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爭執(zhí)升級

　　“什么丿...”

　　話都還沒說完，這人便被一柄戰(zhàn)斧擊倒在地。

　　鋒利的斧刃將他的腦袋從中劈開，鮮血與腦漿混合著撒了一地。

　　杰西卡驚呆了。

　　這是她第一次目擊死亡，而且還是以這么殘暴的手法。

　　“臥槽！”

　　說出來她可能不信，這些幫派分子也被嚇住了。

　　別看他們一天天拿著把槍四處轉(zhuǎn)著欺負人、賣cocaine，偶爾還去布朗克斯客串一把人口販子，時不時也會走一遭新西蘭來一次跨州犯罪。

　　但他們的手段無非也就是那樣，而且做事大多帶有目的性。

　　像韋恩這種什么也不說進來就殺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

　　不過畢竟都是在刀尖上起舞的人，愣了一秒以后便有人反應(yīng)過來了：“殺了這狗娘養(yǎng)的！”

　　隨著一聲大吼，數(shù)個槍口對準了韋恩和杰西卡。

　　但面對毫不在意傷痛的韋恩，子彈失去了它們原本應(yīng)有的效果。

　　PiuPiuPiu！

　　三發(fā)子彈穿透韋恩的身體，可卻絲毫沒有阻擋住利維坦戰(zhàn)斧收割生命的舉動。

　　杰西卡根本沒有插手的余地。

　　在第一個人開槍以后她便被韋恩一把推開，倒在了一個工業(yè)管道后方。

　　韋恩那干凈利落的手法讓她應(yīng)接不暇，根本無心思考其他事情。

　　不到一分鐘以后，工廠里已經(jīng)沒有能夠站立的人了。

　　大多數(shù)都是尸首異處，偶爾有幾個被韋恩攔腰斬斷，但更多的只是缺胳膊少腿，正躺在地上哀嚎的。

　　弗拉基在韋恩進來后就察覺到不妙，悄咪咪帶著三個人準備從后門溜走。

　　可韋恩解決戰(zhàn)斗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剛剛來到后門門口，便聽到后方傳來一道破空聲。

　　他剛剛反應(yīng)過來想要躲避，可斧頭已經(jīng)從他耳邊略過擊穿大門，并帶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蓋過了其他人的哀嚎，只不過在韋恩的腳步聲中顯得那么弱小無助。

　　“哪個是弗拉基？”

　　韋恩終于說出了他到來以后的第一句話，冷漠的眼神在還存留生命的人身上掃視而過，像是在俯視令人作嘔的蛆蟲。

　　沒有人說話，但全部都默契地看向了那個被韋恩削掉耳朵的男人。

　　“看來就是你了?！表f恩手指一勾，戰(zhàn)斧嗖一聲飛回韋恩手里，兩者產(chǎn)生觸碰后發(fā)出一聲輕響，嚇得弗拉基渾身一抖，連耳朵處的疼痛都暫時忘記了。

　　“哥們，是什么人付錢讓你來找我的嗎？多少錢？我可以把我全部的錢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就好?！?p>　　弗拉基說話時喉嚨在不斷顫抖，額頭上也掛滿冷汗。

　　“喬伊呢？聽說他在你這里?！?p>　　韋恩的話讓弗拉基愣住了，反問道：“哪個喬伊？我這里有三個...?。　?p>　　不想與他廢話的韋恩抬手又丟出了戰(zhàn)斧，這次直接砍斷了他的左腿，并打斷了他說話的欲望。

　　“在在在，他就在樓上，我?guī)聛淼脑捘隳懿荒芊胚^我？”

　　緊跟在弗拉基身后的小弟比弗拉基識趣多了，連忙舉手吸引韋恩的注意力。

　　韋恩沒說話，只是沖樓上努嘴，這小弟便立刻奔赴二樓。

　　沒多久后他攙扶著喬伊從樓上下來。

　　上去時一樓是人間煉獄，下來以后這里直接變成了地獄。

　　原本還在呻吟的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了，包括弗拉基也被韋恩分尸。

　　他整個人都傻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到韋恩為什么要這么做。

　　正迷茫著，不卷動任何一點空氣的利維坦戰(zhàn)斧輕輕靠近，輕而易舉地切斷了向大腦供輸血液的大動脈。

　　噗呲！

　　他體腔內(nèi)的血液因為血壓驟然發(fā)生改變，如同一道噴泉般從脖頸處噴吐而出。

　　那鮮紅色的噴泉直接讓一直觀戰(zhàn)的杰西卡崩潰了。

　　她扶著顫抖的雙腿從角落里走出來，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與痛恨，質(zhì)問韋恩道：“你為什么要把這些人全部殺掉？”

　　韋恩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還以為她反悔了，想要現(xiàn)在阻止自己，便提前收回利維坦戰(zhàn)斧，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

　　杰西卡痛苦地抱著腦袋。她看著地上的尸體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之前經(jīng)過韋恩的說辭，她覺得韋恩所言之中有可取之處。

　　但現(xiàn)在真正見識到韋恩的殘暴以后，她覺得自己和韋恩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

　　韋恩尊重生命，她也尊重生命，只不過兩人的尊重完全不同，甚至相悖，乃至沖突。

　　“他們是人啊，即便他們有罪，他們的生命也不該被這樣掠奪??！”

　　杰西卡情緒非常激動，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攻擊的趨勢。

　　韋恩見狀總算有了和她交流的興趣，他瞇著眼睛問：“你知道這個國家有多少人對DP上癮嗎？”

　　杰西卡愣了一下，老老實實地搖頭說：“不...不知道，你知道嗎？”

　　“我知道，而且不多。”韋恩說完后杰西卡松了一口氣，可接下來韋恩說出的數(shù)字讓她一時難以接受：“也就藥國總?cè)丝诘氖种涣T了?！?p>　　“什么？怎么可能！”

　　杰西卡是怎么也不肯相信這個數(shù)據(jù)的，她下意識覺得韋恩在說謊。

　　“我懶得跟你探討這個數(shù)據(jù)的真實性，不過不說其他地方，地獄廚房的毒狗夠多了嗎？你是不是也像其他弱智一樣覺得那東西危害不大？”

　　韋恩見杰西卡悻悻地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先不說DP對人體的危害問題，就說因為DP引發(fā)的犯罪該有多少，你不會不清楚吧？為什么那么多搶劫犯？他們真的是因為沒錢吃飯去搶劫的嗎？”

　　“可...”杰西卡被說服了，可她的腦子還是轉(zhuǎn)不過那個彎來：“可這也不代表你要殺了他們所有人啊，他們中也有人有家人、有孩子，有他們自己的生活?！?p>　　“嗤?！表f恩忽然笑了，說：“如果你一直這么天真、這么容易被打動的話，那我建議你乖乖收起能力去當一個普通人。他們有生活，被他們傷害的，被動受到他們影響的人就沒有傷害嗎？”

　　韋恩的情緒起伏有點大，指著地上的殘肢斷臂說：“我尊重生命，但我不尊重這些渣滓的生命。好和壞很難去評判，但我相信我自己的價值觀并沒有引領(lǐng)我做錯誤的事。如果殺了壞人就能夠保護一部分好人，那我寧愿把這些人全部殺光！”

　　杰西卡無法接受韋恩狹義的善惡論，她瘋了一般地大吼道：“生命怎么能被你用這么膚淺的好壞來比較！它們是這世界最平等、最珍貴的東西，憑什么被你來決定歸屬！”

　　“所以保護壞人的生命是平等的事？”韋恩愈發(fā)惱了，雙目赤紅，怒火隱隱有要爆發(fā)的趨勢。

　　他堅信自己做的沒有錯，所以如果有人反對，那他將會用他所有努力去對抗敵人。

　　杰西卡看著堅定的韋恩忽然有些累了，她有些不想爭了。

　　她對韋恩很失望，但又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同類，便率先讓步：“我們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吧，先把那邊那個孩子送到醫(yī)院去吧，行嗎？”

　　韋恩的怒火漸漸平息，對杰西卡的信任也因為之前的爭吵而耗盡，冷漠地說：“沒有我們了，你可以離開了?！?p>　　杰西卡呆立當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呆愣在原地看著韋恩帶走喬伊，良久都沒有反應(yīng)。

　　韋恩帶著喬伊上了車，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一方面是正在氣頭上沒時間兼顧這個，另一個方面是他有意為之，想看看神盾局或九頭蛇有什么反應(yīng)。

　　等了沒多久，兩人都還沒趕到紐約急救中心，韋恩便接到了西特維爾的電話：“帕特里克特工，能告訴我你剛剛做了什么嗎？四十九具尸體，你是在向誰挑釁嗎？”

　　西特維爾絲毫沒有掩飾語氣中的怒意，看來韋恩做的事確實讓他惱怒。

　　“是哪個西特維爾在跟我說話？西特維爾特工還是西特維爾？”

　　西特維爾的聲音給韋恩帶來了些許歡樂，他不想讓這份快樂流失，便出言提醒西特維爾他的處境，以獲得更多的歡樂。

　　不過回答他的并不是西特維爾，而是弗瑞：“韋恩·帕特里克，你他嗎以為你在做什么？”

　　韋恩頓時失去興致，懨懨地說：“殺了幾個毒販而已，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一個正常人即便想維持正義，也不會用這種邪惡的手段。告訴我，現(xiàn)在的你和你最痛恨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弗瑞說話時有著明顯的停頓，似乎是想要給韋恩思考時間一樣。

　　“怎么？”韋恩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你要開除我嗎？那你最好趁早，不然神盾局要給我背好多黑鍋的?！?p>　　弗瑞沉默了好久，他確實在思考這件事情。

　　可某種程度上，他其實也同意韋恩的做法，不然...他又怎么會讓洞察計劃通過呢？

　　“先別管這個了，把你車上的那個孩子放在路邊，你現(xiàn)在就來神盾局?！?p>　　韋恩正要反駁這個命令，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子被兩輛竄出來的警車一前一后夾在了中間。

　　“弗瑞，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