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您別誤會,我只是個臨時工,不是極真組黑道正式成員~”
“廢話,你當然不是?!?p> 見到陳星板著臉仍然不肯讓路,亞久津宏智以為對方是索要錢財,
便從口袋里抽出一張銀行卡,嬉皮笑臉地鞠躬用雙手遞了過去:
“這是孝敬您的,陳公子,密碼是六個零,哥們兒,行個方便唄?!?p> “臭傻??!誰特么是你哥們兒?”
陳星啐了一口罵道,布滿血絲的眼球惡狠狠瞪視對方:
“老子平生最恨你這般無恥之徒!”
“陳公子何出此言吶。”
“為什么不帶她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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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久津轉身一看,近藤彩香仍然抱著爺爺?shù)氖w,嗓子都哭啞了,輕蔑地哼了一聲:
“哼,一個沒人要的,沒落武士貴族的私生女,落水狗一樣的玩意兒~
她要是不傻,不想在街頭流浪挨餓,就該去敲福利院的門兒~”
“你特么…說的是人話嘛?!
你收了人家近藤老頭兒的玉佩,答應護送他孫女兒回泰拉母星,送到近藤家族城堡,
結果老頭兒人一死,你小子就翻臉不認賬了!”
“陳公子,這小鬼身上流著近藤家的血,您不殺她反而替她說話,不打算為您家妹子和老爺子報仇么。”
“別特么跟老子來這套!這小姑娘有情有義,不像你這廝欺師滅祖!為了向上爬連師門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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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陳星此言,山王會幫眾也都七嘴八舌譴責起來,罵著罵著,有人抬起手槍開始瞄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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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人多勢眾,好漢不吃眼前虧,賞金獵人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裝模作樣低頭認起了錯:
“陳公子教訓得是,回頭必須得出家念經(jīng)消解罪孽~咱這就履行諾言,帶這孩子回家~”
亞久津宏智轉身回去好言相勸,近藤彩香厭惡這個小人根本不愿搭理他,他一著急便粗暴地拉扯女孩兒的胳膊,想要強行將她拖走。
“我絕不離開爺爺!”
女孩兒一口咬住其手掌,疼得他嗷嗷怪叫縮了回去,
雖然是惡名昭彰,亞久津也算是名震江湖的狠人了,他這宗師級別的身手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恨不得將那女孩兒碎尸萬段,當著眾人的面又不敢動手,一副既憤怒又害怕的樣子,逗得山王會眾人捧腹大笑。
“這家伙不會履行諾言的,一旦離開咱們視線,他就會將這女孩兒拋棄,或者干脆殺了。”山上徹也說道:
“阿星,這無恥之徒就交給你來處置,其他人不準出手~”
“謝少主!放心交給俺吧!”
陳星對著少主抱拳拱手,滿腹怨念終于有了發(fā)泄渠道,這無恥小人亞久津正是他心目中最好的靶子:
“你能堅持三分鐘,就可以離開了?!?p> “當真?”
“俺向來說一不二?!标愋且徊揭徊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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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ㄔ撍馈磥硎潜苊獠涣诉@一戰(zhàn)了……)
豆大的汗珠從亞久津額頭滾落,他現(xiàn)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本來參加比武審判的傭金就賺得不少了,完全可以帶錢離開,卻因為利益熏心,想要薅近藤勛老頭最后一把羊毛留了下來,致使自己大禍臨頭。
?。]必要害怕,這小子名頭雖響,畢竟只是個年輕后生,經(jīng)驗有限……)
亞久津宏智如此安慰自己,卻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要活下來,就得拿出看家本領,深吸一口氣,拔出武士刀與脅差短刃,
擺出了自創(chuàng)的‘關西雙刀流奧義’起手式。
陳星捏著雁翎刀的木柄,像是公園里練武養(yǎng)生的大爺大媽一樣放松:
“俺們中華武術沒有你這樣花里胡哨的奧義,只是踏踏實實,將耐力、反應、速度、力量、練到極限。”
說著,突然大喝一聲:
“來了??!”
沒有任何復雜的招數(shù),一記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極快極重的單刀下劈,逼得對方撤下奧義被動防御,
強悍霸道的力量直接震得武士刀脫手,雁翎刀與脅差短刃的刀顎緊緊咬在一起,發(fā)出刺耳的金屬刮擦聲。
刀顎壓制比拼的是力量與耐力,作為武者的膽魄與意志力。
陳星單手持續(xù)加力壓制,亞久津雙手握持刀柄卻只能做到勉力支撐,
無論是練功的刻苦程度,天賦,年齡,還是武者風范,都是天差地別。
正當亞久津幾乎被壓得岔了氣,即將被雁翎刀斬首的時候,陳星主動收刀退了一步:
“你的實力與名頭似乎不大相符呢,之前的比武都是靠耍陰謀詭計贏的吧。
還剩兩分鐘,咱們比劃比劃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