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一隊(duì)騎著駱駝,跟著為首騎馬的藍(lán)衣女子,精致的寶藍(lán)色頭巾披在頭上,并遮住她下半張臉。這些女子都是她救下來的,跟著她學(xué)了些功夫,這是去沙城采買食物與日常用品回來。
不遠(yuǎn)處的戈壁綠洲中插著一面紅旗,走進(jìn)綠洲深處才看到石頭圍墻和客棧門在戈壁角落,這客棧便是山洞改造而來。兩面圍欄里還有八頭駱駝,姑娘們卸了貨物去打水和糧來犒勞駱駝。蘇清淺長高了一頭,還是清瘦而亭亭玉立,取下頭巾露出鐘靈毓秀、清雅的小臉。
推開門軒轅宿胡子邋遢的坐在掌柜位置上喝酒,蘇清淺取下腰間的水袋,隨口問道:“今日沒有路過的客人嗎?”
里屋出來的雙兒笑答:“有,已經(jīng)安置在客房歇腳了。”
軒轅宿則笑呵呵道:“好閨女,有沒有給我?guī)Ш镁苹貋???p> 蘇清淺白了他一眼:“軒轅宿,你怎么會變成德行的?好吃懶做無所事事,我娘當(dāng)年是怎么看上你這個酒鬼的?”
軒轅宿還一本正經(jīng)道:“你爹我當(dāng)年可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比李君徹那小子還儀表堂堂。”
蘇清淺聽到這個名字便沉默了,軒轅宿打量著她,緩緩道:“這么多年了,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
蘇清淺淡淡道:“我娘到死不你不也沒回去見她一面嗎?”
軒轅宿嘆息道:“我那是到那個世界去了,真不是我想回來就能回來的,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了。”
忽然苦口婆心的對她說:“君徹也是我的徒弟,她肯定不會在意你那點(diǎn)事的,爹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別等人不在了才追悔莫及?!?p> 說完暢飲一口烈酒,他對洛一是真心實(shí)意,這也是蘇清淺還認(rèn)他這個爹的理由。
蘇清淺不回反問他道:“那你要與我一同回云起嗎?”
他大笑起來:“你們小輩好好過就行了,我就不去參合了,你要是走了我就繼續(xù)做我的逍遙神仙。”
蘇清淺打趣道:“逍遙神棍還差不多?!?p> 粉黛猶豫道:“那姑娘會帶我們走嗎?”
蘇清淺轉(zhuǎn)身朝向門的方向:“把她們都叫來?!?p> 粉黛立馬去喚姐妹們,這客棧共有十六個女子,五個伙計(jì)。蘇清淺依依不舍的看著她們,雙兒著急道:“姑娘倒是快說啊,你到底帶不帶我們走。”
菱雪不知所措:“姑娘要走了嗎?反正姑娘去哪兒我跟去哪兒?!?p> 蘇清淺欣慰道:“我最多帶兩個,其他的就留下來繼續(xù)經(jīng)營客棧,逍遙自在的多好?!?p> 粉黛連忙道:“那就我和菱雪吧,我們可是最早跟在姑娘身邊的?!?p> 蘇清淺嚴(yán)肅道:“跟我走了將來可就是我的人,反叛者死,你們倆想清楚了?!?p> 菱雪急不可耐:“這有什么好想的,我們的命本就是姑娘給的?!?p> 蘇清淺好笑道:“你們都還不知道我要去哪里,萬一我把你們倆帶去賣了呢?”
粉黛道:“我們知道姑娘肯定不是一般人,姑娘要去龍?zhí)痘⒀ǎ覀冋每梢詭湍愦蚧?。?p> 蘇清淺笑道:“今日都累了,先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啟程?!?p> 菱雪熱情的回:“好嘞!”
三人都騎馬騎慣了,便一人牽走一匹馬,她們所處的位置是西寧與云起交界處。所以誰也不知道到底歸哪國管,索性就沒人管了,她便是鉆了這個空子,才在此地安身七年沒被兩國尋她的人找到。
夜里她渴得厲害,又發(fā)現(xiàn)茶壺里都沒水了,便提著壺往廚房去。見粉黛這半夜的還忙活著,原來是三號房的客人餓了,粉黛給他們蒸些包子。
正好蘇清淺來了,粉黛請她先送壺?zé)岵枭先?,蘇清淺自己倒了杯解渴,才給他們送去。這客人說來奇怪,她敲門進(jìn)屋黑燈瞎火的,見一人坐在床邊,兩人立于身旁。匆匆放下茶水便要離去,誰知端坐之人功力深厚,運(yùn)氣關(guān)上房門。
蘇清淺防備的握住袖中匕首,他左邊之人移步往桌案去,點(diǎn)上燭火。蘇清淺瞳孔驟然放大,葉致點(diǎn)好燈挪開身,暖光照在她思戀已久的人身上,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直到葉致和鐘守義滿含笑意的從她身旁擦肩而過,出去合上房門,李君徹將她攔腰抱起扔在床榻之上。
雙目通紅的控訴道:“你怎么舍得離開我這么久!蘇清淺!你好狠的心!”
這架勢似要一巴掌打死她,然后一拳打在她身側(cè),她能感覺到被褥下的石床裂了。他熱情似火的吻住她的唇、連吻帶咬,嘴里瞬間破了無數(shù)處,血都被他喝盡。窮追猛打的吻著她,扯開肩膀重重咬下。
呢喃道:“你要是再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p> 他這勢頭是要與他同房,蘇清淺掙扎道:“不要,你快停下!李君徹!你住手!”
他惡狠狠的壓著她掙扎的手:“怎么,你不愿意?”
蘇清淺痛哭起來:“我,我不干凈了,我對不起你。”
李君徹眼神變得疼惜,撫上她的哭泣的臉龐:“是誰?”
蘇清淺哽咽道:“是銀川,我已經(jīng)親手殺了他?!?p> 李君徹溫和了許多:“乖,一定是他的錯。我不會在意這個的,別哭?!?p> 蘇清淺癟著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一改暴力行徑,可中途蘇清淺蒙了。她還是完璧之身,李君徹也頓住了,蘇清淺回想當(dāng)時她被銀川一掌劈暈。還有他死的時候,難道他要告訴她的就是這個?
李君徹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那他這條命就算在我頭上。”
便抱著她,輕撫著她的背,直到她平靜下來。屋外粉黛送包子來,要葉致接下立在門外,粉黛本就奇怪他們?nèi)齻€大男人擠一個屋子。又看鐘守義這般肅穆,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回去鎖緊房門蒙頭大睡的好。
以至于次日粉黛來送早飯時,還是忍不住好奇,立在門前瞟了一眼屋內(nèi)。竟瞧見那床榻上露出的一只玉腳,這一看就是女子的腳,便當(dāng)他們是雞鳴狗盜之輩,不然哪里多出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