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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麗絲同學(xué)還要親自下廚要為段新做菜?!
如果說剛才喀麗絲突然出手,讓苻子洛羞愧于心;
那么喀麗絲的話,就如同有人在他的心中一手拿著錘子,一手扶著鑿子,一下接一下的打釘開鑿!
那個痛啊,震得他現(xiàn)在腦袋中都嗡嗡作響;
頂!頂!頂!
不僅如此,現(xiàn)在旁邊的那些人里,有人驚叫,有人不屑,有人鄙視,各種聲音環(huán)繞。
苻子洛又羞又氣,仇人就在跟前,卻無能為力,干脆就不睜開眼睛,裝作昏迷。
段新看向苻子洛,此人剛開始就出言不遜,后來更是處處針對,逼迫金胖子開除自己,現(xiàn)在更是直接下場出手。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本皇子!
你既然想裝,我偏不讓你如愿;
所以段新好意提醒喀麗絲:“你表哥被你打暈過去了,還不快去扶他。”
喀麗絲巧笑嫣然:“表哥只是打不過我,面子上掛不下;他小時候總這樣,每次都裝昏昏迷!”
苻子洛聽在耳中,一股老血頂?shù)胶韲?,“啊”的一聲,真的昏迷了過去。
草原妹子心直口快,可憐自古表哥多劫難!
“唉!現(xiàn)在的孩子?。】勾煺勰芰φ瓦@么差呢?!”段新搓著手感嘆。
話說這草原來的女子就是胸懷寬大,他的手臂深陷其中,好像深有感觸;
“喀同學(xué),袁勁打了你表哥,你卻始終站在正義的一方,你道德高潔,值得我們所有同學(xué)的敬仰。”魏大寶對喀麗絲豎起了大拇指。
“嗯,這就叫做有容乃大!”段新表示贊同!
話雖如此,喀麗絲終究還是和金院長一起扶起苻子洛。
苻子洛有了個臺階下,看都不看喀麗絲,轉(zhuǎn)身要走。沒想他走的太急,差點在辦公室門口和人碰了個正著。
好在來人反應(yīng)很快,隨手一引,一道火紅色真氣爆發(fā),輕輕地推開苻子洛。
苻子洛腳步踉蹌,差點被推倒在地。他正要發(fā)作,突然滿臉驚喜道:“蒙大哥,是你!”
這人身著寶藍色校官服,龍行虎步,不怒自威;段新也很熟悉,正是京師警備司令部的少壯軍官蒙躍東。
蒙躍東心中頗為懊惱,原來打算早上親自送送段新,結(jié)果得知段新早已離開,讓他感覺失去了一個和段新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機會。
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天清帝國想瓦解大邾、西夏和南詔的三國同盟,打開外交缺口,夏侯老爺子這兒就是破局的關(guān)鍵。
偏偏大邾戰(zhàn)神夏侯老爺子油鹽不進,小到居住飲食,大到和帝國什么人見面、時辰、位置、禮儀......錙銖必較;
一個不順心,誰都不搭理。
老爺子身居高位,連大邾皇帝都是他的晚輩,本身又是蒼黃大陸數(shù)得著的武者,讓天清帝國軍方和外事部的高層都頭疼不已。
段新在的時候還好,許多事情還能夠商量,多了些轉(zhuǎn)圜余地;他早上一走,老爺子只為了一件小事,差點就要動手殺人。
木得辦法,蒙躍東只能匆匆地趕來找段新,沒成想差點就和人碰上。
他見眼前的青年鼻青臉腫、衣衫凌亂,略微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你是......?”
“蒙大哥,我是苻子家的老二,上次家姐的生日派對我們見過!”
蒙躍東這才恍然:“哦,你是苻子洛,怎么搞得這么狼狽?”
苻子洛的大姐苻子蕓,不僅長得天姿國色,武道方面的天賦也很驚人,二十四歲便入了萬象境,現(xiàn)任天清帝國的飛熊特攻隊隊長。
蒙躍東也是苻子蕓的追求者之一,見到苻子洛如此狼狽,免不了關(guān)心一句。
苻子洛卻眼珠子一轉(zhuǎn),拉住蒙躍東,哭喪著臉道:“姐夫幫我,這兒有人打我?!?p> 蒙躍東是軍中翹楚,萬象境的武者,他若是出手,袁勁那個鄉(xiāng)巴佬不死也得褪層皮!
蒙躍東又氣又好笑,苻子家的子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沒想到老二卻如此憊賴。他只能安慰道:“小洛休要如此,這口氣我?guī)湍愠鼍褪橇?。?p> 苻子洛大喜,和旁邊的金胖子對望了一眼,都滿臉興奮;
喀麗絲護著段新,讓他恨得牙癢癢,丟盡了顏面。現(xiàn)在有“京師四杰”之一的蒙躍東幫忙,應(yīng)該能夠收拾段新,找回場子。
苻子洛正要添油加醋一番,卻見蒙躍東忽然甩開他,緊走幾步道:“袁老弟,讓我一番好找?。 ?p> 只見蒙躍東滿臉興奮,笑容盛開,哪里還有剛才冷酷傲然的樣子。
段新淡道:“原來是蒙將軍,找我有何貴干?”
蒙躍東怔了怔,幾天來兩個人相處融洽,已經(jīng)到了勾肩搭背,恨不能燒黃紙拜把子的地步,才半天不見,段新的態(tài)度就冷了下來。
他訕笑道:“老弟,怎么如此生份?不是早就說好了,我們兄弟相稱即可!”
“不敢當(dāng),蒙將軍位高權(quán)重,要收拾個把人出氣,還不是手到擒來!”
蒙躍東這回聽出味了,見段新板著臉,辦公室里更是一片狼藉,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猜測;
公務(wù)要緊,他還指著這位爺去國賓館救駕,只能僥幸地問道:“袁老弟,莫非你在這兒受了委屈?”
段新看向苻子洛和金胖子兩人,再不答話。
蒙躍東明白了,感情袁老弟是吃了苻子洛的膈應(yīng)了。
“是哥哥我安排不周??!”
這事不好辦!
可不好辦也得辦,只能先得罪“小舅子”了。
他打定主意,馬上出手;一團烈火從掌心射出,將金胖子打出了門外。
“好大的狗膽!袁老弟是皇帝的貴客,年司令親自安排到龍翔學(xué)習(xí),你們竟敢這樣待他?”
金胖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身上衣物都燒了了起來,他連忙忍著劇痛爬回來跪倒在段新的跟前。
“袁少,袁少,饒命?。 ?p> 他能坐上院長的位置,當(dāng)然也是八面玲瓏之人,求蒙大校不如求段新!
當(dāng)兵的心硬,袁勁怎么說也是學(xué)生,還要在這兒讀書,總不會拿他怎么樣!
能夠和蒙大校稱兄道弟的人,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
更何況,皇帝的貴客,京師警備司令親自安排,袁勁的來頭已經(jīng)大破天去了。
今天想要善了,先要誠懇認(rèn)錯,然后才能脫身。
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都是我豬油蒙了心,才處事不公,傷了袁同學(xué)的心。”金胖子給自己臉上狠狠地來了幾巴掌。
在場幾人都得罪不起,只能把鍋一個人背下來,現(xiàn)在只有指望苻子洛,期望他能夠看在自己背鍋的份上,開口助他一回。
蒙躍東又上去給了他兩腳,罵道:“你這腌臜東西,老子踢你是抬舉你。行了,你以后也甭惦記著院長的位置了,好好地去炒菜,他才是你該呆的地方?!?p> 金胖子這才如釋重負(fù),不住地磕頭感謝。
蒙躍東對段新笑道:“老弟,等今兒個的事情了了,一定給你個交待!”
段新點頭,蒙躍東的態(tài)度到了,他再拿喬也沒什么意思。
“行,反正此地不留爺,就陪你去瞅瞅!”
他又推開喀麗絲,往外面走。
“袁哥哥,我也要跟你一起......”喀麗絲有牛皮糖同樣的屬性。
段新微微一笑:“喀同學(xué),我們才剛剛認(rèn)識,其實......未來有緣再聊!”
喀麗絲連忙道:“我們當(dāng)然有緣!香香這就求姑父去,若是不能讓你留在龍翔,如何過意得去!”
段新雖然對這位大大咧咧的草原姑娘頗有好感,但他總不能告訴她實情吧!
說自己目前還?。?p> ?。?p> 或者說練的是《蓮花寶典》?
天雷滾滾啊!
你這個女人,要逼著我現(xiàn)形嗎?
休要誤我!
既然無法明說,干脆裝出冷酷的樣子,義正言辭道:“喀同學(xué)休要如此,緣分雖然無價,但男人總歸還有更重要的事情?!?p> “等到我把一切事情解決,一定會回來找喀同學(xué)?!?p> “莫非喀同學(xué)喜歡整天躲在你身后的男人?”
段新露出和煦的笑容,若有所指地看向苻子洛。
他的話聽在喀麗絲的耳中,如同春風(fēng)拂過,“哇,袁哥哥果然覺得我們是有緣人。”
苻子洛則咬牙切齒,這是殺人誅心!
蒙躍東則佩服的五體投地:袁小兄弟明明可以靠臉泡妞,卻偏偏要走技術(shù)流的路線,不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師!
他陪著段新往外走,一邊輕聲嘀咕:“老爺子就聽你的,我實在是沒轍,才來找你。”
“你不知道,皇帝陛下想見見老爺子,他偏偏不見??墒沁@樣一來,就把總督大人給晾在那兒了......”
苻子洛聽懵了眼,他家也算是天清帝國的一等權(quán)貴,但是比起蒙家都有些不如,更別說前頭還有皇帝和年司令杵著。
那老爺子到底是什么來頭,能把總督都晾在那兒,那且不是通著天了。
這樣一位大人物,還只聽袁勁的......
為了吃個干醋,我得罪的是啥人?!
苻子洛趕緊追出去,急道:“姐夫,我......”
蒙躍東沉下臉來:“甭叫我姐夫,我們還沒到那份上!”
他疾步追上前面的段新,兩個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苻子洛目瞪口呆,他是世家子弟,看慣了人情冷暖;蒙躍東若是現(xiàn)在教訓(xùn)他幾下,反而是表明關(guān)照之情。
最怕的就是這種不搭理!
不是看不到你,而是從骨子里面對你的蔑視,甚至是無視!
你見過人走路的時候會在乎地上的小螞蟻嗎?高高在上的雄鷹會在乎地上的兔子嗎?
哦,或許會,那是把你當(dāng)成了一塊肉!
苻子洛發(fā)了會兒呆,失魂落魄地回到烹飪學(xué)院辦公室。卻見到金胖子已經(jīng)遣散了學(xué)生,正在收拾身上的傷勢。
“金胖子,我表妹呢?”這個時候,找表妹去說情應(yīng)該有用,畢竟喀麗絲剛才可是全力護著袁勁。
“喀同學(xué)說要去找苻子部長,離開了!”
“對!找人,找我爸!”
苻子洛想好了退路,再看向金胖子時,已經(jīng)紅了眼,猛地抬腳就踹。他沒有絲毫留手,一腳把金胖子踢得掛在墻上,半天才滑下來。
“都是你這個混賬!你趕緊去求袁勁,跪著都要把他請回來!”
“不要以為蒙躍東要你辭了院長就沒事了,老子要是有事,我一定拉你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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