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其拉音樂節(jié)是每年在M國舉行的為期三天的音樂節(jié),全球的流行歌手和樂隊都以能來這里表演為榮。
一年一度的科其拉音樂節(jié)今年也在邊境地區(qū)的某個沙漠區(qū)域舉行。
型男型女打扮入流地來參加音樂節(jié),沙漠與時尚和音樂的結(jié)合堪稱最美妙的自然與藝術(shù)的結(jié)合體。
這年蘇之恩才十九歲,對于高中就來到M國留學的她來說,參加這么盛大的音樂節(jié)還是頭一回。
畢竟,平時是要學習的嘛。
帶她來見世面的正是表姐——蘇慕,蘇慕的工作是職業(yè)經(jīng)紀人,這回來科其拉也是為了帶藝人來表演。
此時,還在離沙漠很遠的印地奧市區(qū)中心,因為音樂節(jié)慕名而來的世界各地的人大概都擁擠在這條大道上了。
汽車喇叭聲不斷作響,擠牙膏一樣移動的車隊讓蘇慕倍感煩躁。
“靠!怎么打都接不通電話?!碧K慕第一百次打電話給方為,對方還是不接。
“姐,你不是方為經(jīng)紀人嗎?怎么天天找不著他人啊?”蘇之恩嚼著星冰樂里的碎冰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呵,我這哪是方為的經(jīng)紀人啊,我是他老媽子!”
“之恩,你知道這小子有多讓人抓肝撓肺嗎?”接著,蘇慕氣氛地向蘇之恩娓娓道來,她今早受的苦難:
眾所周知,大明星方為是金貴的身子,下榻的酒店也要是最頂級的。
但是,就為了這個頂級酒店,蘇慕得跑到離表演場地幾百公里之外的繁華城市才能給方為預定到。
因為酒店太遠了,所以正式音樂節(jié)表演前的彩排得早點出發(fā)才能恰好趕到!
早上四點,確切地說是凌晨四點,認真盡責的蘇慕經(jīng)紀人準時地到方為入住的套房,準備叫醒他幫他收拾東西。
結(jié)果,到房間的床上一看!竟然是個穿著方為衣服的陌生人正呼呼大睡。
蘇慕馬上把在門口守門的安保叫進來,因為之前出現(xiàn)過巡演過程中,方為半夜溜走出去浪徹夜未歸,差點誤了第二天登臺的事情。
所以那之后的每一次蘇慕都會安插特別安保在方為酒店房門守著。
“你誰???怎么溜進來的?方為呢!”蘇慕怒不可遏地大喊。
被驚醒的陌生男子剛好也是華人,他蜷成一團,委屈地說:“我就一海底撈送外賣的,訂海底撈那位先生給了我一疊鈔票,讓我跟他換衣服還讓我在這呆一晚上?!?p> “送外賣的你讓他進來嗎?”蘇慕瞪大眼睛質(zhì)問一旁的保安。
陌生男子搶先說:“那位先生預訂了我全套服務!表演撈面外加變臉?!闭f著還用手在空氣里比劃了兩下。
蘇慕?jīng)]話說,扶額。
“我們得趕緊去找人?!北0残⌒囊硪淼卣f。
“知道,你帶上一些人去市區(qū)中心的夜店和酒吧看看。看到他,不用客氣,五花大綁也給我捉回來!”
“是!”保安訓練有素地回應后走開。
“額...那啥,我的那身裝備記得讓那位還我哈?!蹦吧赓u男,不識趣地說。
“滾!”
蘇之恩聽得簡直要笑死了,因為蘇慕實在是講故事的高手,她繪聲繪色地情景再現(xiàn),真是逗死了。
“姐,要是方為把你辭了,我覺得你可以去說書,真的,單口相聲那種?!?p> “去你的!”蘇慕白了她一眼。
蘇之恩望向窗外,她心跳有些加快,不可抑制地加快。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糠綖檫€能上臺嗎?”
“必須能!唉,這沒什么擔心的,他是那種死也要死在臺上的人?!碧K慕一邊擰發(fā)緊的眉心一邊篤定地說。
“方為啊,他很熱愛舞臺和他的工作,就是太愛玩了,得有個人管住他才行。”
“那不就是你嗎?你的工作不就是管住他?!?p> “不是這種管!是得有個女人住進他的心里,他自然就安分了?!?p> 聽到“住進他的心里”,蘇之恩有些臉紅。
蘇之恩其實不算是方為的粉絲,這還是第一次看方為的表演,但這不是方為和蘇之恩頭一回見面。
只是,恐怕也就只有蘇之恩記得他們的一次見面。
終于,上午十點,蘇慕和一眾工作人員才來到音樂節(jié)現(xiàn)場,舞臺已經(jīng)搭得七七八八了,來得早的歌手樂隊都開始爭著彩排了。
蘇慕一想到還不知道方為人在哪,頭就開始疼了。
突然,有人用麥克風在說話。
“喂!蘇老板!你怎么才來??!”
原來是方為。蘇慕看到方為,心里提著的大石頭才算落下,但是立馬又氣頭上,氣沖沖地朝舞臺走去。
蘇之恩也看到了在舞臺上朝他們揮手的方為。
上午十點的大沙漠還沒有那么熱,但是方為已經(jīng)套上背心了,下身穿著低襠的肥褲子,一雙米黃色的靴子。
“好久不見?!碧K之恩心想。
蘇之恩跟在蘇慕后面,靜靜地呆著。順便聽他們的爭吵。
“我說,你以后再也不要這樣......你知不知道......”
方為很明顯聽得不耐煩,走近才看見,大概是風流了一晚上,細密的小胡茬已經(jīng)長出來還沒刮,額前的長劉海遮住眼睛,被風吹亂。方為的眼神四處游走,從未落在蘇之恩身上。
蘇之恩覺得心里癢癢的,是因為沙漠里帶著細沙的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