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病情
“韋恩你睡了嗎?”
晚上十點多,躺在床上的韋恩聽到了艾什莉的呼喚。
“怎么了?”
家里沒有電視,這個時間點也沒有智能手機(jī),所以韋恩便躺在床上假寐。
“我有些害怕,你能陪我睡嗎?”
艾什莉軟軟的聲音傳來。
韋恩猶豫一下,穿上衣服起身走向艾什莉的臥室。
臥室里很空,這是艾什莉害怕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她還沒有把這里當(dāng)成是家,還有些陌生。
韋恩一言不發(fā)地躺在艾什莉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韋恩,我們明天去做什么?。俊?p> “明天?”韋恩思考一下:“明天去買柜子和書本,還要去買一些廚具之類的東西。如果克雷格能把你的家教老師也約在明天見面就更好了,之后的時間我們就能在家里窩著了?!?p> 韋恩說了兩句后艾什莉就悄咪咪伸手放在了韋恩的身上,他停頓一下,轉(zhuǎn)頭瞥了艾什莉一眼,發(fā)現(xiàn)小姑娘正睜大眼睛瞧著自己,臉上掛著安心的笑。
韋恩和她對視著,思緒不經(jīng)意飄到了克雷格和克蕾絲汀那邊。
他們父女倆之間的問題就是不溝通導(dǎo)致的,這讓韋恩開始在心里反思,因為他本人也是個不善于和小一輩溝通的人。
倒不是說有架子什么的,就是擔(dān)心會惹到對方厭煩,搞得自己也尷尬,下不來臺。
“艾什莉,你有什么問題要問我嗎?”
韋恩翻身,正對著小姑娘問著,手指也輕輕觸碰著她的臉蛋。
艾什莉皺著眉想了想,問:“韋恩,你剛才為什么要幫克雷格找那個壞姐姐?。克€說了你的壞話呢?!?p> 艾什莉小臉上糾結(jié)一片,看樣子確實被這個問題困擾到了。
韋恩組織語言說:“去找她只是因為克雷格這個人而已,我把他當(dāng)成是朋友,所以我要幫他。
至于克蕾絲汀說我壞話的事情,艾什莉,我知道你還小,但你要學(xué)著去無視很多人對你的攻擊,口頭上的也好,實質(zhì)上的也好,你需要無視它們?!?p> 前半句讓艾什莉若有所思,后半句卻讓她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問:“為什么?有人傷害了我,我就要還回去才對啊,我可不是好欺負(fù)的!”
話說的鏗鏘有力,著實把韋恩逗笑了。
他捏捏艾什莉的鼻子說:“是是是,你當(dāng)然要欺負(fù)回去,不然確實會被人一直欺負(fù)。但我說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能在事情結(jié)束以后,漸漸去忘記你被欺負(fù)這件事。”
“這又是為什么?”艾什莉更加困惑了:“仇恨不應(yīng)該牢牢記在心里嗎?為什么要忘記?”
“那你告訴我,把仇恨記在心里有什么用嗎?”韋恩被反駁也不惱,溫和地問著。
以前的他是沒有這種耐心的,連小外甥問蝴蝶為什么會飛都會覺得煩。
艾什莉不知道怎么回答,眨巴著大眼睛等待韋恩給自己回答。
韋恩笑了,摸著她的頭發(fā)說:“把仇恨記在心里,只會讓你變得更加負(fù)面。我們成長,需要的是教訓(xùn),需要的是你從被欺負(fù)這件事情中得到的教訓(xùn),而不是讓你記住哪個人欺負(fù)過你,以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這樣下去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身邊的人每一個都和你發(fā)生過沖突,到最后你就沒有朋友了。相信我,沒有朋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真的。”
艾什莉有些聽不懂了,湊上來抓著韋恩的耳朵撒嬌道:“可...可我不會怎么辦。”
“沒事,我會教你的。”韋恩將手伸到艾什莉脖子下面:“用我這一生的時間。”
...
第二天韋恩去了他的私人醫(yī)生那里,這人名叫海格·布萊克,畢業(yè)于耶魯大學(xué)。
他以前也是神盾局的醫(yī)療人員,不過后來有了家人孩子就退休了,現(xiàn)在在曼哈頓開著一家私人診所。
“喲,韋恩,怎么沒預(yù)約就來了?”
海格正在忙著給一個老頭檢查身體,聽到小護(hù)士去叫他后出來跟韋恩打了個招呼。
韋恩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今早吐了,嘔吐物全是紅色的東西,好像裹著血液一樣,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來到了這里。
“你在忙嗎?”
海格發(fā)覺韋恩眉目下隱藏的著急,轉(zhuǎn)頭對一臉害怕的小護(hù)士說:“你幫我照顧一下德瑞克先生,我馬上過去?!?p> 沒有表情的韋恩屬實有些駭人,小護(hù)士看了韋恩一眼,怕怕地走了。
小護(hù)士走后,海格帶著韋恩去了他的辦公室。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的病癥又嚴(yán)重了?”
海格拿出上次韋恩的病例,又拿出一支筆,準(zhǔn)備記錄一下韋恩的描述。
“對,我昨天吃了點辣雞翅,然后今早吐了,吐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消化,而且是紅色的,是血嗎?”
海格一邊寫一邊說:“這東西要鑒定了才知道,你帶了嘔吐物過來嗎?”
韋恩搖搖頭:“我看著那東西就惡心,你還讓我隨身帶著?”
海格嗤笑了下,搖頭說:“那我?guī)闳プ鰝€檢查吧。你下午沒事吧?可能要一些時間?!?p> 韋恩正要起身,聽后有些猶豫:“大概要多久?我女兒還在家呢?!?p> “女兒?你什么時候有女兒了?和誰生的?這么大的事也不說一聲?”海格有些震驚,神盾局里幾乎所有人都懷疑過韋恩的取向。
因為他這個人從小到大一直沒有談過女朋友,即便是出任務(wù)也沒有和任何女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一點也不007,不是,不特工。
局里那么多漂亮的女同事,對他有過想法的也不是沒有,但好像從來沒聽有誰成功表白過。
所以韋恩有女兒這件事讓海格驚訝不已。
“不是,前段時間去了趟阿富汗,收養(yǎng)來的?!表f恩隨意解釋了一下,問:“我這個到底和飲食有沒有關(guān)系?”
海格了解情況以后,帶著韋恩走出辦公室,邊走邊說:“現(xiàn)在還不確定,不過飲食確實是會有影響的。你除了雞翅以外還吃過什么嗎?油膩的,或者高糖的?!?p> “去阿富汗就沒怎么吃過東西,也一直不想吃?;貋硪院蟪赃^一次漢堡,其他的就沒什么了,對了,可樂算嗎?”
“以后漢堡什么高熱高糖的食物就得從你的生命中消失了,多吃點蔬菜什么的吧?!?p>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了一間實驗室里。
“先來做一些檢查吧,做完之后你回家把你女兒帶過來,等檢查結(jié)果出來我再囑咐你注意事項?!?p> 各種各樣的檢查做完以后已經(jīng)快到十一點了。
韋恩實在不放心艾什莉一個人在家,便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在他走后,海格將檢查的報告發(fā)給了神盾局,接收人正是九頭蛇特工、光頭西特維爾。
他正是受命監(jiān)視韋恩的神盾局特工,不過由于韋恩認(rèn)得他,所以具體的監(jiān)視工作并不是他做,而是另一個新人。
西特維爾收到化驗單后沒有猶豫,直接去匯報弗瑞。
“這是什么東西?你覺得我還兼職醫(yī)生?”
弗瑞看著紙上的那一堆各種指數(shù),感覺自己的腦殼有點空,茫然且不耐煩地問著。
西特維爾連忙解釋道:“韋恩體內(nèi)的癌細(xì)胞擴(kuò)散速度幾乎是之前的一倍,漲幅很大。他的身體應(yīng)該...”
弗瑞銳利的獨眼越瞇越小,臉色也非常不好看,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他命不久矣了?”
西特維爾遺憾地點點頭:“雖然不想這么說,但確實如此,長官,我還...需要繼續(xù)監(jiān)視他嗎?”
弗瑞沉默著思考一陣,問:“他沒有服用藥物嗎?”
“還沒有?!蔽魈鼐S爾回答:“之前找出來的藥物需要極其嚴(yán)苛的生物環(huán)境,韋恩已經(jīng)服用過前藥,但他的身體估計...撐不到那個時候了?!?p> “繼續(xù)監(jiān)視?!备ト鹕钗艘豢跉?,下達(dá)命令:“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防止他做出某些可怕的舉動?!?p> “那他的癥狀...”西特維爾不說話了,好像有些為難的樣子,光溜溜的腦袋上也浸出一層虛汗。
弗瑞猶豫一陣,說:“還是不告訴他了,雖然我相信他不會因為這個而出現(xiàn)情緒問題,但我不能因為我的信任將民眾的安慰置之不顧。”
西特維爾松了一口氣,贊同地點頭道:“是啊,帕特里克特工的破壞力實在是...局長您做的沒錯?!?p> 弗瑞并不需要別人的贊同,擺手讓西特維爾離開,而后將注意力放在了阿富汗上。
“怎么又是這個地方!是有什么魔力嗎?”
弗瑞真是丈二頭腦摸不著和尚,他實在無法想象托尼·斯塔克是如何被人從軍車上搶走的。
關(guān)鍵是生死不知,也沒有威脅視頻之類的傳出,這讓弗瑞無比頭痛。
托尼·斯塔克在藥國的重要性不亞于當(dāng)初的愛因斯坦。
雖然在科技方面的貢獻(xiàn)度他不如后者,但他確實也是支撐著藥國很多產(chǎn)業(yè)以及國防的中流砥柱,他可不能出事。
因為托尼失蹤的原因,弗瑞不知道被總統(tǒng),被安理會罵了多少次了,那天和韋恩通話時他就在現(xiàn)場被人指著鼻子罵,那感覺可一點也不好受。
“怎么就不能安靜一點呢?真是讓人頭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