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迪爾大主教在沒有收到邀請的情況下,準備強行參加安里王子的宴會?
要知道在瑪里克城中,教會和城主貴族那邊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怎么好。
最近更是在極度的劣化,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參加貴族云集的宴會,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蘭德還想了解更多,但很遺憾的是,這兩個綠袍騎士知道的實在是有限。
稍微等待一會,在依然沒能得到什么其他有用的情報后,蘭德便是果斷選擇離開了這里。
等到來到了一個普通信徒較多的廣場上,他便是悄咪咪的取消了風隱之術(shù),然后就混入了前來教會起到的信徒之中。
雖然他并不認識出去的路,但只要跟著祈禱完的信徒們,這就完全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問題了。
……
楓葉堡。
在維德里奇楓葉伯爵的書房內(nèi),安里王子和之前一樣,坐在了主位之上。
此時,他那有些陰柔的面孔,正扭曲在一起。
原因呢,就在于此時鋪在桌面上的一份報告。
他準備前來瑪里克的事情,并不算是什么秘密,甚至即將舉辦宴會的消息,也早就被放了出去。
但他卻是并沒有按照預定的計劃和時間,跟著車隊一同來到瑪里克。
事實上,他只帶著盧卡斯一人,提前好幾天就來到了瑪里克。
而在正常趕往瑪里克的車隊中,則是留下了一個長相身形與自己有些相似的替身。
本來,這只是他為了躲避麻煩的舉措。
但現(xiàn)在,這個隨意的舉動,似乎卻救了他的命。
按照擺在桌面上的這份報告的描述,車隊遭到了襲擊,整體死傷慘重。
他留下的替身,更是死相十分的凄慘。
對車隊發(fā)動襲擊的,正是教會最新邪惡的實驗產(chǎn)物,也就是所謂的風暴騎士。
“該死的!”
看完了報告后,安里猛地將桌面上的報告揉成一團,然后狠狠的砸到地上。
接著,他用雙手用力的砸著桌面,怒道:“瘋了!瘋了?。?p> 難道這些神棍都已經(jīng)瘋了嗎?制造出這種邪惡骯臟的東西也就算了。
現(xiàn)在,他們竟然還敢用這種怪物來襲擊我。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我就只是個好說話的軟蛋,不敢回擊?”
維德里奇伯爵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安撫安里,也沒有煽風點火的意思。
至于一只守護在安里一旁的盧卡斯,更是不會說些什么。
他的職責只是保護安里,至于其他的,他都不是怎么擅長。
作為狂風唯一的后繼者,安里從小就受到了極致的精英教育。
所以,這種不太理智的情緒,并沒有在他的身上持續(xù)太長時間。
等到他重新冷靜下來之后,就開始思考,教會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說,因為最近教會地位急速下跌與王權(quán)貴族愈發(fā)緊逼的緣故,讓他們有些過于急迫了?
正當安里胡思亂想的時候,維德里奇卻是突然緩緩向前,然后給安里遞上了一封帶有風紋草印記的羊皮卷。
顯然,這是一封來自教會的信件。
帶著一絲疑惑,安里從維德里奇的手中接過了羊皮卷。
等他攤開看完之后,便是長出了一口氣。
這信,是安吉莉婭修女托維德里奇送來的。
簡單來說,除了一些客套恭維的話之外,安吉莉婭在信中主要表明了這次意外與教會…至少與她無關(guān)。
同時,她也交代了風暴騎士的確是使用了惡魔技術(shù)的非人道產(chǎn)物。
但這次以及先前襲擊維德里奇的風暴騎士,卻是與他們無關(guān)。
“安吉莉婭修女在信中說,教會中出了內(nèi)鬼,剽竊了制作風暴騎士的技術(shù)。”
安里沉著臉:“楓葉伯爵,如果是你,能夠接受這樣的說法嗎?”
維德里奇神情不變:“安吉莉婭修女在瑪里克貴族圈子里的風評向來不錯,她的話,還是比較可信的。”
“哼!”
安里冷冷的看著維德里奇:“之前我就想問了,你這么維護這個叫安吉莉婭的修女,你們之間怕不是有什么骯臟的……”
話說到一半,安里搖了搖頭:“唔…是我失態(tài)了,楓葉伯爵,安吉莉婭修女還在信中說了。
格蘭迪爾大主教正準備參加我的宴會,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沒有收到我們的邀請才對?!?p> “您說的沒錯?!?p> 維德里奇點著頭:“雖然他沒有收到宴會的邀請,但如果他一定要參加的話……
請恕我直言,我們并無法阻止他,除非想要完全引起瑪里克城貴族與教會的對立?!?p> 關(guān)于這點,及時維德里奇沒說,安里也是清楚的。
畢竟格蘭迪爾的地位在那兒,如果的把他拒之門外,教會的顏面肯定大損。
那些信仰堅定的瘋子們,指不定會為了奪回教會的顏面,做些什么。
“那么,安吉莉婭所說的內(nèi)鬼,回事格蘭迪爾嗎?”
對于安里的這個問題,維德里奇沉默了許久,卻遲遲都沒有給出答復。
有時候,不說話,其實就已經(jīng)是默認了。
安里瞇著眼睛看著維德里奇,神情平靜,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
豐韻母馬。
等到蘭德回到這里,差不多已經(jīng)快要天黑了。
等他推開自己的房門,卻是看到自己的床上側(cè)身躺了一個人。
等走近了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拉娜。
接著,蘭德的目光后移,微微搖頭:“真是的,占著我的床就算了,竟然還不脫鞋子……”
說著,他就想要幫拉娜將靴子脫下。
可還不等他動手,拉娜卻是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這時,她正瞪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蘭德,而蘭德的動作也在她的目光下僵硬的定格在半空中。
“你要干嘛?”
聽著拉娜的質(zhì)問,蘭德突然眼神一亮:“干?”
“???”
拉娜滿臉的迷茫,顯然沒有能夠理解蘭德的意思。
而蘭德顯然也不會作死的和她解釋什么,十分干脆的繞開話題:“你沒事來我這兒干什么?
商會那邊的爛攤子,都收拾好了?”
拉娜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想去管那些麻煩事,都交給羅爾夫不就好了嘛!
我這次找你來,是準備……
等等,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沒事我就不能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