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兒,不說那些當(dāng)初被我封印的記憶還是玄戒的選擇,單指你沒有兒時記憶那時候初見無鳶時,你對他是何感覺?”曲徵樺淡淡的開口。
“您可能不知道,我下山時,與無鳶初見并非是在興耀拍賣場,而是在那家詭異的客棧?!鼻o曲徵樺講了那晚發(fā)生的事。
“他重傷時我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救他,對于一個剛見一面還擅闖女子房間的男人,我救下他的那一刻心中竟是松了口氣。”曲凝莜眼中滿是復(fù)雜。
“您問我對他有何感覺,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我心悅他,無論是有沒有記憶,我都心悅他,所以即便是您阻止我與他成婚,那我也執(zhí)意要嫁給他!”
曲徵樺噗嗤笑出了聲:“我為什么要阻止?”
曲凝莜不敢相信的看向曲徵樺:“爹?”
“我問你,你對俊兒可有男女之情?”曲徵樺正色開口。
曲凝莜搖了搖頭:“自始至終,他都是我的大師兄?!?p> 曲徵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可知我今日為何當(dāng)眾拒絕無鳶的求親?”
這句話讓曲凝莜一怔,但好像明白了一些:“這一切是否和大師兄有關(guān)?”
“你這個大師兄,性格溫潤但卻沉悶執(zhí)著,什么事都不主動說,一旦認(rèn)定一件事很難才會改變,他以為什么都不說別人就看不出來,他對你的心思都快寫在臉上了!”曲徵樺站起身,冷哼一聲,“雖然我不愿你嫁那么遠(yuǎn),但不得不說無鳶是最適合你的人?!?p> 曲凝莜這才明白,原來大師兄喜歡她這件事,曲徵樺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有點(diǎn)破罷了。
他如今這么做的原因其實是在讓她自己選擇,若她選擇了白無鳶,始終不變,那也好讓溫鳴俊死心,而曲徵樺也算是給了溫鳴俊機(jī)會,但他似乎并沒有把握住。
“當(dāng)然了,主要是你娘來得及時,不然我這戲都不知道怎么演下去了。”曲徵樺走到曲凝莜身旁,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哈哈的笑出了聲。
“那您下次要是再演戲能不能提前知會我們一聲,不然我還真以為您不樂意我們二人在一起呢?!鼻療o奈。
曲徵樺皺眉:“怎么知會?難道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告訴你們倆,莜兒,無鳶,我要開始演戲了,你們準(zhǔn)備好啊?!?p> “又沒讓您直接說出口,暗暗打個手勢或者悄悄傳個音也成啊?!鼻÷曕洁斓?,奈何曲徵樺耳力不俗。
惱怒道:“臭丫頭,你反倒是責(zé)怪起為父來了!”
“哼,我若真想阻止你們,你以為就以你那點(diǎn)兒實力能輕易破開我封鎖你的玄氣球?”
“是是是,爹爹最好了?!鼻懞冒愕耐熳×饲鐦宓氖直?。
曲徵樺啞然失笑,這丫頭變臉的速度所謂是真的很快:“我不便再出面,一切交給你娘親來做主罷,你且去吧。”
曲徵樺一掌將曲凝莜送出了院門口,曲凝莜穩(wěn)穩(wěn)落地,她知道曲徵樺的顧慮,他其實也很為難,一邊是摯友的兒子,一邊是自己養(yǎng)大的徒兒,他向著誰都不合適,所以此事交給寧楹是最合適的。
寧楹不必向他一般想那么多,她只需要尊重曲凝莜的意愿便好。
這就是當(dāng)母親和當(dāng)父親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