠中苦苦尋找的綠洲突然出現(xiàn)在李衡宇面前,就像是被命運安排的一樣注定要跟趙楚怡坐在一起,老天爺像是施了法把趙楚怡跟李衡宇都變成了吸鐵石的正負極互相吸引到了一起。

  李衡宇迅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終于班里的同學(xué)都選好了自己的位子,班主任也像剛開學(xué)一樣開始講述著以后班級里同學(xué)們需要堅守的紀律,上課不能帶手機,上課不能睡覺,不能看小說等等一切能阻礙你學(xué)習(xí)的事。當然李衡宇對此并不感興趣,李衡宇用手抓了抓頭發(fā),眼神看著這個新同桌,趙楚怡似乎對老師講的也不怎么感冒,所以低著頭看著書,趙楚怡左側(cè)的臉頰被窗外的霞光照的一覽無余,整個額頭到脖子一整個側(cè)臉的輪廓盡收李衡宇的眼底,看得出她臉很小,下巴微尖,晶瑩純潔的眼睛似乎容不得外面的任何污垢,鼻子也玲瓏小巧,鼻頭略顯發(fā)圓但鼻梁很挺,左眼角下與鼻梁間一顆小小的黑痣,在她的臉上恰到好處,更顯的她真實可愛,頭發(fā)被霞光染成了淡紅色,左側(cè)的發(fā)鬢很長輕散在空中擋住了發(fā)三分之一的臉頰這更凸顯出一種自然來。李衡宇被這一幕深深吸引了,他竟忘記了自己與她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但這種心理的感覺讓他感到自己與趙楚怡的距離感,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莫名失落猶然而生,從心里拉遠了他與趙楚怡的距離。趙楚怡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李衡宇,李衡宇瞬間緊張起來把頭轉(zhuǎn)到了墻上,讓腦殼與石灰墻來了次突然的碰撞,李衡宇捂著頭啊啊直喊疼,但這一幕卻逗笑了趙楚怡。

  “你沒事吧?”趙楚怡帶著弱小輕微卻富有吸引力的聲音對李衡宇擔心道。

  “額……沒事,沒事?!崩詈庥罴泵φf。

  “你剛才在偷看我?”趙楚怡看著他問道。

  李衡宇緊張的要死,沒想著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這讓他尷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向桌子上的筆說:“我看那支筆呢,看著像是我的?!?p>  “這是你的筆嗎?”趙楚怡拿起支筆問道。

  “嗯…像是?!崩詈庥羁粗w楚怡說。

  “上次考試是你把我的筆撞壞了?”

  “額…好像是,可我好像道歉了?!?p>  “但我好像沒有答應(yīng)?!?p>  “那你要怎樣?”

  “請我喝可樂吧?!?p>  李衡宇疑惑道:“你也愛喝可樂?”

  “請不請吧!”

  “行啊,沒問題。”

  “哈哈哈,痛快,就這么定了。”

  “趙楚怡?!壁w楚怡伸出手笑著說。

  李衡宇用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說:“李衡宇。”瞬間李衡宇感覺到剛才的距離感被打破,一種新的不一樣的感覺從心里萌生,那純潔無暇的笑容印在李衡宇的心里,那一刻他才明白她的笑如此強大,能趕走他內(nèi)心無限的黑暗,那是透進骨子里的,真正的把你凈化不管是人還是心靈。多年后再次被痛苦掩蓋時始終是這最真誠的最純凈的笑容把他從痛苦中拯救出來。

  校園里最能感受文化氣息的地方就是操場南側(cè)的文化長廊,廊上綠蔭環(huán)抱,周圍楊樹斜影覆蓋正是乘涼的絕佳寶地,廊柱上都是些名人名篇,也有不少成語典故,不少男女同學(xué)在這里進行深度交談,老師也絕不會察覺,就算看到也可以說是老師讓他們來這里進行深度的文化學(xué)習(xí)了解名家名篇的。這條長廊不長大概三分之一的操場大小,上完體育課的不少人在這里乘涼休息,剛上完體育課的三劍客也來到這里進行了深度討論。

  “小云,你是不是對你那同桌感興趣,看你倆最近挺嗨啊!”李衡宇問道。

  “我看確實有點問題。”騰子浩喝了口水說。

  “天天想什么呢,喝水也堵不住你倆嘴,能有什么問題,正常的男女同學(xué)關(guān)系而已?!睆埿≡平妻q道。

  “啊啊是是,挺正常的?!崩詈庥钚靶Φ馈?p>  “那不正常了,我干什么了讓你們覺得不正常?”張小云納悶的看著他倆。

  “這還不明顯,瞧剛才體育課上一會問人家熱不熱,一會問人家渴不渴的,干嘛呀這是,子浩我好渴呀快給我喝點水?!?p>  “來我的水給你喝吧?!崩詈庥铗v子浩倆人陰陽怪氣的沖著張小云演戲。

  “滾滾滾,我那這樣了?!睆埿≡萍t著臉說。

  “哈哈哈哈,還說,臉都紅了。”

  “才沒呢,閃開趕緊回班了,要上課了。”趙小云起身要往班走。

  “別走啊還沒說清呢!哈哈哈”

  “走走走追上他”騰子浩拉著李衡宇去追張小云。

  趙小云喜歡的是班里最活潑的女生,個子不高,總是扎著馬尾,在李衡宇眼里算不了好看,單眼皮微胖,在班里校服總是半敞開著把袖子擼起來,看起來很像個小男生,張小云也是這兩天才跟她玩起來,一開始同桌都比較拘謹,張小云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說話,坐了兩天同桌才假借問問題的名義知道了她的名字劉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幾天還不敢問名字的關(guān)系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當著李衡宇和騰子浩的面就打情罵俏的。根據(jù)坐在張小云后面的滕子浩這兩天觀察,這兩人上課都有這小動作,不是你掐我一下就是你打我一下,讓坐在后面的滕子浩尷尬至極。這相較于李衡宇這邊就復(fù)雜多了,他們倆似乎并沒有察覺李衡宇對趙楚怡的關(guān)系也很微妙,雖然倆人坐在一起,但完全不怎么說話,因為李衡宇不知道說什么,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從上次說要請喝可樂,到現(xiàn)在也沒有半點進展,不過還好的是現(xiàn)在李衡宇在課上睡覺時,在老師轉(zhuǎn)到她這邊的時候還能用手肘撞他一下讓李衡宇趕緊醒過來。這一點讓李衡宇深表感激。

  剛從外面回到教室的李衡宇回到座位看到趙楚怡正在閉著眼背英語,李衡宇不敢打攪,輕輕的從趙楚怡的背后擠過去坐到座位上。

  “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下節(jié)課英語,要提問單詞的?!壁w楚怡突然轉(zhuǎn)過去睜開眼面向李衡宇說。這倒讓剛做到位子上的李衡宇稍顯慌張。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崩詈庥罹o張的有點不敢看她。

  “你當然不知道,上課就知道睡覺。”

  “我是在沒用的課上稍休息會?!?p>  “是,對你來說那門都是沒用的課。”

  “哪有!”

  “你怎么就不知道努努力呢?”

  “我挺努力的啊?!?p>  “天天上課睡覺叫挺努力?那努力的人還活不活了?!?p>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p>  “什么叫我說的都對,你分明就是為你睡覺找借口。”

  “沒有。”

  “還說沒有,那咱倆打個賭,下節(jié)課是英語課,要是能堅持一節(jié)課不睡覺就算我輸?!?p>  “行啊,賭什么?”

  “就一罐可樂吧。”趙楚怡一個要擊掌的手勢。

  “歐克就這么定了?!崩詈庥詈挖w楚怡擊了個掌。

  英語課上李衡宇堅持不睡覺,可這困意就像定了鬧鐘一樣一上英語課就困的不行,一開始還能堅持一下,可后來頭頂就像綁了沙袋一樣,不停的往下沉,一顛一顛的到最后終于堅持不住倒在桌子上睡著了,趙楚怡看他頭一會低一會起的樣子笑個不停,這次趙楚怡并沒有叫他,最后李衡宇被老師叫起來罰站還被老師罵了一通,說什么:“跟班里第一名在一桌,就不能好好的請教請教人家是怎么學(xué)習(xí)的,不要整天就是睡覺睡覺,能不能干點正事?!碑斎焕詈庥罹彤敍]聽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坐著的趙楚怡就沖著站著的李衡宇比鬼臉,讓李衡宇很是不爽,最后李衡宇也不得不給趙楚怡買了一罐可樂,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兩人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邊上。

  “啊,可樂真好喝”趙楚怡對著李衡宇喝著可樂表現(xiàn)出很享受享受的樣子。

  “切,慢點的喝別嗆死你。”李衡宇白眼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慢點喝的?!壁w楚怡面笑心不笑的說。

  “你說你英語為什么這么不好啊?!壁w楚怡問。

  “這能為什么,不好就是不好唄!”

  “是小時候沒學(xué)好吧,所以現(xiàn)在啥也不會。”

  “什么呀,我小時候也得過一百分的好不?!崩詈庥钇逞鄣馈?p>  “是,小學(xué)再不得個一百分,那該廢成什么樣?!?p>  “切,你要再嘲諷我可走了。”李衡宇轉(zhuǎn)身要走的樣子。

  “哎,我教你啊小笨蛋。”

  李衡宇回頭看向趙楚怡停了停返回去看著趙楚怡的眼睛說:“你覺的你教得會我嗎?”

  李楚怡拿著可樂躲開李衡宇的眼睛后退一步說:“嗯…試試…試試唄?!?p>  “行,我非常期待你能提高我的英語成績。”

  “但我覺的,你可以先做到上英語課不打瞌睡?!?p>  “那我怎么才能不打瞌睡的呢?”

  “嗯…可以想想好玩的東西,不讓你那么瞌睡?!?p>  李衡宇想了想對趙楚怡說:“能想你嗎?”

  趙楚怡臉上泛起一抹微紅,拿手打向李衡宇:“臭不要臉!”李衡宇見要打他忙跑走趙楚怡也追上了去。

  李楚怡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要教他英語,可就是說了出來,就在一來一回間趙楚怡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已經(jīng)對這個上課愛睡覺的男孩子產(chǎn)生了好感。而李衡宇沒有想到趙楚怡竟要教自己英語,這真是他沒有預(yù)料到的,但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正好讓李衡宇有了進一步試探趙楚怡的機會,兩人不知不覺間有了各種各樣的想法,內(nèi)心就像彈簧球一樣被彈的到處亂撞,就像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似的讓兩人在這炎熱的夏天里又添加了一份熱量。

  之后的幾天李衡宇的確減少了在課上的睡覺的時間,但要讓李衡宇一下子能在英語課上不犯困還真的有點難,趙楚怡也想到了一個好的方法,就是在李衡宇快睡著的時候用腳踩李衡宇一下,這一下子就讓李衡宇醒了過來,不但如此李衡宇還會因為踩臟而難受睡不著覺,說白了就是李衡宇有潔癖,只要不是自己的板凳坐之前都要拿張紙來擦擦,直到擦干凈才會坐,別人的杯子一概不用,尤其對自己的鞋子愛護有加,只要鞋有點點的臟就會十分難受,動不動就看看鞋子,用濕巾擦擦,有擦不掉的李衡宇能為此難受一天,回家后用刷子使勁的刷。趙楚怡這一招簡直抓住了李衡宇的要害,讓李衡宇上著課動不動就看一眼自己的鞋臟不臟,也不太敢睡覺了,怕被趙楚怡踩臟了鞋子。

  有時趙楚怡在晚上晚自習(xí)的時候會給李衡宇講解一下英語老師當天講的一些英語知識點,高二的學(xué)生晚自習(xí)只能在學(xué)校上一節(jié),因為還沒到高三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怕學(xué)生們太晚回家不安全,所以不強迫學(xué)生留下來上晚自習(xí),上也不能太晚。因為自己也有很多的東西需要學(xué)習(xí),所以趙楚怡也就只能在上晚自習(xí)的時候給李衡宇輔導(dǎo),李衡宇對英語又很難理解,有時一輔導(dǎo)就忘記的時間,周圍的學(xué)生們都走光了也沒發(fā)現(xiàn),再看時間也快到八點半了,李衡宇也會順勢說要送她回家,怕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因為下課很久了回家的路上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路燈也只學(xué)校門口的一兩個,往前越走越黑,寂靜的羊腸小道兩人行走難免有些有些害怕,不知不覺的兩人的肩膀就挨在了一起。

  “害怕了?”趙楚雨問。

  “誰怕了,我怎么可能怕?!?p>  “不怕你挨我那么近干嘛?!?p>  “誰挨你那么近了,只是有點冷,離近點暖和。”

  “你說這世上有鬼嗎?”李衡宇有點緊張的說。

  “別迷信了,有鬼也是你這油嘴滑舌的小鬼。”

  這時李衡宇突然停住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正前方說:“趙楚怡,你看的到前面的東西嗎?”

  李楚怡也停下來看著前面說:“嗯!”

  “那是啥,怎么飄過來了?”

  “啊~”兩人一叫李衡宇拉住找楚怡的手就往前跑。

  后面騎著踏板電車的人回頭納悶的說了句:“有病?!?p>  兩人穿過道來到了大路上,終于燈火通明,這才從剛才的恐懼中清醒過后來,李衡宇這才發(fā)現(xiàn)還拉著趙楚怡的手,趙楚雨看了他一眼才不好意思的把手松開。之后沿著這條路往前走不到五十米就到了趙楚怡家的小區(qū)。

  “我到了。”

  “哦。”李衡宇雙手揣兜看著腳似乎有點不舍。

  “謝謝你送我回來。”趙楚怡笑著說。

  “嗯,應(yīng)該的?!?p>  “那我走了,明天見?!?p>  “嗯~明天見?!崩詈庥羁粗w楚雨說。

  趙楚怡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李衡宇望著她的背影,讓他想起第一次在考場后面見到她的樣子一樣,霓虹燈的光打在他她的校服上五顏六色,只是當時頭發(fā)盤著今天散著但這樣更美,李衡宇似乎不太情愿離開看著趙楚怡一點點走遠,像是有些話想要說但卻說不出口,最后徘徊了一會還是朝趙楚怡家相反的方向離開了。趙楚怡臨近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衡宇已經(jīng)離開便上了樓。

  李衡宇的家住在學(xué)校的北邊,趙楚怡的家住在學(xué)校的南邊,一南一北,但趙楚怡并不知道李衡宇每送完她之后又會原路折回再走一遍才能回家,李衡宇這樣做也正體現(xiàn)了自己的大男子主義,晚上送女生回家在李衡宇的心理本來就應(yīng)該的,但在趙楚怡身上似乎不僅僅只有這一點原因,李衡宇心里明白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眼前這個女生,但卻不能說出口,因為他見過太多失敗后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的例子,他不想這樣,不想最后落得連朋友的當不了,明知可能有這種結(jié)果還不如保持現(xiàn)狀。

  趙楚怡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內(nèi)心無法抗拒,連自己也說不準到底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心里藏下了一顆種子,有可能是第一次望向他背影時,也有可能是分班后發(fā)現(xiàn)李衡宇也被分到同一個班的時候,也可能是在選座位是給他留座位的時候,也可能是在說出要教他英語的時候。趙楚怡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這個男生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有別于同學(xué)朋友間的另一種情素。

  和煦的春風(fēng)到了晚上似乎就像變成了另一種樣子,心事重重的人們似乎忘記了春天本來的面目,春天正是多雨的季節(jié)。烏云已經(jīng)悄悄的從遠處飄來,想要將黑夜吞噬,不在黑夜中的人不易發(fā)現(xiàn),但它也好心的給了我們一些信息,風(fēng)大了,樹葉被風(fēng)刮掉,沒關(guān)嚴的窗戶被狂風(fēng)打開。上天似乎有意在提醒著人們一場大雨將要來臨。

獨樹若秋

希望大家認真閱讀,能夠喜歡,支持我就是我寫作的最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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