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諾克薩斯都城
“既然你回來了,那管理比爾吉沃特這件事就交還給你。”莎拉的眼睛一直看著蘇舒,像是綻開的桃花,自然從容地迎上春風。
莎拉的眼神讓蘇舒內心喜悅,卻又有些負罪感,明明手里卻已經(jīng)有了一朵杏花,卻還想擁有眼前這朵桃花。
“還是繼續(xù)你來管理這座城市?!碧K舒接著用食指抓了抓鼻尖的動作,心虛地避開莎拉的眼睛。
視線往下移動時,蘇舒心中驚呼:“好像又變大了一圈。”
莎拉猛地抓住椅子把手,身體微微前傾:“不是已經(jīng)結束了嗎?絕代智將、諾克薩斯之手都死了,諾克薩斯還會去攻打艾歐尼亞嗎?”
“達克威爾對長生已經(jīng)瘋狂了。”
“那就除了他!”莎拉惡狠狠地說道。
蘇舒搖搖頭:“只要諾克薩斯的本質沒有改變,那么無論是誰執(zhí)掌諾克薩斯這個國家的權力,那就不可避免地會將目光投向艾歐尼亞。”
即使是斯維因這個絕代智將,也無法用其他辦法解決諾克薩斯的本質矛盾。
這也是蘇舒一定要殺死斯維因的原因。
他的智商太高了。
“你要去諾克薩斯?”
“嗯?!?p> 看著莎拉幽憂的眉毛,蘇舒不禁說道:“放心,這次只去做兩件事,估計只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p> “那個…”蘇舒抓了抓耳后,避開莎拉的視線,說道:“我喜歡你笑,你的笑容很美?!?p> 莎拉破憂而笑。
“笑聲也很好聽!”
聽到這話,莎拉的眼睛笑成彎月,化為春風吹向蘇舒的心。
比爾吉沃特的權力明確定下之后,蘇舒便離開莎拉的別墅。
下山時,蘇舒不由停住腳步,回首望去。
“我究竟在喜歡莎拉哪里?”蘇舒心中自問。
成熟的身材?
蘇舒承認有這一點。
但是我怎么可能這么膚淺?
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剛要回想一下與莎拉的每一次見面。
一副畫面突兀地出現(xiàn)在蘇舒的腦海里。
那是他第一次來到比爾吉沃特,一具尸體緩緩倒下,露出一個手拿匕首的紅發(fā)少女,少女的眼神掙扎了一下,便化為凌厲,接著目光對上自己,眼神已經(jīng)變?yōu)槠届o。
蘇舒苦笑了一聲:“我殺普朗克又不是為了你,真是…白給?!?p> 別墅里。
莎拉站在窗戶邊,往下望著,想起那夜蝕魂夜結束時,站在寒冰領域里的身影,又想起庭院里與那群孩子玩耍的身影。
“能遇到你,真好!”
……
海面上,一艘三桅帆船正在向北航行。
“伊莎,這片海域叫守望者之海,你說古人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
傳說里,這片海域曾經(jīng)有一座城市坐落在海底。
伊莎柔柔地看著蘇舒,淺淺笑道:“我想一定是在守望著什么?!?p> 蘇舒突然感覺自己的良心扭了一下。
明明只是想探討一下這個名字的由來而已。
……
船溯流而上。
一座猙獰的城墻緩緩出現(xiàn)在視野內。
望著這座諾克薩斯都城,一種壓迫感撲面而來。
河道繁華,船只繁多。
不過管理卻很到位,船只的通行十分有序。
明明與旁邊的商船相隔不到十米,卻無需任何停滯相讓。
看著臃腫,卻流動暢通。
河上車水馬龍,岸上更是人聲鼎沸、揮汗如雨。
下船,走在街道上,捱三頂五,不得空閑。
繁華程度超乎蘇舒的想象。
商品種類多如繁星。
從體積最小的細鹽,到龐大的龍蜥,都有在出售。
明明打了一場敗仗,損失了十幾萬人,但是看到這幅場景,好像他們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商販們滿面笑容地叫賣著。
兩個馬僮牽著駿馬高聲喊著讓過。
幾個貴族牽著兇猛的亞龍犬,神氣高昂地走了過去。
行人們慌忙避開,然后艷羨地看著這幾個貴族。
待貴族們消失,行人們紛紛對著自己的同伴說著貴族的氣質,還有他們身上名貴的衣物。
幾個玩游戲的小孩正在爭搶著扮演指揮官。
街道上聲音嘈雜,但是依舊沒有抵擋不遠處競技場傳來的吶喊聲。
蘇舒望著這座雄偉的競技場,目光閃爍了一下。
逛了一圈后,蘇舒和伊莎住進一家旅館。
兩人沒有住黑旅館,而是光明正大地住進需要登記名冊的旅館。
“伊旗,伊麗莎白,來自祖安?”
蘇舒和伊莎拿出祖安的居民證:“是的?!?p> 店老板接過居民證,看了下兩人身上被藥水腐蝕邊角的衣服,又聞了聞兩人身上散發(fā)的腐敗藥水味。
“來這里做什么?”
蘇舒嘶啞地笑著:“買幾頭龍蜥,做一些皮城佬不屑做的實驗。”
皮城佬。
店老板暗暗點頭。
“一晚五十銅幣?!?p> 蘇舒眼睛一瞇,“有點貴。”
隨即,蘇舒不耐煩道:“算了,伊莎…伊麗莎白,給錢?!?p> 住下之后,蘇舒沒有行動,而是真的購買了一頭龍蜥。
聽售賣人說,這頭一米高的龍蜥其實才剛出生不久。
鐵鏈束縛著它,鐵環(huán)上的內側尖刺深深刺入它的肉里。
蘇舒手里還有一條贈送的荊棘鞭子。
售賣人說,幼生期的龍蜥很容易馴服;馴服之后就可以卸掉鐵環(huán)。
不過在馴服其間,要時不時拉扯鐵環(huán),還有鞭打它,無論它聽話與否,都要這樣做。
這樣,才能在卸掉鐵環(huán)之后還會害怕你。
隨后,售賣人又說,一定要在這頭龍蜥成年之前殺了它。
因為沒人可以馴服成年的龍蜥。
看著這頭幼生龍蜥痛苦嘶吼的樣子,蘇舒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替它感到悲傷。
兩天里,
一切平靜。
昨天倒是發(fā)生了一件事,一個女子陳尸在水溝,不過沒引起什么騷亂,住在那水溝附近的居民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
甚至聽不到他們對這具女尸的八卦討論。
早上發(fā)現(xiàn)的事,上午就聽不到別人提起女尸的事。
蘇舒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可能是聞久了,已經(jīng)習慣了,竟然聞不出身上腐敗藥水的味道。
“是吸血鬼沒想到自己會來這里,還是說他還在療傷?”
這里這么多人,又有腐敗藥水的遮掩,吸血鬼應該很難聞到我身上血液的味道。
“伊莎,可以發(fā)出信號聯(lián)系我們的人了。”
……
“首領,那個用黃布綁住棕色長發(fā)的女子,就是那個能和牛頭酋長說話的侍女?!?p> 蘇舒在人群中看到手下描述的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雙手提著兩個籃子低著頭走路,最后走進競技場的小門。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抬起頭,沒有跟任何人說話。
不注意的話會忽略她,即使看到她也會一掃而過。
但是當注意到她時,就會發(fā)現(xiàn)她與這里的人、這里的氣氛不融洽。
蘇舒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游離感。
她不是諾克薩斯人,看側臉還有發(fā)色,還有那簡單的發(fā)式,腰繩的綁法,蘇舒可以肯定她是恕瑞瑪人。
“她叫什么名字?”
“回首領,她叫艾麗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