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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輝看向李梓巖問:“你準備做什么?”
李梓巖沒有回答而是說:“你別多想,好好學(xué)習(xí)。如果趙叔叔回家你就把你經(jīng)歷過的告訴他,并且要說你手里沒有證據(jù),這樣讓趙叔叔心中有底不會莫名其妙被人坑了。”
趙武輝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沒說出來,最后憋了幾句:“你。。你很了解我爸?”
李梓巖沒有回答趙武輝的問題只是笑了笑:“你爸比你認為的還要厲害。”
這話到不是她亂說,上輩子李梓巖去南方打工三年之后就聽見趙新國發(fā)達了的消息,之后趙新國生意越來越大很快就離開了小鎮(zhèn)去了滬上,成為小鎮(zhèn)有名的企業(yè)家。
雖然之后李梓巖對于趙新國并不了解,但能夠抓住機會翻身成功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傻瓜,這事情趙武輝應(yīng)該對他說。
趙武輝似乎看清楚了李梓巖的打算,伸出手抓住李梓巖的手腕:“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梓巖回頭看清趙武輝眼里的擔(dān)憂,她笑了笑說:“你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他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這樣更方便我行動,他做了那么多惡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證據(jù)?!?p> 趙武輝并不放手:”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李梓巖抽了抽手,趙武輝并不放開,一副你不說就別想走的樣子看著她。
沒辦法,李梓巖嘆了口氣說:“我發(fā)現(xiàn)我們都想錯了,如果磁帶里面真有什么東西向有良肯定不會就這么放在外面,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絕對會天天帶著絕不離身。”
“所以我現(xiàn)在需要你幫我牽扯住他的注意力,只要他注意力在你身上我就能有動手的機會?!?p> 說道這里李梓巖終于抽出了自己的手,此時手腕已經(jīng)被抓出了紅印。
趙武輝沒想自己根本沒用力盡然留下了印子,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對不起,剛剛太著急了?!?p> 李梓巖并不往心里去,她從小就是這小姐身體丫頭命,明明沒有享福的命卻生了一個享福的身體,別人微微一用力就能夠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稍微冷一些就容易生凍瘡,從小到大她身上的疤痕就沒有完全好過。
等到南下打工,天天風(fēng)吹日曬后看上去更要狼狽許多。
“你記住我說的話了么?”
趙武輝點點頭:“記住了。那如果有危險你叫我。起碼我有力氣?!?p> 李梓巖微微一笑:“嗯?!?p> 之后兩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二班開始正常的上下課,李梓巖沒有去問趙武輝跟趙新國說了沒有,她只覺得趙武輝雖然年輕但不是個不知輕重的孩子,向有良明晃晃的威脅他肯定會往心里去的。
之后便是一個星期平靜的生活,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11月中旬李梓巖等待許久的機會終于出現(xiàn)了。
今天是他們學(xué)農(nóng)的日子,二中學(xué)農(nóng)時間比較短也就是周六一天的時間。
這周輪到了二班,班主任與幾個老師一起領(lǐng)著學(xué)生往田地走,幫著農(nóng)民拾麥穗,歸攏糧倉等事情。
帶隊的除了班主任李淑華老師之外還有英語老師向有良。
走在隊伍中,李梓巖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向有良提著的公文包望去,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那里放著關(guān)鍵證據(jù)向有良從不離手的隨身聽。
此時正是收糧的時間,到了農(nóng)地后老師吩咐學(xué)生離開,女生拾麥穗,男生去幫農(nóng)民搬運打好的糧草。
這些事情他們高一就做過,在加上班里有一大半的學(xué)生都幫家里做過農(nóng)活,干起來還像模像樣的。
相比于學(xué)生向有良就要生疏許多,他那拿鐮刀的手法讓旁邊看著的老農(nóng)頻頻搖頭,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向有良臉上閃爍尷尬之色,一旁的李淑華只能找補:“向老師從小城里長大,沒下過地?!?p> 老農(nóng)抽了兩口旱煙說:“這娃別說沒下過地了,估計連鋤頭都沒有扛過,你看那拿鐮刀的手法,你是割麥子還是割你自己的腿???”
這話一出,干活的學(xué)生笑聲更多了,每個人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邊還不停往向有良那邊瞟,覺得能夠看見平日里溫文爾雅的英語老師出丑是一件十分難得的消遣。
他們從早上七點出門做到正午,就算是干過農(nóng)活的學(xué)生都累壞了。
李老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大家說:“時間差不多了,各位拿出自己帶的飯菜先用,休息一個小時?!?p> 學(xué)生就像是聽見號令槍的鳥兒,瞬間便離開了田地來到了田埂上找到自己丟下的書包。
向有良也累得夠嗆,他有些狼狽的拿手絹擦了擦臉上脖子上的汗珠。
李淑華見狀笑道:“你一個城里娃干嘛要來學(xué)農(nóng)?一會你別下地了要不手該起水泡?!?p> 向有良倒是沒有抱怨,他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我也是學(xué)校老師怎么好搞特殊,再說我今年第一次給二班上課,今天來也算是熟悉熟悉學(xué)生?!?p> 說話的時候,向有良打開自己的公文包想要拿出水壺與飯盒但在摸到公文包時瞬間他臉色聚變。
猛得打開公文包整個人呆若木雞。
李老師喝了一口水,看向向有良問:“怎么了?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
她見向有良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自己的話伸出手就拍了拍向有良的肩膀:“小向,小向,你怎么了?”
向有良反射性的扭頭看向李淑華。
那表情嚇得李淑華差點要把手中的水壺撒了,瞪大雙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與驚恐:“小。。。小向,你,,你到底怎么了?”
向有良被她的反應(yīng)刺激了,低下頭不自然的笑了笑。隨手合上公文包道:“我。。我發(fā)現(xiàn)我把飯盒忘家里了?!?p> 李淑華并不相信只因為這個原因,剛才向有良那表情仿佛吃人一樣,現(xiàn)在回答她的狀態(tài)像是把命都丟了似的。她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向有良。
可看著向有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不好多問,只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挪移了一段距離:“哦。。這樣啊,那你吃我的吧?!?p> 向有良搖搖頭,他站起身幽魂似的說:“不用了,我其實一點不餓,一會我早點回家就行了?!?p> 說話的時候向有良的目光一直在那群學(xué)生身上不停的游弋,最后落在了在角落吃飯的趙武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