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傅家房產(chǎn)無數(shù),結(jié)了婚后不論你是想住森林里頭還是大海邊上,我們家都有房子?!?p> “最好你一畢業(yè)就嫁到我們傅家來,頭年就要孩子吧,你還年輕,早生產(chǎn)早恢復?!?p> “嫁妝我們傅家不會虧待,什么世紀古堡婚禮,千萬婚紗珠寶的都是小事,蘇家嫁女兒我懂,排面嘛,放心,我們傅家給的夠夠的。”
“哦,還有你們蘇家要的那幾個房產(chǎn)項目,沒問題,我們一結(jié)婚,項目立馬簽合同動工!”
“我們傅家還......”
蘇之恩在心底冷笑,什么我們傅家你們蘇家的,不愧是富豪家族里的蛆!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嘲諷的同時,蘇之恩心底也生出了萬分薄涼。在蘇家人眼里,自己的終身大事只不過是能交換金錢和地位的寶物。
越這么想,她就越氣。氣得攥著紅酒杯子的指頭發(fā)白,若不是高腳杯質(zhì)量太好,怕不是早就要給捏爆了。
“啪嗒。”脫離了高腳杯的紅色液體,像掙脫了線的紅色風箏,拍在了傅家明的帥臉上。
空氣凝結(jié)了幾秒,兩人都沒有吱聲。
傅家明被紅酒潑得呆滯了一會,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面用力抹了一把臉。
“蘇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對我不滿意?”
蘇之恩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但立馬就定了定神。
“不好意思,我看你臉上有個蒼蠅,想幫你拍死來著,忘了手里拿著紅酒杯了?!碧K之恩俏皮地說道,連忙要拿餐巾幫傅家明擦拭干凈身上的紅酒。
傅家明突然緊握住蘇之恩的細小的手臂。
“不必了,我不接受口頭道歉,敢潑我紅酒?看樣子蘇小姐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蘇之恩臉色白了一下,把手從傅家明的大掌里掙脫開來,站直了身子。
“呵?不過就是傅家養(yǎng)的狗罷了,你以為你是傅家長子,地位就至高無上了?只要你老頭一天不死,傅家就不是你說了算,還跟我說什么千萬婚紗珠寶,你有那個本事再......”
話還沒說完,傅家明一個巴掌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蓋在了蘇之恩的臉上。
這個巴掌力度之大,讓她身體后退踉蹌了好幾步。
用手撫住臉上火辣辣的痛處,蘇之恩也徹底不管了,什么狗屁聯(lián)姻!
“我說中了不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高學歷都是買的,名下公司的業(yè)績也是造假的,年少有為的富二代?成日泡在香車美女、酒精派對里那個豬狗不如的廢物才是你!”
大概是被戳到痛處了,傅家明的身體震了震,憤怒的眼神里似乎帶著血。
“你這輩子的成就都不會超過你那個有錢老爹,傅家長子又怎樣?不過就是做精子的時候比別人跑得快而已!”
傅家明聽到這句,一臉暴戾地朝蘇之恩走去。
“用你那個連初中畢業(yè)考試都不合格,還要家里買成績的豬腦子想想!傅家那么多兒子,你丫到底算老幾!”
傅家明已經(jīng)瘋了!就在耳邊不斷灌入蘇之恩對他的貶低之后,他就成了一頭發(fā)怒的野獸。他抽出皮帶,像扯面大師那樣,用力抻了抻。
凜冽的抽打聲,從蘇之恩嬌嫩的皮膚上傳出來。傅家明死死摁住蘇之恩,不讓她逃跑,她只好挨著。
身體的痛覺隨著傅家明失心瘋一樣地高速抽打,逐漸變得麻木。但腦子卻意外的清醒,蘇之恩的腦海里走馬燈似的閃過幾個她的母親受到同樣迫害的片段。
她的眼里沒有淚,如果硬是要悲傷流淚,血色的淚珠要在年輕的臉龐上流淌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