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魔氣緩緩入侵宋籬落的身體內(nèi),讓她快速的恢復(fù)著,胸口上的傷痕已經(jīng)緩緩的修復(fù),只差修養(yǎng)三日她便就能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宋籬落眨了眨眸子,見白無鳶向她走來,支撐起身子輕聲開口詢問:“阿奕。。?!?p> 白無鳶搖了搖頭,宋籬落了然,看來白奕還未吸收她的心頭血。
她強(qiáng)撐著身體站起來,將落在小臂上的衣衫拉好后,想要向藥池走去,卻被白無鳶攔住了。
“鳶兒,借我些魔氣?!彼位h落抓著白無鳶的手臂,勉強(qiáng)站起身來。
她還是不放心白奕。
“母親,您的身體還很虛弱?!卑谉o鳶淡淡的開口,眉頭輕蹙一下,顯然不贊同借給宋籬落魔氣。
“算娘親求你了?!彼位h落聲音有些沙啞,她垂著頭,蒼白到可以清晰看到青色脈搏的手有些顫抖。
都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阿奕還在猶豫嗎?
宋籬落的話讓白無鳶狠狠的愣住了,他從未聽到宋籬落這般低聲的求過誰,也從未見過這般脆弱的宋籬落。
這么多年她總是嘻嘻哈哈的像個(gè)孩子,可誰知道就因?yàn)榘邹缺凰Τ蛇@副模樣,讓她每日飲酒才能夠安眠。
白無鳶還是心軟了,當(dāng)宋籬落步伐有些凌亂的向藥池走去的時(shí)候,他才回過神來。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爹娘之間的情誼比他看到的還要濃烈。
“阿奕。。。”宋籬落跌坐在池旁,這幾步路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白無鳶站在那里看著白奕單手將宋籬落拉入懷中,微微垂了垂眸,默默走出了藥池,隨后將石門關(guān)閉。
“阿落,你這般模樣可是怕我反悔?”白奕輕笑,怕宋籬落擔(dān)憂他。
“你可不能反悔,我費(fèi)力取的血總不能浪費(fèi)了吧?”宋籬落被白奕摟在懷中嬌嗔的開口。
白奕算是知曉宋籬落為何這般虛弱還要走到他身旁來了,于是他低低的笑出了聲,胸口都顫動起來。
“阿落就是為了這個(gè)才找鳶兒借的魔氣?是打算親自為我梳理血脈?”白奕見宋籬落的頭越來越低,看來是被他說中了。
白奕一只手摟著宋籬落,另一只手握著宋籬落的心頭血,只見他伸出那只握著心頭血的手掌緩緩聚集魔氣,魔氣緩緩侵入血滴,最終血滴化作魔氣的一部分被白奕收入手掌心中。
當(dāng)白奕控制著魔氣將自己的血和宋籬落的血結(jié)合的時(shí)候,身體也產(chǎn)生了一絲變化。
漫無邊際的冷,那是一絲一絲拼命往里鉆的冰冷。接下來便是劇烈的疼痛,每動一下都好似骨頭碎掉的疼,疼的鉆心。
更可怕的是白奕的手腳都不能動了,劇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他碾斷拉碎,無論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鐘,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他只得咬牙堅(jiān)持,他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血正在被凍結(jié),最后又解開冰封般,陰冷的感覺直傳腳底。
宋籬落見白奕額間溢出冷汗,雙臂攬住白奕的脖子,狠狠的親上了蒼白毫無血色的薄唇上,從白無鳶手中借的魔氣好不猶豫的全渡入白奕體內(nèi)。
吸收了部分純血魔氣的白奕,臉色漸漸恢復(fù)了過來,不似方才那般慘白。
白奕睜開緊閉的雙眸,發(fā)現(xiàn)宋籬落正在索吻,嘴角輕輕勾起,手掌抵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gè)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