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平靜的一天
又是平靜的一天。
比爾吉沃特的秩序已經讓這里的人習以為常。
若是普朗克復活，他一定不會認出這里是比爾吉沃特。
老吹和烏鴉他們組建的比爾吉沃特守衛(wèi)先鋒已經在海上巡航了數(shù)個月。
如今熱鬧的地方已經不止是海上宮殿、交易大廳、海妖酒館這三個地方。
交易大廳西側那條小道，記得前年還只有一家來自恕瑞瑪?shù)姆蚱揲_的燒餅店，而如今變成了有名的小吃街，店家來自世界各地：祖安、諾克薩斯、泥鎮(zhèn)、皮爾特沃夫……
曾經用來幫派之間決斗廝殺的屠夫之橋，如今成了外來人觀光遠望的心儀之地。
賞金大廳依舊保留著血腥氣息，榜上的名字已經不是單一的比爾吉沃特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人。
碼頭上，走私貨物搬上搬下，好不熱鬧。
水果商坐在遮陽篷下，等待著顧客上門，在比港，水果根本不愁賣不光，只愁自家的水果不夠賣。
屠宰碼頭上面的屠宰車間忙碌著肢解海獸。
主城區(qū)里建了一所學校，教師們大都來自祖安，他們想要離開祖安那個日夜被煉金霧氣彌漫的地方，然而皮城不多他們這些人，剛要蘇舒這個慈善家提出建學校，所以他們就來到了這里。
那個未來的機械先驅維克托也會在研究不順利的時候來到這里講講課，放松下精神。
對這個學校，比港的孩子們可高興了。
如今，秩序深入人心，彼此的利益與秩序緊緊聯(lián)系，所以冰封王座已經不用露面。
不過如果有人忘記了這位的存在，會有人第一時間讓他記起來。
……
“首領，這是剛剛送回來的情報。”伊莎捧著一疊東西走了進來。
蘇舒不敢放松對諾克薩斯的監(jiān)控，會認真審閱每一份從諾克薩斯傳回來的情報。
“達克威爾病了？”蘇舒豁然起身，腦中瞬間浮現(xiàn)達克威爾的資料。
“十歲從軍，十四歲獲得一個戰(zhàn)功，從戎四十余年，登上大統(tǒng)領，在五年前鎮(zhèn)壓各邊境的叛亂之后，便登基稱帝?，F(xiàn)在的達克威爾年近六十歲。”
后續(xù)情報：“數(shù)十隊戰(zhàn)爭石匠被遣往弗雷爾卓德、恕瑞瑪這兩個地方，似乎要尋找什么?！?p> 蘇舒頓時想起前世那些帝王。
“弗雷爾卓德和恕瑞瑪都是十分古老的土地，一個誕生原始神明，一個誕生飛升者。去這兩個地方莫非是想要找延續(xù)生命的東西？看來達克威爾也不甘心老死?！?p> 那么諾克薩斯又多了一個入侵艾歐尼亞的理由。
看著蘇舒深呼吸，伊莎仿佛知道蘇舒心中所想。
“首領，為何不將那些海盜訓練成士兵？”
蘇舒默然。
他也曾想過這件事，這樣能很快聚攏成一團以錢財利益為目的的軍隊。
然而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拉扯著這個想法。
艾歐尼亞已經和平太久了，幾近沉睡。
卡爾瑪那句話“惡心自有惡報，無需理睬”讓蘇舒內心深深扎了個根刺，意無法平息。
天啟者卡爾瑪可是艾歐尼亞之魂，初生之土的意志。
在普雷西典的書閣里，有一本古籍記錄著一萬多年前那場戰(zhàn)爭，是遠古的初生之土的人們與從天而降的巨人們之間的戰(zhàn)爭。
在那場戰(zhàn)爭剛開始的時候，初生之土的人們節(jié)節(jié)敗退，后來有一部分人舍棄人類的身份，化為瓦斯塔亞霞瑞，最終打敗了巨人。
如今在艾歐尼亞的土地上，那些碎裂的巨型石像、斷劍就是那場戰(zhàn)爭的遺留。
它們的存在證明著初生之土愛好和平、追求與萬靈和諧共生，同時也告誡外者，初生之土不會畏懼戰(zhàn)爭，戰(zhàn)事來臨，亦會披甲上陣。
而如今，連初生之土的代表卡爾瑪都忘卻古事，就辛德拉這件事情上，卡爾瑪依舊只是在一旁冷觀，絲毫沒有想要親身引導辛德拉的行動。
蘇舒真心覺得還不如俄洛伊來擔任卡爾瑪，畢竟她會說：“我正在行動?！?p> 卡爾瑪已經腐朽了，一副“靜坐待事臨，靜看等事了”的所謂超脫世俗的樣子。
不應該這樣。
初生之土需要覺醒。
……
“希瓦娜，快過來練習?！?p> “不要！”
“嗯？你已經滿兩歲了，不要貪玩，快過來！”
“不要，嘻嘻，我要玩！”
“哼?！?p> “哇~”
琪琪看著辛德拉揚起手掌拍在希瓦娜的屁股上，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看到希瓦娜大哭，琪琪便捂嘴偷笑。
“琪琪，來和我打架吧！”雙手纏著白色繃帶的銳雯興奮地找上門。
“好…好吧。這次我會小心一點，不會傷害到你。”
琪琪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銳雯雙手帶上繃帶的原因就是因為昨天與琪琪比試時受傷了。
“嗯，不會故意傷害?！辩麋餮a充道。
“我來了?！变J雯興奮喊道。
“嗯，我準備好了?！辩麋魑站o雙拳。
銳雯速度飛快地全力沖過去，
就在銳雯的拳頭即將打中琪琪的時候，一陣雷鳴，一道電光，琪琪瞬移到側面，然后小拳打向銳雯。
銳雯扭身躲過，然后掃腿。
琪琪也是掃腿攔截。
兩只腿相撞，爆發(fā)出氣流，墻邊的花朵被吹散幾片花瓣。
正在屋頂上面想東西的達爾哈聽到音爆，低頭看去，不禁扶額：“我明明是教她遠程釋放雷電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明是個法師！都是銳雯的錯。不過沒想到的是琪琪平時挺害羞的，竟然這么暴力。啊！我的花！可惡的銳雯！”
藤架下，云虎小白懶洋洋地趴在那里。
安娜品著茶，面帶微笑，恬靜，偶爾望向西邊，回想父母，心中朝著遠方訴說：“父親，母親，我在這里很好，師父對我很好，師姐們對我很好……”
蘇舒看著庭院里弟子們和諧的相處，不由露出微笑。
此時此刻，蘇舒不禁問自己：“我真的要把她們帶上戰(zhàn)場嗎？”
晚飯時間，
希瓦娜、銳雯、琪琪三個人就像餓了好幾天的樣子。
達爾哈抓住機會，放下了筷子，然后一本正經地訓道：“銳雯，你帶壞她們了?！?p> 銳雯抬頭疑惑地看了達爾哈一眼，然后繼續(xù)狂吃。
蘇舒疑惑地看著達爾哈，笑道：“為師記得你以前也是這樣?！?p> 達爾哈瞬間紅了臉，撇過頭去，然后微微抬起下巴：“不一樣了?！?p> “怎么不一樣了？”蘇舒揶揄問道。
“……就是不一樣了?！边_爾哈僵著脖子，硬硬地回道。
蘇舒、辛德拉、安娜三人笑了起來。
而至于銳雯、希瓦娜、琪琪三人沒空笑。
……
深夜，
達爾哈做了一個夢。
天上白云蒼蒼，地面紅葉樹林隨風波蕩。
平躺的達爾哈睜開眼，起身，疑惑地觀察四周。
一個老者出現(xiàn)。
“達爾哈，好久不見?！?p> “您是……天啟者。這是夢嗎？”
“算是，也算不是。”
達爾哈撓了撓頭：“那我得趕緊走，我答應過師父不再見您?！?p> 說著，達爾哈連忙找出口，她覺得自己是在一片空間里。
“達爾哈，你聽?！?p> “什么？”
“初生之土的聲音。”
“我只聽到風聲?！?p> “仔細聽，祂在呼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