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奪命書生的身后,又一棵樹幻化成了徐行的模樣,開口說道:“你想要殺我?”
奪命書生雙眼一冷,哼道:“裝神弄鬼!”又是甩出數(shù)枚鋼釘。
看到那“徐行”中了鋼釘之后,再次變成了一棵樹,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繼續(xù)小心觀察著周圍。
“你是復(fù)庚盟的人嗎?”
隨著徐行的再次問話,在奪命書生的兩側(cè),同時出現(xiàn)了兩個徐行的身影。
奪命書生頭皮一緊,朝一側(cè)甩出鋼釘?shù)耐瑫r,也急忙翻滾閃避。
但令奪命書生意外的是,另一側(cè)的徐行卻只是站在原地,并沒有動作。
于是,奪命書生立刻就知道了,這個也是假的。
隨手一擊,將幻象破滅,奪命書生陰沉著臉色,大聲喝道:“藏頭露尾,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來與我一戰(zhàn)!”
又有數(shù)棵樹同時變成了徐行的模樣,每一個徐行都同時開口說道:“你是看我年紀(jì)小,想用激將法引我出來?可惜,這對我沒有用?!?p> 奪命書生看不破徐行布下的幻象,但又害怕真的徐行藏在這些幻象中,于是在這些幻象出現(xiàn)的時候,就只能拼命搶先攻擊,將一個個幻象擊滅。
但是,隨著奪命書生不斷地攻擊,卻是有著越來越多的徐行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奪命書生的周圍。
奪命書生氣喘吁吁,看著已經(jīng)將他包圍的徐行們,有些發(fā)狂地叫道:“你在哪里!出來!快滾出來與我正面一戰(zhàn)啊!”
一道刀光乍現(xiàn),奪命書生的頭顱飛了起來。
這個時候,奪命書生才驚愕地發(fā)現(xiàn),在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個神情淡然的少年。
徐行伸手在奪命書生的身上搜了搜,結(jié)果除了那把暗藏毒釘?shù)恼凵戎?,什么都沒有搜到,罵了一聲“窮鬼”。
“奪命書生,被人奪去性命,才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歸宿?!睂⑷狙牟竦对趭Z命書生的衣服上擦了擦,徐行嘆氣道:“唉,又得處理尸體!”
昨天下午,徐行練功結(jié)束之后,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那二十八具捕快的尸體以及一個捕頭的尸體,盡數(shù)在林中的墳場旁邊刨了個坑埋下,而現(xiàn)又得處理尸體了。
將奪命書生的尸體埋起來之后,徐行繼續(xù)回到谷中練習(xí)《柴山十八路》。
時光慢慢流逝,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整個白天,徐行都沒有再受到打擾,直到晚上徐行正在修練內(nèi)功的時候,再次感應(yīng)到了陣盤的異動。
取出陣盤一看,只見有兩個紅點,闖入了谷口陣法之中。
徐行收起陣盤,起身來到谷口,沒多久,就看清了兩個闖入者。
其中一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農(nóng)的模樣,滿臉都是風(fēng)霜皺紋,挽著半截的衣袖和褲腿,肩頭上還扛著一個鋤頭。
而另一人,卻是個穿得花枝招展的美貌婦人,那婦人約有二三十歲,雖然畫著濃妝,卻并不難看,而是有一種十分妖艷的感覺。
她穿著一身深紅色的寬松袍裙,雪白的肩頭半露在外,胸前的高聳,隨著她走路時的動作都一顫一顫的。
兩人并列而行,那婦人每一步走路的動作,似乎都帶著誘惑,引得老農(nóng)時不時把眼神往她的胸口處瞟。
婦人似乎毫不在意,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神情有幾分怯怯地說道:“這地方真是古怪,看起來陰氣森森的,人家看了心里都覺得毛毛的,也不知道是得膽子多大的小孩,才敢來到這種地方!”
老農(nóng)呵呵一笑,露出了一口的大板黃牙,說道:“花牡丹,你別怕,一切都有俺田大強在,不管有什么危險,俺一鋤頭下去,保準(zhǔn)叫他腦袋開花!”
花牡丹輕輕按住胸前,吁出一口氣來,笑著道:“有田大哥你保護我,那我就放心了!”
田大強臉上色迷迷地說道:“花牡丹,俺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俺家婆娘死得早,俺已經(jīng)單身十幾年了,你而正好剛剛喪夫,咱們倆湊成一對,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花牡丹臉色為難地推托道:“田大哥,我們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呢,不太適合談這些話吧……”
田大強卻道:“有啥不合適的?現(xiàn)在咱們倆孤男寡女,說這些話才正是合適!想俺田大強伺候了一輩子的莊稼,最是懂得照顧你這種花花朵朵了,你若是跟了俺,保準(zhǔn)時時給你澆肥施糞,讓你長得茁茁壯壯的!”
花牡丹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帶著鄙夷的怒意,聲音也冷了幾分:“田大哥,還是等我們完成了這次任務(wù)以后再說吧!”
田大強呵呵笑道:“好,那等完成了這次任務(wù),你就跟俺一起回家,做俺的婆娘!”
無聲無息之間,有兩縷淡紅色的霧氣,飄到了這兩人的身上。
兩人行走的動作一頓,神情立時變得瘋狂嗜血了起來,互相盯著對方,各自施展殺招。
花牡丹舌頭一卷,吐出一抹寒芒,飛向田大強的脖頸。
田大強卻是毫不理會,揮起鋤頭,一下砸向花牡丹的腦袋。
“呯”一聲響,花牡丹的腦袋便如西瓜一樣裂開了。
而田大強的脖頸雖然被割了一道血口,血水噴涌,但卻一時未死,反倒由此清醒了過來,嘶吼一聲,全身蕩起無形的氣勁,居然將體內(nèi)的那縷血煞之氣給逼了出來。
田大強咬著牙,把手指伸到脖頸的傷口里面,掏出一個大約只有一厘米大小的鋒利的小刀片。
而后,田大強又往傷口灑了一些藥粉,扯下半片衣襟,纏在了脖子上。
此時的田大強因為脖頸的傷口,呼吸顯得粗重,每一次呼吸,都帶起陣陣的“呼嚕呼?!甭曧憽?p> 他抄起鋤頭,又在花牡丹的尸體上恨恨砸了幾下,目光梭巡著周圍,兩眼充滿了狠惡之氣。
徐行見此情形,微微有些意外,知道單憑陣法里的血煞之氣,已經(jīng)是奈何不得田大強了,于是收起陣盤,緩緩走了出來。
在田大強的目光之中,他看到不遠(yuǎn)處的月色之下,有一個少年,正慢慢從一座墳堆里走出。
“你,是人還是鬼?”田大強瞪著眼睛,嗓音嘶啞地問道。
徐行不答反問:“你們也都是復(fù)庚盟的人?”
田大強臉色一厲,說道:“看來,你就是這次任務(wù)的目標(biāo)了!”揮起鋤頭,朝徐行狠砸而來。
徐行早已經(jīng)施展了“大力”與“奇跡”兩招,力量翻增了24.75倍,眼中毫無懼色,提著砍柴刀,直迎上去。
鋤頭與柴刀碰交在了一起,徐行全力出手,手上的力道已經(jīng)將近五千斤,瞬間就將田大強的鋤頭打飛了出去。
田大強被強大的力道震得連連后退,兩手無力地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強!”
徐行沒有跟他廢話,一步踏出,就已經(jīng)來到了田大強的跟前。
柴刀緊跟著揮出,在田大強來不及反應(yīng)的驚恐目光之中,結(jié)束了他的性命。
“叮,您擊殺了一名二流江湖好手,獲得了30點經(jīng)驗值!”
徐行看到這條信息,才想起來,早上的時候,殺那個奪命書生時,好像也獲得了20點經(jīng)驗值。
加上此前還剩下的83點經(jīng)驗值,徐行的經(jīng)驗值已經(jīng)達(dá)到了133點。
這一次擊殺田大強,徐行覺得十分輕松利落,完全沒有半點吃力的感覺。
徐行卻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他發(fā)現(xiàn),隨著他實力的提升,原來同樣境界的對手,獲取的經(jīng)驗值卻變少了。
想他剛剛?cè)牍葧r,殺死那個中年捕頭還能獲得50點經(jīng)驗值,而此刻殺死奪命書生和田大強,總共也才得了50點經(jīng)驗值。
奪命書生和田大強都是屬于二流好手的境界,若是與那中年捕頭相比較的話,大概奪命書生會較弱一些,而田大強則是要比中年捕頭強出一些。
此處距離墳場并不算遠(yuǎn),徐行收起不滿的念頭,拾起田大力的鋤頭,就地挖了個坑。
在拖那花牡丹的尸體往坑里面丟的時候,徐行看到她那張美貌的臉龐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了,忍不住嘖嘖兩聲,說道:“真是可惜了,就憑你這身材模樣,又會勾引人,要是去當(dāng)個車模什么的,肯定是能吸引一大票宅男追捧的!偏要來當(dāng)什么神秘組織成員,死得真慘!”
在花牡丹的身上搜了搜,卻到了一堆的胭脂花粉,這東西對徐行沒有半點用處,便將其與花牡丹的尸體一起丟進了坑里。
接著,徐行又去將田大強的尸體也一并拖了過來,對田大強說道:“便宜你了,你想娶人家當(dāng)媳婦,活著的時候,這個心愿沒有達(dá)成,現(xiàn)在死了,我?guī)湍氵_(dá)成這個心愿!”說著,也丟了進去。
田大強的尸體壓在花牡丹的尸體上面,徐行蹲在坑邊,朝花牡丹道:“哎,花牡丹,我撮合你們兩個在一起,你不反對吧?嗯,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
徐行才不會承認(rèn),這只是他懶得去挖兩個坑的原因,他這是在助人為樂,在幫人做好事!
用鋤頭將兩人掩埋,因為這鋤頭上面沾過花牡丹頭上的辣香豆腐腦,徐行心里覺得有些隔應(yīng),在埋好兩人之后,也就隨手丟在了墳場之中,轉(zhuǎn)身回谷去了。
回谷之后,徐行晚上再次修練了四個小時,但是他的內(nèi)功還是沒能得到突破。
收功以后,倒頭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又是新的天。
徐行起床洗漱完畢,吃過干糧早餐,開始勤奮地練起了他的《柴山十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