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叫家長
當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穿過薄薄的玻璃窗,灑在魏銘州疲倦的臉上,他揉了揉酸脹的眼角,合上了身前的電腦。
昨晚的追捕任務(wù),他失敗了。
這件案子他已經(jīng)跟了兩個多月,起因來自于四海會社推出的一種新型興奮藥,名為逍遙丸,服用后會產(chǎn)生X快感,能增強服用者X能力,在某些娛樂場所很受歡迎。
倘若只是普通的興奮藥,這種事根本就不值得審判所插手。
怪就怪在,這種興奮藥里居然檢測出有魔物血液成分,盡管如此微末。
于是這起案件便被審判所接管了。
可每一次部署的行動,敵人仿佛知曉了他們的一切計劃,每一次他都與對手失之交臂。
這一次,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審判所里有內(nèi)鬼,而且級別不低于他,恐怕四海會社背后的靠山不簡單。
四海會社背后是誰?烽火集團當然也脫不了干系。
再這樣按部就班地查下去,這件案子永遠都不可能有結(jié)果。
從昨晚的目擊證人那里,魏銘州拿到了一份視頻錄像,那個穿著市三中校服的學(xué)生,差點一拳打死一只暗獸。
臨走時,還撿走了那個蒙面人留下的線索。
那件東西,似乎是那個蒙面人故意留下的。
“一個被廢了靈格的孩子,還能爆發(fā)出這么強的力量,有意思......”
魏銘州帶著幾分新奇,自言自語道。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心里浮現(xiàn)出來。
既然明察不行,那就只能暗訪了。
而且,審判所里面的人也不能用。
念及至此,他撥通一個電話,鈴聲響了片刻才接通,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少女銀鈴般歡快的聲音:“喂,魏叔叔。”
“小婧啊,你到撫平了嗎?”魏銘州一改往日嚴肅深沉的語氣,慈眉善目的像個老父親。
“還在車上呢,估計要中午才能到呢!”南宮婧喜不自勝,求了家里長輩們那么久,他們終于妥協(xié),答應(yīng)讓自己加入審判所大展拳腳了。
“你到了之后給叔叔打電話,先不用急著來審判所報道,叔叔有個重要任務(wù)交給你?!?p> “魏叔叔,是什么任務(wù)啊!”
“你得先入學(xué)撫平三中,相關(guān)事宜,我會替你安排好?!?p> 聽聞又要上學(xué),南宮婧本能地排斥,有些意興索然。
不過既然是任務(wù)要求,勉強也可以接受,“那好吧......”
......
“糟糕,遲到了遲到了!”
許是昨天一場大戰(zhàn)實在太累,楊淦回到住所泡完澡,倒頭便睡。
今早,鬧鐘不知道響了多少次,夢中驚醒時,已經(jīng)快八點鐘了。
這個時候,早自習(xí)都下課了,要是再晚一點,恐怕門衛(wèi)不會放他進去。
楊淦一路沖刺奔向?qū)W校,幸好,趕上同學(xué)們吃早餐的時間,學(xué)校門口閘門大開,楊淦便混在同學(xué)之間大搖大擺進了學(xué)校。
剛進教室,楊淦便被通知去班主任辦公室報到。
楊淦哀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p> “咚咚咚......”楊淦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周老師,你找我?”
大腹便便的周康成正低著頭批改著作業(yè),抬頭看了一眼楊淦,一張肥臉頓時垮了下來,語氣不善道:“進來?!?p> 待楊淦走到近前,周康成拿出一張成績單,是九班月底模擬考試英語分數(shù)統(tǒng)計表。
周康成重重敲了敲統(tǒng)計表,恨鐵不成鋼地訓(xùn)斥道:“你看看你,28分,全班倒數(shù)第二。”
“要不是倒數(shù)第一割闌尾,這倒數(shù)第一的殊榮你是當之無愧啊!”
“你知道這28分拉了多少平均線嗎?”
“就是因為你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虧得你父母還苦口婆心地求我留下你,你就是這么報答你父母的?”
楊淦一副‘我知道錯了’的表情,連連點頭。
“今天早自習(xí)還缺課,你想干什么?造反?。俊?p> “你要是不想讀了,我給你申請休學(xué)。”
“明天把你家長叫過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楊淦頭頂陰霾籠罩。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處在學(xué)生時代,他最怕的就是叫家長了。
倒不是怕老爸來了學(xué)校一頓劈頭蓋腦的罵他不爭氣,更讓人心疼的是父母那怒其不爭的失望感。
還有在班主任面前點頭哈腰,低到骨子里的卑微姿態(tài)。
楊淦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室,身后是周康成阿諛奉承地打著電話:“喂,校長啊......”
“有個學(xué)生轉(zhuǎn)到我們班?啊,燕京來的啊......叫南宮婧啊......好好好......”
“放心,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好好好......”
呸,諂上欺下的東西。
楊淦啐了一口唾沫,走回了教室。
回到座位,桌上放著一份早餐,兩個包子,一杯豆?jié){,一根油條。
楊淦正想問蘇清玥,這早餐是誰買的,卻正好和蘇清玥的目光對上,后者負氣的扭過頭,不理楊淦。
這小娘們今天怎么回事,從進門就不帶正眼瞅他的?
越想越不對勁,楊淦只好轉(zhuǎn)頭問旁邊帶著高度近視眼鏡的同桌,“小費費啊,這早餐是誰買的??!”
“一個女生,不認識。”費子昂頭也不抬,認真做著作業(yè)。
費子昂言簡意明,這個世界在他眼中只有兩種人,男或者女。
其他的東西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因為只有學(xué)習(xí)能使他快樂,而女人只會影響他答題的速度。
女生?如果還有女生給我買早餐的,只有夏婉青了吧!
哦,蘇清玥也有可能,但費子昂說不認識。
都怪昨天走的太著急,忘記要扣扣號碼了。
他忽然間明白了為什么蘇清玥對他愛答不理。
她,吃醋了吧!
原本打算中午和夏婉青一起吃飯,順便問一下夏父的事情。
看這情況,得先喂飽蘇清玥啊。
魚塘里的魚也是要雨露均沾的嘛。
......
午餐過后,正值暖暖的午后時分,太陽遠遠的懸在頭頂,拋灑著萬丈光芒以及恰到其份的溫暖。
蘇清玥一只手拿著冰涼的紅豆奶茶,一邊揉了揉鼓腹含和的小肚子,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師兄終于做了一回人事,帶著她去了最喜歡的湘菜館,兩個人點了三菜一湯,麻辣小龍蝦、紅燒牛蛙、小炒肉和海帶玉米排骨湯。
看他那一臉心疼錢包的樣子,心里沒由來的開心。
哼,臭男人,只有讓他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不過某個學(xué)姐也說過,女人啊,要見好就收。
看在你對我那么大方的份上,這次本小姐就原諒你了。
蘇清玥一只手捏拳,一只手握著奶茶,傲嬌地做了一個插腋窩的姿勢。
......
校外一條小溪邊,流水潺潺,綠草如茵。
楊淦躺在草地上,右手枕著夏婉青柔嫩的玉頸,鼻息傳來夏婉青特有的乃香味,悠然自得。
良辰美景,美人在懷。
楊淦依然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雖然說出來有點煞風(fēng)景。
“婉清,可以說一下你家里的事嗎?”
楊淦用了最委婉的方式,在夏婉青耳邊輕聲道,溫?zé)岬耐孪⒆屜耐袂嗝宰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