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樓—王城內(nèi)最大的青樓,許疏抬頭看著碩大的招牌,火紅的燈籠,突然有點后悔了。
“怎么?沒來過?”李皓陽看到許疏的遲疑,笑著把胳膊搭在許疏肩頭:“沒關系,別害臊,你陽哥帶你漲漲見識?!倍髶еS疏大步入內(nèi)。
許疏差點忘了,他去邊關前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這一回京就又放飛自我了。
“這是林逸,徐莽,高華”一進包廂門李皓陽就開始介紹:“這是許疏?!?p> “哎呀,久仰大名,”名叫徐莽的男人直接端著酒杯向許疏走來。
徐莽遞給許疏一杯酒:“遇見都是緣分,陽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咱,干杯。”其余兩人也停下酒杯,笑著和許疏打招呼。
被李皓陽按在椅子上后,許疏打量著眼前的幾人,徐國公的公子徐莽,徐明蘭的親弟弟,從小錦衣玉食,喜好玩樂的草包一個。林逸,太傅林岫山的二公子,李皓陽的表弟,從小跟著李皓陽鬼混,屬于被坑沒夠的草包。這個高華倒是沒見過,不過能跟李皓陽做兄弟,也不會是普通人。
李皓陽一拍手,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推門進來,坐到四人身邊。
“今天把這位許大人伺候好,小爺我重重有賞?!崩铕╆柎笫忠粨],許疏身上就貼上了兩個姑娘,一個坐在許疏懷中,用姣好的身材緊緊貼在許疏胸口,手上下?lián)崦?,一個坐在一邊拿著酒杯遞到許疏唇邊,一杯一杯的向前送。
許疏手懸在空中,看著懷中上下其手的女人和嘴邊的酒杯,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只是機械的喝下送到嘴邊的酒,盡力控制住那兩只上下游動的手。
“不不…不用這樣?!痹S疏喝下第三杯之后,將懷中的女人推到一邊,制止了又送過來的酒杯:“我自己喝就好。”
李皓陽看著許疏局促的模樣,噗嗤一笑:“許大人還是多嘗試一下,這的姑娘不會讓你失望的?!?p> “許某無福消受。各位繼續(xù),我先走了?!闭f罷,起身打算離開。
李皓陽看著站起來的許疏,走過來摟住他的肩膀:“別著急走嘛,我這好不容易回來,再喝幾杯吧。”然后揮手把那兩個姑娘打發(fā)走:“你不喜歡咱就不要?!?p> 許疏被李皓陽摟著坐回椅子上,看著李皓陽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這杯權當我賠罪,不過你確實得勇敢嘗試一下,試一次就肯定喜歡上……”
“李將軍,是許疏掃興了,我自罰三杯。”許疏打斷李皓陽的話,抬手倒酒,連喝三杯。
“許大人好酒量!”李皓陽看著許疏突然來了興致:“這么喝太不盡興,咱們一人一壇?!?p> 不一會兒,姑娘陸陸續(xù)續(xù)送進來五壇酒。
許疏看著架勢是要灌醉自己啊,不喝這狗皮膏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直接開了兩壇酒,一壇放到李皓陽手上后,仰頭開喝另一壇。
李皓陽不甘落后,兩個人不說話,就不管不顧的喝,高華看情況有點奇怪,先派人把徐莽,林逸先送回家,回來時許疏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桌上擺滿了空酒壇,李皓陽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一旁。
“許疏,許疏,什么破酒量就跟我拼,小爺我三歲就喝酒,從小到大就沒醉過!”李皓陽推了推酣睡的許疏:“起來!繼續(xù)??!”
“皓陽,事情打聽的怎么樣了?”高華走上前來扶住暈乎乎的李皓陽。
“呀,忘問了?!崩铕╆柊脨赖呐牧伺念~頭,原本打算等許疏喝的差不多時,打聽一下魯王謀逆的調(diào)查進度,可誰知道許疏一直清醒著,突然一下就暈了,打亂了計劃。
“那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俊备呷A看著暈倒的許疏,一籌莫展。
“先給他扶到隔壁床上,”李皓陽掙扎著站起來,指揮高華把許疏送到了客房的床上。
“叫幾個姑娘過來,給他個驚喜。”李皓陽坐在椅子,喝著送來的醒酒茶,淡淡的說:“我要讓他食髓知味,樂不思蜀?!?p> 高華嘆氣,轉身去安排。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李皓陽看著床上的許疏,睡著之后的許疏還是挺好看的,皮膚白皙,五官端正,沒有那么兇神惡煞的眼神看著順眼多了。
“一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一樣,麻煩?!崩铕╆柨吹皆S疏別在腰上的荷包,湊近打算仔細看看:“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
突然醉酒的許疏突然睜開眼睛,反身把李皓陽壓在床上,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抵在李皓陽脖子上,雙目清醒,不見絲毫醉意。
“你…沒醉?”李皓陽被按在床上,看著脖子上的匕首,驚訝的問:“你想干什么?”
“這話應該我問你,三番兩次的接近我,你想干什么。”
“我……”
“不管你想干什么,如果不想整個將軍府為你陪葬的話就離我遠點?!痹S疏的眼神狠辣,匕首也漸漸靠近皮肉:“我沒時間陪你玩?!?p> 匕首下滑至李皓陽左肩,狠狠刺入。許疏拔出匕首,起身走到椅子邊,等到剛安排好回來的高華推門而入時,抬腳把人踢到在地,高華口吐鮮血,足以證明許疏這一腳力氣之大。
“紫七,”許疏把匕首扔在高華身邊,高聲說:“魯王府手下意圖謀害李將軍,恰好本官路過出手相助,把人帶回紫清閣嚴加審問?!?p> “是。”紫七帶人沖了過來,帶走了受傷倒地的高華。
“李將軍受傷了,本該我送你回去的”許疏裝作關心的問:“可我這公務繁忙,就先走一步了?!?p> “許疏!你……”李皓陽按著傷口掙扎著起身,疼的自己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被他算計了。
“李將軍別動氣,”許疏走近些,低聲說:“這傷是讓你記得教訓,不重的?!闭f完微笑著轉身離開,留下李皓陽一人氣憤的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